“我也不知道,是谁的电话。”
楼小楼随口回答着母亲的话,翻身坐起拿过了电话,接通后放在耳边:“我是楼小楼,哪位?”
“是我,楼晓雅。”
一个虚弱还有沙哑的女人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楼晓雅?
楼小楼先是愣了下,双眸微微眯起,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的左脚:“你稍等。”
她说着,掀起被子抬脚下地,弯腰去拿拖鞋。
自从她嫁到燕京,每年回金陵探亲时,都会和母亲住在一起的。
可今年她回来后,说什么也不和方临瑜睡在一起。
只是昨晚和方临瑜争吵到半夜后,母女俩也都累的不行,楼小楼也就忘了这件事。
她弯腰去拿鞋子时,睡衣往上耸去,睡裤却随着她这个动作,下滑。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
很不满女儿避开自己去打电话的方临瑜,暗中冷哼,正准备躺下时,忽然愣了下。
她好像——
在女儿弯腰的瞬间,看到了两个半截的字?
黑色的字,好像还有一个玫瑰花的花朵。
“小楼的屁股上,刺了字!”
方临瑜的反应相当快,抬手就勾住了楼小楼的睡裤。
心里想着楼晓雅为什么给自己打电话的楼小楼,刚好穿上鞋子,站起来。
她起身,方临瑜的手指却在勾。
那黑色的睡裤,立即顺着羊脂白玉般的绝美弧线,被扯到了下面。
东妻!
这两个字,就像两根针那样,猛地刺进了方临瑜的双眼里。
让她猛地睁大了双眼,满脸的惊恐。
楼小楼呢?
她站起来刚要迈步,却遭受了来自背后的阻力,紧接着就清晰感受到,满月照耀黎明后的卧室了。
砰!
楼小楼就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然狂跳了下。
她今年走娘家回来后,为什么不像往年那样,和母亲睡在一起?
就是怕自己最大的秘密,会被母亲看到。
结果——
“看到那又怎么样?”
“她是我妈!”
“我早晚还得给他生孩子呢。”
“让我妈知道这些,那都是早晚的事。”
楼小楼在心跳的一瞬间,就想清楚了这些,索性趁这个机会,把事挑明了拉倒。
于是乎——
看着把睡衣和睡裤,都随手抛在床尾,一只袜子都不穿的楼小楼,缓缓摇曳着那两个字走到窗前;却又转身神色淡定的样子,让自己看到前面那几个字的方临瑜,脑子里嗡嗡的响。
心中咆哮!
“怪不得小楼得知金陵楼家,要向鸽群靠拢后,激烈的反对呢。”
“原来,她已经按照楼家女儿的传统,把毛毛香囊送了出去。”
“更是把那颗天之棋子的名字,刻在了她的身上。”
“这就是要给人,生儿育女的节奏啊。”
“天啊!”
“那个人究竟给小楼灌了什么东西,让她如此的神魂不舍,敢下这种决心,做这种事?”
方临瑜内心的震惊,楼小楼听不到。
却能猜得到。
可那又怎么样?
我喜欢他,爱他,就是愿意给他生儿育女!
有本事,你现在满大街的吆喝,来败坏我的名声啊。
楼小楼看着母亲,淡然一笑后,才对电话说:“说吧,小声点,我房间里有人。”
楼晓雅这才在那边低声说:“我生了。是个女儿,六斤八两。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句。”
楼小楼——
下意识的低头,借着台灯光,看着左脚小脚趾上的那一抹嫣红。
沉默半晌。
她才轻声说:“恭喜你。”
嘟。
通话结束。
楼小楼早就知道楼晓雅怀孕了。
也知道她之所以休病假,就是为了生孩子。
更知道她在生下女儿后,为什么来电!
“挺好。也许只有这样,才能算是给她那段自己作没了的爱情,画上一个不算太圆满的句号。却又在同时,迎来新的生活吧。”
楼小楼想到这儿后,轻轻吐出一口气,随即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楼晓雅已经为她自己的爱情和婚姻,画上了一个不算太圆满的句号。
她呢?
她才刚开始动笔!
楼小楼双手缓步,神色淡然自若,微微踮着足跟,袅袅婷婷的走到了床前,把电话放在了床柜上。
她盘膝坐在了,此时已经满脸冰霜的方临瑜的面前,拿起方临瑜抽惯了的香烟。
点燃一根后,却放在了烟灰缸内。
任由香烟自燃的青烟袅袅中,楼小楼说话了。
“好吧,我摊牌了。”
“我爱崔向东。”
“刚开始时,不是爱,只是一种原始的冲动。”
“那时候他刚离婚,也有这种冲动。”
“我们就是干柴和烈火,在命运的安排下碰到一起后,就轰的一声燃烧,一发不可收拾。”
“送他香囊,仅仅是因为我被征服,此生只会忠于他。”
“刺字,则是因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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