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贺不凡谈完话,赵江河就让他先行回去了,随即又让我给齐海胜打电话,让齐海胜立刻来酒店进行谈话,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齐海胜就火急火燎的赶到。
“赵书记,今天上午的事实在对不住,那几个工作人员我已经提出了严厉批评,回头我一定再好好处理他们,我在这里向您和几位领导检讨。”一个照面,齐海胜就一脸谄媚的讨好道。
赵江河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只是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瞥了一眼齐海胜,通过这个眼神,我就断定齐海胜的仕途已经到头,以我对赵江河的了解,他这个眼神里充满了对齐海胜的失望。
终于,赵江河摆了摆手说道:“齐县长,我找你来谈话,并不是因为今天早上的事,我只想听一听你们班子的现状。”
一听这话,齐海胜先是微微一愣,他大概也没意料到赵江河找他谈话的意图会在于此,脸上除了懵逼惊讶之外,又多了一丝惶恐的表情,这分明就是一种心虚的表现。
饶是如此,但齐海胜还是故作轻松的说道:“赵书记,我们平度县班子目前很有干劲,在贺书记这个班长的领导下,一切工作都开展的井然有序……。”
不等齐海胜把话说完,赵江河矢口打断道:“我问的不是工作上的事情,而是班子和谐的问题,至于其它的,你就不用过度展开了。”
“哦!”
齐海胜心虚的哦了一声,面色也微微有些难堪,但还是强装镇定道:“赵书记,我不知道您问这话是什么用意,我们平度县县委和县政府两套班子一直很和谐,目标也非常一致,始终贯穿市委市政府的指示精神,致力于城市和民生的发展,当然,工作上难免会有分歧,但我们通过沟通,最后总能达成共识……。”
齐海胜像个传销男似的滔滔不绝讲述着,听着他冠冕堂皇的虚伪话语,一旁的我也是忍不住暗暗摇头叹息,真不知道他这样一草包是怎样走到县长位置的。
赵江河作为市委书记,按照常理,是绝不可能直言不讳的追问下面县区班子的和谐问题的,因为这种话题本来就很敏感,而且全国各地都存在,但谁也不会轻易拿到台面上来说,毕竟政治斗争一直存在,却不光彩。
然而,此时的赵江河却直截了当的向齐海胜追问这个问题,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就是赵江河掌握了确切的消息,而且对平度县这种状况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而齐海胜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在这里依旧大谈特谈那些官面上的话,这只会给领导带来更糟糕的印象。
果不其然,在不知不觉中,赵江河已经眉头紧皱,一旁的徐怀远和孟志康听了之后,也是不禁摇了摇头,分明是对齐海胜的表现很不满意。
静待齐海胜讲完之后,赵江河这才冷冷一笑问道:“齐县长,听你这么讲,你们平度县的班子没有任何问题咯?可是根据我所了解的消息,并非如此,似乎与你说的截然相反。”
“那都是外面谣传罢了,赵书记,您也知道,下面的人都喜欢以讹传讹,听风就是雨额,但凡听到一点风声,就喜欢夸大其词,这也是咱们国家的一个特色吗。”齐海胜看似满不在乎的说道,实则心里已经慌乱不已。
直到现在齐海胜还没有意识到症结所在,这政治敏感性也未免太迟钝了,他这样的人居然能走到县长的位置,实在是一种悲哀。
赵江河怔怔的看着齐海胜,一字一句的说道:“齐县长,如果是贺不凡贺书记说的呢,你觉得还是以讹传讹吗?”
一听这话,后知后觉的齐海胜这才反应过来,当即脸色煞白,吱吱呜呜的说道:“这……这不可能啊,我跟贺书记搭班子也有一年多了,从未听他提起过,要是他真……真对我有意见,应该会跟我明说。”
赵江河淡然一笑道:“齐县长,你不用紧张,我当然不会只听某个人的一面之词就下结论。”
说到这里,赵江河又话锋一转道:“不过嘛,我是绝不允许在我下辖的区县中有人搞山头主义,为了谋取政治利益而搞政治小团体,我在会上三令五申强调过,必须要求政治生态环境干净,如果谁敢背离这一点原则,那么他无论多大的能力,都必须出局,唯有政治生态干净,咱们干部的心灵也才会心无旁骛,一心为人民服务。”
齐海一听,胜连连点头道:“赵书记,您说的太对了,我非常赞同你这种说法,我们平度县也是一直贯穿这个原则的。”
“很好!”
赵江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即眼神突然凌厉了起来,只见他看着齐海胜说道:“齐县长,你可要想好了,这是我给你最后自述的机会,如果你还是非要坚持的话,那咱们也不再浪费时间了,接下来我就直接交给怀远书记来处理。”
赵江河的话虽然说的很隐晦,看似点到即止,实则已经说的很重,徐怀远是谁,那可是律委书记,是赵江河手中的刀,专斩汉源违法乱纪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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