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对而言,负责包围江都南部的沈法兴部队,显得松散一些,攻击**也不够。
杜预心中暗笑。
说明这只联军内部依旧矛盾重重,并非铁板一块,可以利用的地方不少。
他进入江都,立即以独门手法,联系司马德戡。
不多时,在杜预潜伏的客栈中,来了一位身穿长袍的神秘人。
对上暗号后,神秘人进入杜预的房间,正是很久不见的禁军头领司马德戡。
他此时一脸疲惫,看到杜预便开始苦笑:“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把我都忘了。”
杜预笑笑道:“情况如何?”
司马德戡咧嘴一笑:“你突破城防时,大约也看见了。情况糟的很。寇仲、宋师道和杜伏威,岂是吃干饭的?若非沈法兴对攻陷江都后,自己是否会被宋阀和寇仲顺口吞掉,心存疑虑,江都早已失守。”
“你手下的兵力,不是有禁军么?”杜预沉声道:“这些禁军,应该是大隋最强部队,装备和战力都精良无比,怎么会败落得这么快?”
司马德戡唉声叹气道:“杨广能将偌大帝国,败得这么干净,禁军怎么禁得起他折腾?他先是留恋江都,不肯回京,冷落了关中战士的心,又克扣军粮,纵情享乐,鞭挞逃兵。若非我得到你的命令,全力弹压,禁军早就反了。”
杜预心中也是摇头苦笑。
所谓癞狗扶不上墙。
杨广这昏君,更是烂泥一滩,连猪队友都算不上。
司马德戡哀求道:“将军,你让我带着禁军逃吧。我有信心能将禁军带到洛阳,投奔你。这江都受不住了。”
杜预心不断下沉。
司马德戡乃是沙场宿将,若连他都失去了信心,那江都确实已经无法挽救。
难道他要坐视寇仲威震天下?
杜预心中一阵决绝!
就算江都不可守,杀掉昏君的大功,也不能落入寇仲的脑袋上。
一时间,杜预的脑袋开始高速转动。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他哈哈一笑,拉起司马德戡道:“若是隋炀帝一意孤行,当然是无法挽救,但如果隋炀帝转性了,下罪己诏,体恤将士,能否有一战之力?”
司马德戡苦笑道:“那昏君,若是肯下罪己诏,如何会落得今天的田地?我猜不会”
他还未说完,便想通了杜预的惊天计划,惊呼道:“你你居然要弑君?”
杜预哈哈一笑,森然道:“这隋炀帝,一介昏君,若我们不想被他拖累,成为死人,就跟我干到底!”
司马德戡早就忍够了隋炀帝,立即点头,寒声道:“好!”
他又皱起眉头:“但隋炀帝,很是狡猾,他怕我独掌禁军,会造成威胁,派虞世基、裴矩两大奸宄,掌握了半数禁军。这两个家伙,可绝不会让昏君被杀。”
杜预想起虞世基、裴矩上次面君时,对他的陷害,冷笑道:“这两个混蛋,自然要先行除掉。”
他一挥手:“我自有办法。你今晚回去,就先将这位美人,献给那昏君。”
司马德戡抬头一看,婠婠已经站在他面前。
白衣如雪的婠婠,那份浑然天成的清丽不可方物,让见惯了隋炀帝身边美人的司马德戡,也不由愣神。
他立即明白了杜预的计划,赔笑道:“果然好计策!我马上带这位婠婠小姐,回去。那昏君说不定会大喜,赏赐我黄金千两呢。”
杜预和婠婠对视一眼,大笑起来。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婠婠就是这样的红颜祸水。
对付隋炀帝,真是再合适不过。
果然,当夜传来消息,司马德戡献上这婠婠美女后,隋炀帝龙心大悦,当场便赐予了“忠心可嘉”的司马德戡黄金千两,并继续委以重任,甚至将虞世基、裴矩掌握的部分禁军,还给了司马德戡。
而虞世基、裴矩,自然不忿权力被夺,当晚在府邸中,相聚密谋,饮酒作乐。
虞世基密语裴矩道:“没想到,那司马德戡居然找来了那么漂亮的美女,我见犹怜,那昏君更是魂飞天外,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那美女简单一句话,那昏君就乐滋滋地将禁军,又全部交给了司马德戡。你我兵权都没了。”
裴矩狠狠将杯子一摔:“天下虽大,却没有你我容身之处。此时唯一的生路,就是按照宋缺的计划,偷偷控制一座城门,打开城门,作为内应,迎接寇仲入城。”
虞世基苦涩道:“寇仲会给我们活路吗?”
裴矩桀桀一笑:“我们可以跟他们谈条件。以宋缺的名声,他不会出尔反尔,应该毫无问题。今夜,我们就按照宋缺的计策行事。”
杜预淡然而去,飘然而下。
虞世基、裴矩,两人魂飞魄散!
他们如何不认得此时已经威震天下的杜预?
当年陷害杜预时,这两个奸臣,也没想到会有今天。
他们有心大叫,但傅君瑜、傅君嫱两位美人剑客,已经施展了奕剑之术,将守护的卫士,砍得做滚地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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