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桥醒来的时候脸上火辣辣的,身上发冷,头晕目眩。
就在前天,原身被侯府宠妾曹禾舒推下池子,加上不会游泳,在里面挣扎了好一会儿,贴身丫鬟秀茶叫人把她捞出来的时候,已经断气了。
宁晚桥穿了进来。
原身是安武侯庶女,不得宠,在府中与胞弟还有母亲相依为命。
突然得了这门好婚事,以为苦尽甘来,没想到不过是从一个火坑掉进了另一个火坑。
原身知道自己命苦,没什么本事,一直谨守本分,待人公正。
没想到宠妾曹禾舒利用自己腹中胎儿陷害原身,成功让原身落了个善妒歹毒的名声,目的便是要侯爷休了原身。
原身和曹禾舒同时受到惊吓,侯爷只心疼曹禾舒,还请了御医过来给曹禾舒看病。
而对原身不闻不问,甚至让她在院子里反省,不许出院子半步。
府里的中馈也交给了另外一个姨娘管理,宁晚桥成了只有一个虚名的侯夫人,以后可能不会再得宠了。
宁晚桥咳嗽了两声,秀茶听见了,忙走进来:“小姐醒了,奴婢给你倒杯水。”
宁晚桥穿越前是医生,治一般的病不是问题。
她现在是受寒发烧,吃两副药就能好了。
“咳咳咳……”
宁晚桥掩着嘴巴咳嗽。
喉咙有气涌上来,估计是气管炎。
秀茶看到自家小姐一咳便停不下来,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平日小姐身体就弱,大冬天在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受得了?
侯爷不让大夫过来给小姐看病,这是要让小姐自生自灭。
即便这样,对小姐的惩罚也足够了。
可院里的丫鬟,也遣散了,只留下她和芙清。
堂堂侯夫人,身边连个一等丫鬟也没有,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小姐不成了笑话?
宁晚桥边咳嗽,边哑声说:“别哭了,我好好的,快倒杯温水过来,再帮我去抓两副药,吃下就好了。”
秀茶连忙倒了水,扶宁晚桥坐起来。
宁晚桥靠着枕头,喝了半杯水,喉咙终于好了一些。
她让秀茶拿来纸和笔,在上面写了几味药。
秀茶知道小姐的外祖是大夫,小姐平时也爱看些医书,但从未给自己开过药方,不知道这药方吃得对不对症。
“小姐,芙清今早已经去外面请大夫进府给小姐看病了。估摸这会儿,也准备回来了。”
芙清天一亮便出门了。
这会儿已经午时三刻了。
侯府从侧门出去,过两条街就能请到大夫,芙清要是能回来估计早就回了。
不用说,肯定是被人绊住使坏,等着看她病死。
宁晚桥说道:“不用等芙清了,你去找管事抓药吧。”
侯爷虽然不待见她,但是侯府的药房总不会明目张胆地不给她这个侯夫人抓药吧?
宁晚桥脸颊呈现一种病态的红。
秀茶不敢耽误,依依不舍地看了两眼宁晚桥娇弱的模样,转身跑出院子。
宁晚桥又继续躺下,打算闭目养神,没想到一道狠厉的声音传来:
“你这歹毒的妇人,曹姨娘的孩子流掉了,现在高兴了吧?”
还伴随着靴子踏地的脚步声。
宁晚桥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刚刚立下军功,前途不可限量,本人亦是英武俊逸,高大挺拔的侯爷,年仅二十岁的段云舟。
原身的夫君。
宁晚桥真想给这个把原身害死的渣男几耳光,再来跟他娓娓道来。
她知道这儿尊卑有别,她没有跟段云舟对抗的能力,索性就转个身假装睡觉,等她恢复精力再说。
段云舟看到宁晚桥不但不下床行礼,还留了个后脑勺给他。
想到曹姨娘因为失去孩子,还躺在床上哭得死去活来,反复高热不退,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宁晚桥这个女人竟还能这么安心睡觉,不免气从中来。
他强硬地拉起宁晚桥。
宁晚桥本就头昏脑胀,突然被这么生拉硬拽,胃中一阵翻涌,干呕了几声。
“宁晚桥,别以为本侯不会休了你。”
宁晚桥缓了好一会儿,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有气无力地说:“侯爷想休便休。”
段云舟看她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以为宁晚桥以退为进,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冷说道:“在休你之前,先去跟曹姨娘道歉。。”
段云舟说完,不顾宁晚桥病重的身体,强硬地拖她下床。
宁晚桥全身没有力气,根本挣扎不开,只能焦急地大喊道: “你别碰我。”
段云舟是习武之人,稍微一用力,捏得宁晚桥手臂生疼。
可恨她现在没有力气反抗,只能试图跟段云舟讲理。
“侯爷只听曹姨娘一家之言,便认为是我害了她,可有想过,我是被冤枉的?”
“你冤枉?”段云舟闻言便冷笑,“本侯以为当年的姑娘是你,却没想到是曹姨娘。你表面端庄大方,却撒谎成性,哪有侯府夫人的风范?”
这件事是个误会。
有一次段云舟身受重伤,在寺庙被还是姑娘的曹姨娘救了,后来曹姨娘赶着回家,便急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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