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怡听到丫鬟过来报,大皇子先去夏侧妃那边,后半夜才过来她这边,心中不快起来。
她幻想的新婚夜,是今日大皇子陪她一晚,然后对她宠爱有加,明日晚上也留宿在她房中,晾着另外一位侧妃。
没想到大皇子雨露均沾,新婚夜就要跟另外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主君。
贴身丫鬟安慰道:“小姐的样貌比夏小姐的要漂亮,若是大皇子看见了,自然会宠爱小姐的。既然大皇子下半夜才来我们翠和院,奴婢帮小姐掀了盖头。”
宁晚怡点点头。
丫鬟掀开盖头,突然惊叫一声出来。
怎么会不是自己的主子?
明明这几日,她没有离开过自己的主子啊。
宁晚怡看见她瞳孔震惊,知道自己恢复模样了,心中的说辞早已经背得滚瓜烂熟。
中院正厅。
翁贵妃看着跪在地上的喜婆和轿夫们,忍不住拿起茶杯往地上砸,连续哐哐哐的声音,把下人吓得噤若寒蝉。
阮穆隐已经在浮香苑喝上了,准备抱着夏侧妃洞房,一听翠和院有事,又急急赶到中院正厅来。
听到抬过来的是宁晚怡,不是姚淑节,大皇子无所谓地道:“母妃,儿子以为是什么事。反正谁都一样,您别动怒伤了身子。”
翁贵妃因为愤怒,脸上的表情已经扭曲:“这宁晚桥也许早已经识破了姚淑节的诡计,所以将计就计。”
阮穆隐道:“那也不干我们的事情。她若是报仇,就找姚淑节去。跟大皇子府没有干系。”
翁贵妃紧紧握着扶手,眼底一抹狠辣闪过:“她是个沉得住气的。不动声色地,就这么悄悄地将计就计。让我们吃了大亏,哑巴吃黄连,只能憋在心里。”
阮穆隐问:“以母妃看,她是怎么做到将计就计的?”
翁贵妃如何知道?若是知道,早就有所防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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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副都御史府。
杨淑人看见自己儿子安全无恙回来,即便拜堂的吉时过了,也不在意,乐呵呵地让他去洗了澡,再换上备用的喜服去招待客人。
左副都御史安贾人到中年,再迎小娇妻,即便是误了时辰,也是高兴。
在前院正厅与客人推杯换盏到戌时,左副都御史才带着一身醉意前往新房去。
姚淑节坐在喜床上,心焦地等待着自己的新郎。
听到门开的声音,再听到丫鬟退下去关上门的声音,如今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姚书节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安贾挑起盖头,眼前却是一亮。
听说安武侯府的怡姑娘不过是个中等之姿,没成想竟如此漂亮。
姚淑节以为自己会被问责,已经打算把事情推到错抬轿子的轿夫身上,却感受到对方惊喜的眼神,神经放松下来。
以为太子是个不看重女色的,没想到竟然会被她的女色迷住了。
她站起来,盈盈一握的腰,行了一礼:“夫君今日去救火,可有受伤?”
安贾听到姚淑节柔嫩出水动听的声音,身体有些迫不及待。
小娇妻关心自己,到底还是会耐心说上两句。
“身体无碍,夜深了,该安置了。”
姚淑节红着脸上前来:“我替夫君宽衣。”
她低着头,不敢看对方,一张脸红得滴血,轻轻柔柔地替安贾脱衣服。
安贾看她眼中尽是对自己的爱慕,人到中年自信心又恢复回来了,待她帮自己脱完衣服,便急不可耐的直接抱她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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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穆宁在前院接待宾客,觥筹交错间,大家喝得差不多了,阮穆屹便推着阮穆宁去新房,他们要闹洞房。
其他没有成婚的皇子公主们也起哄地推着阮穆宁。
安氏和蒋氏,还有其他的密友,不敢当着太子的面造次,只是好笑地跟在众人后面凑热闹。
阮穆宁被阮穆屹推着来到新房,宁晚桥还坐在喜床上,听到大家的嬉笑声,阮穆屹的声音最大,估计阮穆屹会趁机刁难阮穆宁了。
果然阮穆宁挑起她的盖头,阮穆屹立即说道:“按照我们大封的习俗,新郎要逗新娘笑,才能洞房。”
安氏先出声:“新娘子可别那么容易笑啊,让太子这么轻轻松松地抱得美人归。”
宁晚桥一直抿着唇,其实她听到新郎要逗新娘笑的习俗,就想笑出来了。
蒋氏忙示意她:“可不许偷偷帮新郎,新婚第一天,得让太子哄你开心了,日后才能幸幸福福。”
宁晚桥便看向阮穆宁,平日也没有见阮穆宁爱说笑,今日要他逗自己笑,有些难为他了。
不过光是想想阮穆宁在憋着劲逗她笑这件事,宁晚桥便觉得有些好笑。
阮穆屹朝宁晚桥大喊:“太子还没有哄呢,不许自我攻破。”
阮穆宁看到宁晚桥唇抿成一条直线,一直在忍着笑,便道:“不如本王讲一则笑话?”
宁晚桥配合地点了点头。
这辈子可是唯一一次听太子讲笑话,大家都望着阮穆宁。
阮穆宁盯着宁晚桥,绘声绘色地开始讲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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