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到了宁宅的二门,芙清和几个丫鬟听到宁晚桥落水着凉,忙拿了披风裹住她,扶她下马车。
周子御和李清悦下了马车后,被宁司远和谭氏请到前院正厅坐着喝茶。
宁司远没想到他们两个会送宁晚桥回来,也不明白为什么车夫不见了,不过心中还是很感激他们两个,恭恭敬敬地道了声谢谢。
周子御喝下茶后,说道:“不用谢我们,我们大仇没得报,你姐姐得保重身体。”
李清悦打量了一下宁司远,问道:“几日不见,你怎么变高了那么多?”
宁司远道:“宏武学堂每日要学骑射,十分辛苦,我吃得多,睡得多。”
周子御也不由打量一下之前还瘦瘦小小的宁司远,看见他确实体格比他们强壮了很多,不服地拉宁司远起来:“我看看,难道还能比我们高不成?”
宁司远碍着他们送宁晚桥回来,所以站起来跟周子御比身高。
这一比,周子御不服地跳起来,都是十岁,宁司远竟然比他高快半个头了。
“你姐姐医术厉害,你是不是偷偷让她给你开增高的药吃了?”
宁司远道:“我身子不好,姐姐一直开药给我调理身体。”
“你看。”周子御指着宁司远,“我就说,他肯定作弊。不然怎么可能比我们高?”
李清悦心思一动:“过几天,你姐姐病好了,我再来找她。”
—
宁晚桥被丫鬟们扶着下马车后,护院驾马车到马厩那儿放着。
刚要卸车,听到车厢传来笃笃笃声。
护院警惕地掀开帘子,看见车夫失血过多,趴在里面的夹层里,晕了过去。
两位护院赶紧将人抬下来,又将马车仔仔细细检查一遍,确定没有任何异样,立即抬了车夫进下人房。
宁晚桥回到自己的院子,立即让芙清把她的药箱拿过来。
从里面拿了一瓶金疮药,又拿了几粒消炎药丸,递给凡霜。
“拿去给车夫,药丸每天一粒。金疮药看着涂。”
“是。”
“还有…”
凡霜要走出去,听到宁晚桥话还没有说完,又回头看她。
宁晚桥沉思了一下,说道,“你再去一趟春上原,说我想见阮公子。”
“是。”
宁晚桥又让芙清帮她脱下衣服,给她上药。
芙清把她的衣服脱下后,看到宁晚桥手臂上用粗布绑着,上面渗着血。
宁晚桥疼得咬着牙,哑着声音道,“把它们解开。”
芙清又轻轻解开绑带,很快露出两道很深的箭伤。
伤口红肿,还有血丝冒出。
芙清立即哭了:“小姐去参加宴会,怎么会伤得那么严重?”
宁晚桥道:“有歹人掳我,车夫救了我,那个人武功厉害,我和车夫勉强将他制服。”
芙清边帮宁晚桥擦药,边问:“那歹人呢?”
“走了。”
宁晚桥回想起刚才惊险的一幕。
原先她假装晕倒,那个黑衣人直接把她打晕。
后来在花园的一个角落里,车夫拦住了黑衣人。
两个人打斗过程中,她被吵醒。
眼看车夫处于下风,就要被杀。
宁晚桥上去帮忙,然后被黑衣人砍了两剑。
她情急之下,拿出自己自制的迷晕散,没想到对黑衣人也不管用。
黑衣人轻蔑地嘲笑她,就要将她杀了。
暗卫意识到自己中了调虎离山计,刚好赶过来,四个人一起,勉勉强强才将黑衣人制服。
她喂了黑衣人自己制的软骨散,不让黑衣人有机会反抗。
又让暗卫把黑衣人和那两个死士带去阮穆宁的水牢里关着。
然后她和车夫回到了马车上,本来想找药吃,但是周子御和李清悦来了。
她就让车夫躲到马车夹层里,正好借着这个契机,离开镇北王府。
—
宁晚桥的马车刚离开镇北王府,卫队刚好赶到王府各个出口守门,下达镇北王妃的命令,只许进不许出。
府里上下一阵翻找,还是没有看见宁晚桥。
镇北王找来刚才守门的人询问,才知道刚才有一辆马车出去了。
“驾车的是刑部侍郎家的周公子,以及兵部尚书家的李公子。”
“当时他们很急,我们就放他们出去了。”
镇北王问:“检查马车里了吗?”
“属下认得两位公子,并没有检查他们的马车。”
李可琳道:“可是我们府里的马车还在啊。”
于是镇北王又让人去看马车,发现只有宁晚桥的马车不见了。
大家顿时明白了,宁晚桥也许让那两个人送回家去了。
镇北王妃看向秀茶,不免有些斥责:“你身为奴婢,却不贴身伺候,怎么能轻易离开主子?主子没事还好,有事了能担当得起吗?”
秀茶忙跪下:“是奴婢的错。”
阮穆屹却道:“母妃,她是宁夫人的丫鬟,若是犯错,也应当由宁夫人责罚,我们不能越俎代庖。”
镇北王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秀茶,道:“让小厮送你回去,顺道看看宁夫人是否安全到家了,也好让我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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