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桥住到了东宫里,就在华清殿处理政务,而以前阮穆宁在文华殿处理政务和学习多一些。
东宫里还是她来替阮穆宁治腿时的那些宫女太监,夹杂着各皇子们的眼线。
正好她要准备举行出宫典,把那些眼线全都清出宫去,换成她的人。
眼下最重要的,是清理禁卫军和锦衣卫。
翌日早朝,杨统领的家人上奏,说他突然晕倒,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
宁晚桥提携了另外一位可靠的人统领禁卫军。
至于锦衣卫,还得需要大理寺卿查出皇上中毒的真相后,才能彻底清理。
下朝后,宁晚桥让时雨回太子府去,把那些平时用得顺手的人,都登记入册,让他们入宫来。
过了几天,大理寺少卿把皇帝中毒的事查清楚了,并且还把证据全部呈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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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宫里,翁贵妃挥舞着手臂,发泄地打砸瓷器,诅咒宁晚桥生的是女儿,诅咒宁晚桥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去,一尸两命。
姑姑抓住她,忙安慰:“娘娘请勿动怒,我们再等上几个月,只要她生不出儿子,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乌有。最后还不都是娘娘的?”
“她如此歹毒,到时候她就算生不出儿子,可以抢别人的儿子代替。我们一样没有办法。”
翁贵妃跌坐在椅子上,“翁家那边可有传来消息?”
“老爷子还没有醒。王爷已经出京了。”
“难道我们就这样认输不成?”翁贵妃吼道,“本宫不服,她凭什么?凭什么?圣旨一定是她伪造的,肯定是她伪造的。”
“凭的自然是本事咯。”
宁晚桥突然走进来,身后簇拥着一帮宫女和太监。
她身上穿的是尚衣监连夜用丝绸制成的红色蟒服,衣上镶有金边和精美刺绣。
头上戴着由金制成的黑色冠帽,上面镶有宝石和珍珠。
冠帽的形状高大而庄重,象征着摄政王的权威和地位。
宁晚桥看着一地的狼藉,微微笑了笑。
“不过是我执政而已,娘娘何必如此生气。”
她略过那一片狼藉,坐到主位上,肃穆而又不可侵犯。
翁贵妃见宁晚桥已经不装了,直接占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她也卸下自己的伪装,怒道,“本宫是皇上的嫔妃。长幼有序,太子妃即便为摄政王,也该尊重皇上。”
“长幼有序?娘娘既然知道这个理,那也应当知道,毒害皇上要株连九族吧?”
翁贵妃脸色变了变,“你,你什么意思?”
“娘娘问我什么意思?”宁晚桥拍了拍手,不一会儿,两名太监拖了个男人进来。
男人身上的白色囚服已经被血水染尽,头发凌乱,花白的胡子已经被烫焦往上卷。
翁贵妃脸色一白,这是他们从封溪请过来的相师。
宁晚桥看着她:“哼!还没有用刑,他就什么都招了!真是无趣!”
翁贵妃使劲摇头,“不,你,你这是逼供!是逼供!”
“那又如何?只要是娘娘做的,还在乎用什么方法得到答案?”
翁贵妃看着宁晚桥阴狠的表情,不禁往后退了几步,“你想做什么?”
宁晚桥站起来,一步步朝她靠近,“娘娘应该知道才对啊,为何多嘴问我?。”
“不,不,你若是杀了我,我儿子不会放过你,翁家不会放过你。”
“杀你?”宁晚桥笑了笑,“娘娘以为我会赐你一根白绫?不,那样太残忍。我一向是个保守温和派!”
“你要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翁贵妃惊恐地看着她,一直往后退,最后撞在柱子上,退无可退,只能紧紧贴在上面,让自己有安全感。
宁晚桥挥了挥手,翁贵妃瞳孔放大地看着宁晚桥身后的太监。
“不,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我是娘娘,我是贵妃,皇上的妃嫔。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太监捧着托盘,上面是麻线、木棒、刺刷、刮血工具。
这是黥面。
“这里都是我的人,宫里的禁卫军也换了。待娘娘行刑后,便到掖庭里呆着吧,宫里不差娘娘这一口饭。”
太监们抓住翁贵妃,长长的银针锋利还泛着光,眼看就要刺下来。
翁贵妃害怕得下跪,砰砰砰磕头。
“太子妃,求太子妃饶了我,太子妃饶了我。”
“饶了你?”宁晚桥好笑地看着她,“娘娘是觉得我太仁慈,还是觉得拖延时间让儿子来救自己?”
听到自己儿子,翁贵妃心里的害怕突然没有了。
“你要做什么?你想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当然是为太子报仇,为皇上和李公公报仇,为那些死在你手下的人报仇。”
翁贵妃忽然大笑起来,“为皇上报仇?寡情寡义的男人,在这后宫里,不止我想杀他,多的是女人想杀他。”
“娘娘是不是忘了?毒害皇上诛九族。如今我开恩,不过让你们受黥面,再流放边疆,至于大皇子府的人,在流放的途中,能不能活下来,那就要靠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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