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桥跟安氏几人聊了快两个时辰,眼见天不早了,大家便起身告辞。
蒋氏、沈氏、元氏的马车纷纷上路,宁晚桥正要上马车,安氏忽然让她等一等。
宁晚桥道:“大少奶奶还有事?”
安氏道:“你可还记得探春宴上,明渝夺魁的清音琉璃琴?”
宁晚桥道:“记得。”
安氏道:“这琴如今放在陈国公府的库房里,我便把它送给你。”
宁晚桥连忙推拒:“大少奶奶,使不得。这琴是稀罕之物,怎么能送我呢?”
安氏道:“想你和离了,心情定是不佳。也不知你喜欢什么东西。上回你说在练琴,这把琴正好送给你,你烦闷的时候,可以拿来弹一弹。”
宁晚桥道:“谢谢大少奶奶的好意,还是留着二少爷送给以后的二少奶奶,我不能要。”
安氏道:“陈国公府好物多的是。日后他真要娶妻,送别的东西就是。你制作的那些药膏,可是帮了兵马司的大忙。二弟也要感谢你一番。只是他是男子,不好与你私下见面。”
宁晚桥道:“二少爷真是有心了。”
安氏突然想起卫明渝让她问药的事,便道:“不知你那儿可有治咳喘的药?”
宁晚桥道:“可是有谁又生病了?”
安氏道:“前两日明渝让我问问你,许是衙署那边又有人生病了。”
宁晚桥道:“每个人咳喘的病因不一样,下药要对症。需要把脉诊治之后,才能下定论。”
安氏道:“如此,我便跟明渝说一说。”
宁晚桥道:“若是二少爷需要帮忙,递帖子到我那儿,我自然会来。”
安氏心道,宁晚桥是个好的,只是命苦了些。若是能寻个品貌好的给她,日后也算生活圆满。
路上,秀茶和凡霜看着清音琉璃琴静静地躺在一侧,有些不解。
秀茶道:“小姐,这琴一看就是上等物件,只怕皇家也没有。大少奶奶为什么突然送给小姐这么好的琴?”
宁晚桥道:“这把琴确实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琴。这是前些日子,太后举办的探春宴,二少爷夺魁赢的奖品。”
凡霜惊讶道:“二少爷为什么要送这么贵重的琴给小姐?”难不成,难不成,二少爷喜欢小姐?
宁晚桥道:“不是二少爷送的。是大少奶奶看我和离,以为我伤心过度,送这把琴哄我开心的。我之前制作的药膏,也许是帮了二少爷大忙,他也就没有反对。”
秀茶道:“原是如此。只是这琴,也太贵重了。”
凡霜道:“没想到二少爷琴艺这么好,竟然夺魁了。”
宁晚桥道:“当日琴棋书画都要比,每样拿了第一,才能夺魁的。”
秀茶道:“二少爷真是文武双全。”
凡霜从来没听到宁晚桥多提过哪个男子,更别说夸哪个男子了,二少爷除外。
莫不是小姐喜欢二少爷?
二少爷也喜欢小姐,所以才不反对大少奶奶送琴给小姐?
要不然二少爷完全可以用别的东西代替清音琉璃琴。
小姐前几日让疏远阮公子,却是收下二少爷的琴,极有可能小姐喜欢二少爷。
也不知二少爷人品如何,下回问问锦标大哥,看他有没有听闻。
马车刚到宁宅二门,郑妈妈立即跑过来:“小姐,您可回来了,远哥儿受伤了,您快去看看。”
宁晚桥忙跟着郑妈妈往里面走:“好好的,怎么受伤了?”
郑妈妈道:“远哥儿今日在书院跟别人打架了,对方人多,远哥儿势单力薄,被他们围殴。”
谭氏离开安武侯府,搬到隆安坊住后,因为宁司远上的族学太远,宁晚桥便让他到了附近的书院读书。
安武侯对于儿子的教育,很是看重。
起初安武侯是不同意宁司远从族学转到书院来的。
毕竟安武侯府族学不管是从设施还是先生,都比书院要好上许多。
但是隆安坊离安武侯府学堂要走上半个时辰,实在是太远,对于宁司远来说,每天都会很劳累。
后来宁晚桥便让谭氏去跟安武侯府要钱,在族学附近租房子住。
因为以他们现在的收入,只能租住在隆安坊这个地方。
一听到要钱,安武侯夫人康氏哪里肯,便劝说安武侯,让宁司远在书院学习也是一样的。
只要有心,就算条件再差,他也会认真学习。
后来,宁司远才转到了附近的书院学习。
宁晚桥道:“远哥儿可有说,是什么原因跟人打架的?”
郑妈妈道:“姨娘问他,他怎么都不肯说。”
宁晚桥还没有走进宁司远的屋子里,便听见谭氏窸窸窣窣的哭泣声。
郑妈妈为她打起帘子,宁晚桥便看见宁司远头上包着粗布,脸色煞白地躺在床上。
谭氏看她进来了,兴许是觉得委屈,又呜呜咽咽地哭更大声了。
“阿娘先别哭,我看看远哥儿的伤。”
宁司远听到她的声音,微微睁开眼,虚虚喊了一声:“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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