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准备到了,翁贵妃和四妃准备开始筹办宫宴,皇帝处理完政事,特地来后宫探望自己的妃嫔们。
皇帝经历火神庙一事死里逃生,如今伤好了,依然俊朗、英姿勃发。
刚入宫不久的四品以下后妃,看见皇帝,都会忍不住害羞。
其他入宫久的妃嫔们,虽然不会再害羞,但也希望能永远得到皇上的宠爱。
翁贵妃对皇上自然也有爱,只是在经历过荣家和宫斗多年后,她知道色衰爱弛,帝王薄凉。
后宫三千佳丽,即便她风韵犹存,也比不过刚入宫的佳人。
妃嫔们行完礼,皇帝让她们坐下,便道:“今年雪灾、水灾、火灾频频发生,朕看中秋宴便安排个家宴,别安排国宴了。”
国宴是臣子携带家眷到宫里一起过。
家宴便是各自在各家。
翁贵妃应是,拜月完后,她正好也回家省亲。随后又问起:“太子妃嫁给太子后,一直没有学过宫规。不如趁此机会,让太子妃入宫来学宫规,再协助后宫一起办理家宴,也好叫太子妃日后做到心中有数。”
皇帝看了眼翁贵妃:“他们住在太子府,日后若真进宫来住了,再学不迟。”
翁贵妃柔和地笑了笑:“皇上说的是。有姑姑们在太子府帮忙,多少也会教太子妃一些宫规。”
皇帝扫了眼自己的妃嫔们,最后看向刘贤妃和翁贵妃:“安王和成王去封溪赈灾两月有余,如今中秋在即,朕昨日已经让人去封溪宣他们回京,与你们吃个团圆饭。”
这个消息对刘贤妃来说,自然是惊天大喜,毕竟她一直担心儿子的安危。忙站起来笑着道:“臣妾谢过陛下。”
翁贵妃紧接着也道:“臣妾谢过陛下。”
她心中自然也是高兴,只是疑惑皇上为何突然会召回儿子?
毕竟赈灾一事极其重要。
以皇帝的为人,不可能会为了中秋家宴召回儿子团圆。
皇帝走后,妃嫔们各自回宫。
翁贵妃心中隐隐不安,莫不是皇帝发现了什么?
姑姑却小声道:“娘娘不必忧心。兴许皇上真的只是想让成王回京与娘娘团圆。”
翁贵妃思来想去,也想不出皇上召回儿子要做什么,索性先放下,问起相师的事。
姑姑又小声地道:“大皇子妃传信过来,相师已经入京,被皇上安置在宫外,由锦衣卫保护。”
从相师被锦衣卫接走,他们便再也查不到相师的行踪。
翁贵妃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以皇上的性子,定是已经从相师嘴里问出了答案。
翁贵妃冷声道:“立即让他们在京中传播,这火灾和水灾之事,是水妖作祟。”
到时候宁晚桥自身难保,太子也会身陷囹圄,而她自然能置身之外,渔翁得利。
—
刘贤妃在周锦澄进宫请安时,把皇帝要召二皇子回京的事说了。
每个月的初一十五,主君都得陪主母过一整夜。
周锦澄原以为十五要自己过了,突然一听阮穆邢要回来,也是意外地惊喜。
她倒是没有多想,毕竟再怎么样,皇上是父亲,这么做并没有不合理。
刘贤妃忽然想起水妖一事:“邢儿可有提起封溪那边的情况?”
周锦澄道:“前些日子,王爷让人快马加鞭送信回来,说封溪的相师被锦衣卫护送入京了,让我们打听相师跟皇上的谈话。只是父亲和舅舅们都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周锦澄出宫后,因为这件事,打算回万宁侯府一趟。
马车刚拐入在热闹的街市,忽然断断续续听到有小孩在唱童谣,什么水妖现身,水灾火灾,民不聊生。
周锦澄觉得无聊,便让车夫快马加鞭回府。
快进入顺宁侯府时,她却忽然想到阮穆邢让查皇上和相师的谈话内容。
难不成,这就是谈话内容?
而背后主谋,用这样的方式,编出来了?
那这水妖?到底是谁?
—
宁晚桥昨晚上看账目到很晚才睡下,今早上有点起不来。
阮穆宁喊了她几次,她扯过被褥,翻个身又继续睡。
看到她只露出一节乌黑的发尾,整个脑袋缩在被子里,阮穆宁无奈地道:“要不改日我们再回安武侯府?”
宁晚桥眨了眨眼睛,呢喃道:“太子再等等,我睁不开眼…等我再缓…”
阮穆宁侧着身就这么静静看她的后脑勺,约莫过了一柱香,被子底下的人终于有了动静,露出一张被闷红的脸。
宁晚桥睡眼惺忪地微微看过来:“太子经常处理公事很晚才睡,为何第二日还能起那么早?”
“习惯了。”
他看到宁晚桥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移开视线,掀开被子先下了床。
“太子也许就是那种,只需要很少睡眠,便可以神采奕奕,精力十足的人。”
“嗯?”阮穆宁回头看了她一眼。
宁晚桥揉了揉眼睛,呆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爬下床。
从他们成亲后,她一直睡里面,因为阮穆宁睡得晚,起得早,怕吵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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