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桥放下碗筷,簌了簌口,问道:“谁吵起来了?”
“侯爷非要进来找小姐,护院不让。侯爷便跟护院打起来了。”
宁晚桥道:“那侯爷输了吗?”
“侯爷被几个护院围住,打得不分上下。”
段云舟在战场上厮杀多年,能功成身退,武功不低,一般人打不过他。
看来阮穆宁给她的护院,武功很高。
宁晚桥道:“他要见我做什么?”
“奴婢觉着,侯爷可能想同小姐叙旧。”
叙旧?他脑子进水了?宁晚桥想了想,他不是爱惜自己身体吗?怕自己被传染吗?
“既然侯爷来了,主人家不去接待也不好。你让阿娘去,估计一会儿他就会跑了。”
秀茶噗嗤一声。
姨娘对外一直说有富贵病,侯爷上次便因为这个不敢进来。
凡霜出去了,约莫过了两刻钟,又回来了,说道:“小姐,侯爷已经走了。姨娘过去后,说小姐也许已经到安武侯府了,还说她来招待侯爷,侯爷便说明日再来。”
事情解决了,宁晚桥又开始去研究药丸。
—
坤宁宫。
荣君夏正在陪皇后用膳。
待两人吃饱,宫女撤掉碗筷,皇后道:“前几日,太子还来看本宫。这两日,也不见人来,只让人捎了口信来,说皇上让他出宫办事了。办什么事情,也不说。”
“君夏想,定是皇上让太子去办很重要的事,不方便说给姑姑听。”
荣君夏在宫里为皇后艾灸了大半个多月,以为进来了能每天见到太子。
只是太子来了,却不曾与她多说话,来看皇后的时候,简单地问候她几句,就不曾再说别的。
父亲说请皇上下旨赐婚,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样了。
皇后看她心不在焉的,便道:“明日皇上过来,我跟皇上提一提,让皇上早点为你们下旨赐婚,把婚事办了。”
荣君夏顿时有些羞赧,“也要问过父亲。”
皇后知道未出阁的姑娘害羞,便道:“你在宫中也呆了一段时日,明天替我艾灸完了,便出宫回家,跟你祖母与父亲,说一说这件事情。”
“是,君夏知道。”
翌日,皇上来坤宁宫探望皇后的时候,皇后趁着皇上心疼她的身体时,提道:“宁儿十九岁了,像他这样大的皇子,早就娶妻生子了。这半年来,我看他的病也稳定了,不如早点赐婚,让他跟君夏成婚了。”
皇上握着皇后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前两日,裴国公跟朕提了这件事。朕自然是同意的。只是宁儿不同意。”
皇后惊讶:“宁儿一向听话,怎么会抗旨?”
皇上道:“宁儿说有喜欢的人了。”
皇后更惊讶了,道:“是谁家的姑娘?我从来不见他与谁走近。”
皇上道:“这位姑娘身份特殊,太子不敢跟人说。那姑娘不认识太子,不过是在探春宴上,太子看到她弹琴,被她的琴声吸引了。”
皇后更好奇了:“想必这位姑娘,应该不只是琴艺过人,定还有其他过人之处。”
皇上道:“她是跟别的姑娘不一样。若说性格,倒跟宁儿不相上下,也算是配的。若说身份家世,她只能当妾了。”
皇后道:“那皇上便下旨替君夏跟太子赐婚,再把那位姑娘纳进东宫,封个奉仪。也算两全其美。”
皇上道:“宁儿说想娶她为妻,要让朕给他们赐婚。”
“荒谬!”太子妃都是从荣家选的,且她也认定了荣君夏为太子妃,皇后气道,“那姑娘是不是蛊惑太子了?”
皇上道:“她应当是不认识太子,太子也亲口承认他们不认识。”
皇后道:“若是不认识,太子怎能为了她抗旨?宁儿这两日也不来见我,皇上派他去做什么事了?”
皇上视线移了移,“安州连日大雨,朕派他去治水患了。”
皇后不免又担忧:“宁儿身体不好,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事?”
“放心吧。一国储君,若是没有点政绩,怎么服众?”
—
裴国公府。
荣君夏本想着回家跟祖母与父亲说,皇后已经请皇上下旨赐婚的事。
谁知道,祖母跟她说,她已经跟周家的大公子定亲了,且很快会把她嫁过去,婚事还不大办。
待日后有孩子了,再给孩子大操大办满月酒。
荣君夏哽咽着:“祖母,您若不是老糊涂了,怎么能让君夏这样贱嫁呢?”
裴国公夫人心疼得抱住自己女儿,眼眶也跟着红,劝道:“听你祖母的,你祖母不会害你。”
荣君夏道:“母亲,女儿喜欢的是太子。周家的大公子,不是要跟段家的四姑娘定亲吗?女儿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女儿。”
太夫人道:“我们这些人,谁又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的?周家大公子人品家世好,配你配得上。太子不喜欢你,婚事勉强不得。”
荣君夏抽泣着:“孙女不喜欢周家大公子,怎么又能勉强了?皇后说今日便会向皇上请旨赐婚,太子一向孝顺,不敢忤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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