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康侯府。
姚淑节原本同仙源公主、荣家姐妹,偷偷计划好了,助她当上太子妃。
到时候她再择机帮荣家姐妹出掖庭,之后她再同太子说,让太子纳荣君夏为太子嫔。
没想到皇上在选秀的前一天给太子赐婚了。
这是不给有心人在选秀上,乱点鸳鸯谱吗?
皇上给宁晚桥和太子赐婚,是不是宁晚桥是皇上的人?
这样也好监视太子的一举一动?
顺康侯忍不住地捶胸顿足,当日皇上问起他,他就应该主动提出来,让女儿替太子冲喜啊。
如今通过选秀成为太子妃的路子,也给堵起来了。
他不停地道:“悔之晚矣,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姚淑节却不认同她没有机会,安慰顺康侯:“父亲别懊恼。如今女儿虽然成不了太子妃。但是,太子嫔还没有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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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氏跟周锦画被公公警告一番后,如今宁晚桥又是日后的太子妃,两人只能垂头不说话,更不敢找宁晚桥的茬。
宁晚桥是白身时,都不把她们放眼里,还嘴从来不手软。
如今是太子妃了,只怕她们一说话,宁晚桥便会让丫鬟掌她们的嘴。
安武侯送走了公公们,见曾氏在这里,便问道:“太夫人到我们安武侯府,是为了何事?”
曾氏不敢说话,支支吾吾。
周锦画更没有了方才的嚣张,只是绞着手帕。
宁晚怡嘴快,指着宁晚桥说道:“父亲,太夫人过来,是要教训她的。说她跟平昌侯和离了,还一直缠着平昌侯。”
“荒谬!”安武侯大声呵斥,“桥姐儿日后是尊贵的太子妃。她连镇北王府都拒绝了,怎么可能会缠着平昌侯?”
曾氏也不敢吱声,只是陪着笑,言不由衷:“恭喜侯爷了。”
“这自然是喜事。”安武侯冷声道,“太夫人回去告诉平昌侯,别说他的贵妾,就是主母,我们桥姐儿也看不上,更不愿意去!”
曾氏脸色白一阵红一阵。
周锦画心底愤恨又不甘,想瞪宁晚桥,又不敢瞪,只能垂着头。
婆媳两个,一脸衰败地坐马车回府去。
路上,因为受到安武侯的羞辱,曾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车帘,好似那就是宁晚桥,似乎想要吃了她一般。
如今四下无人了,曾氏才敢咬牙切齿地说道:“太子妃?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皇上怎么会看上她?难道就因为医术?”
曾氏想到往日焚烧宁晚桥的事,不由一阵后怕,握住周锦画的手,“侯爷的仕途,会不会受影响?”
周锦画茫然地摇头,“母亲,儿媳不知。”
原先她可是姐妹中嫁得最好的。
大封中最年轻的权势官员是段云舟。
若是段云舟被降职,那她岂不是会被姐妹们嘲笑了?
曾氏想到儿子,可能会被她牵连降职,甚至平昌侯府不得安宁,心脏骤然一缩,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
曾氏双手捂着胸口,脸色铁青,晕了过去。
周锦画不由大惊,立即让车夫快点赶马车回侯府。
一进平昌侯府,嬷嬷们背着曾氏往里面冲:“来人呐,老太太晕倒了,快去请大夫来……”
厅里一下子慌乱起来,各房的夫人们,以及段云舟的姨娘们,还有府里的姑娘们,听到太夫人晕倒了,都赶到厅里。
“早上出门还好好的,怎么就晕倒了呢?”四夫人霍氏担忧地问。
二夫人杨氏见周锦画心不在焉地站在一旁,问道:“太太,这太夫人到底怎么突然晕了过去?”
周锦画支支吾吾,最后不情不愿地道:“是圣旨。”
“太太,不知是什么圣旨?”曾舒悦问道。她虽然厌恶曾氏这个势利眼,可到底曾氏还是她姑姑。
若在从前,周锦画是不愿意搭理这些身份低微的姨娘们,只是如今她也六神无主,别人问什么,她便答什么。
“是皇上给宁夫人和太子赐婚的圣旨。”
屋内所有人震惊,瞳孔放大。
周锦画刚听见的时候,也跟她们一样的表情,不可思议,觉得这个天是要变了。
宁晚桥凭什么?她是凭什么才能有这样的殊荣?
在她眼里,宁晚桥连段云舟都配不上,更不必说一国储君。
“你是说,宁氏被赐为太子妃了?”
曹姨娘推开丫鬟进来。
听到老夫人晕倒,她也想过来露个面,让老夫人看见她的好,也好教她在府里的日子好过一些。
没想到,却听到宁晚桥被赐为太子妃的事。
她心神剧震。
不是说,宁晚桥靠自己在外面赚钱过日子,过得很惨吗?
为什么她被赐为太子妃了?
而她,是个贱妾,只能日日夜夜,躲在后宅里,吃糠咽菜,被人遗忘?被人践踏?
宁晚桥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她和离了,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她不甘心!
不甘心!
以前还能自欺欺人,安慰自己,宁晚桥根本没有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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