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被几房太太们劝得慢慢冷静下来,又顺着太太们给的台阶下来,让丫鬟搬来了凳子给宁晚桥坐下。
曾氏道:“知道你生着病,我和你婶婶们,凑了些银子,让你好好养病。”
陈妈妈便把曾氏从其他几房太太那里凑到的银子,交给宁晚桥。
总共有一千两银子。
这个价位正好在宁晚桥的合格价位上。
她不动声色地说:“谢谢婆婆,谢谢婶婶们的关心……咳咳咳……等我好了,再……咳咳咳……再去跟你们道谢……”
曾氏怕宁晚桥把病气过给她,道:“行了,你好好养身体,到时候好好带姐妹出去。”
宁晚桥道:“知道了。那我先告退了。”
从琼华园出来,府中管事又来报,安武侯府的嬷嬷来了。
宁晚桥带秀茶来到前院正厅,嬷嬷给宁晚桥请了安,便道:“小姐说的事,夫人已经办好了。今日就让管事去衙门登记,让谭姨娘恢复自由之身。”
说罢,嬷嬷又拿出五百两银票,递给宁晚桥,“这是夫人给小姐的,希望小姐按时吃药,保重身体。”
宁晚桥收下银票,这才缓缓道:“我知道了。麻烦嬷嬷下午再把衙门的公文拿过来给我,我看见公文后,不用母亲说,也会自己按时吃药的。”
光是这两天,嬷嬷往平昌侯府已经跑了三趟了,没得歇下喝半口水。
看到宁晚桥势必要看到衙门公文,嬷嬷没办法,只能又赶回安武侯府。
好在府中的管事正好从衙门拿了公文回来,嬷嬷紧赶慢赶,在酉时三刻到了平昌侯府。
宁晚桥看到文书,确定谭氏已经是自由之身,说道:“嬷嬷放心回去给母亲复命,那天我会准时在城门楼接姐妹们的。”
这么几趟折磨下来,嬷嬷被宁晚桥磨得没了气性,只恨不得掐死宁晚桥。面上却恭恭敬敬地说:“小姐注意身体,老奴回去了。”
谭氏恢复自由身了,眼下便是解决房子的事。
前日宁晚桥已经让芙清先去租了套三进院的房子住,而且要离妙手堂近的房子,方便她进出妙手堂。
她手上的银子有限,买房子急不得,只能先租房子住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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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公府,卫明渝散值回家,安氏便让人请卫明渝到前院来。
卫明渝换了衣裳,便迫不及待到内厅,刚坐下便问道:“大嫂昨日去了,可见到那位姑娘?”
到底是藏不住的年轻人,安氏忍不住笑,把宁晚桥给她的药放到桌上:“你先擦了这药,大嫂再跟你说。”
卫明渝看了一眼药膏,觉得瓶子十分精致好看,很像是那位姑娘会喜欢的样子。
卫明渝打开盖子,闻了闻,清清凉凉,有一股草药的清香。
“大嫂,这药不是我们陈国公府的?”
安氏挥手让丫鬟帮他擦药,道:“这是大嫂去平昌侯府,平昌侯夫人给的。她说不出七日就会好了。”
药膏涂在脸上,清清凉凉,十分舒服。
“大嫂,快跟我说说,你可否打听到那位姑娘了?”
安氏说:“瞧你这个样子,急什么?大嫂没看见那位姑娘……”
看到卫明渝脸色变了,安氏笑道,“不过赏梅宴那天,平昌侯夫人会带平昌侯府的姑娘们去,到时候你自己与她聊聊。”
“正好。”卫明渝还想再见见那位姑娘,到时候也能多多了解对方,知道对方是平昌侯府中的哪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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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裴国公府的梅花宴是皇后让仙源公主阮西瑶主持,要邀请什么人,那便都是仙源公主说的算。
仙源公主向京中身份贵重的公子哥都发了请柬,而且还央求太子也参加。
太子体弱多病,婉拒了。
仙源公主又跑到皇后的宫中,让皇后出面请太子参加。
皇后自然是想让太子多出去走动走动的,太夫山的主持说过,太子应当多出宫散散心,也许会药到病除。
看到仙源公主撒着娇,皇后没有立即答应,而是问道:“为什么非要你皇兄参加,你明知道你皇兄生病,不能长时间待在屋外。”
仙源嘟了嘟嘴:“母后,我不会让皇兄在外面的。裴国公老夫人已经让人给皇兄准备了暖阁,他不会受凉的,放心吧。”
皇后问道:“是不是想着,若是让你皇兄去了,那些不想去的公子们,会顾着你皇兄的面子,怎么也会去赏梅宴?”
仙源公主摇了摇皇后的手臂:“哎呀,母后既然知道了,就别说出来嘛,女儿脸皮薄。”
皇后岂会不知道仙源公主的心思,那是看上了万宁侯府的大公子周锦凌。
皇后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要是喜欢万宁侯府大公子,直接让你父皇下旨赐婚,不必那么麻烦。”
阮西瑶眉眼弯起,露出浅浅的梨涡:“母后,女儿也要确认他喜不喜欢我嘛。”
阮西瑶四岁生母就去逝了,后来抱到皇后膝下养着,亲眼看着长大,皇后把她当亲女儿一样疼,对她付出的精力,不比阮穆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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