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开了半个小时,叶天水就命人把卞康推下了车。
“卞康,你都做了什么,不需要我一件件摆出来给你看,才能让你记起来吧?
人呢不能太贪心,想要,还要,再要,最后,会什么都失去,甚至要了你自己的命。
回去好好反省反省,看看能不能做点好事,弥补一些你以前做的亏心事!
滚吧!”
林豪闻言,一脚狠狠的踢上去,卞康翻滚几下,才鼻青脸肿的撞在路边的一丛矮树丛里停了下来。
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满脸的狠毒,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车队,却是无可奈何。
半个小时的车程,如果让他走回去,最起码几个小时。
卞康虽然出身农村,可这些年已经养得身娇肉贵的,刚才从车上滚下来,落得浑身骨头皮肉火辣辣的疼,脚上的鞋也蹭破了,脚踝也扭到了。
看着太阳已经慢慢西下,他咬牙忍痛往回走去。
吴平言回到县委大院,只觉得里面诡异的安静,他把秘书喊过来询问:
“县里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为什么一个个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秘书本来就急死了:
“吴县长出大事啦!
您总算是回来了,县长一直在找您找不到!
您上午离开的时候应该看见,我们县城来了几辆京城来的汽车。
那些人都叫领头的叶公子,说你们认识。
县长安排他们在招待所吃饭洗澡,结果,吴县长,那叶公子他们把昨天我们抓起来的二十五个人全部强行带走了。
可恨的是,他们还把县长也做了人质带着,不允许我们向上级领导汇报!”
吴平言在听见‘叶公子’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感到浑身不好了,等他听说拘留所里面的人被全部带走了,更加的感到整个事件都不妙了。
桑念中做玉矿生意的事,是他爷爷身边的保镖大金打电话告诉他的。
去国外打听玉矿生意上经营管理的事,也是大金派人去了解后告诉他的。
本来他的时间安排是,等解决掉这二十五个人后,他就回京城一趟,爷爷说要当面教导他一番。
大金的话让吴平言很兴奋,他来梅花县任职这么久,他爷爷一直不让他回京。
他就知道,爷爷还在生他的气!
这次,爷爷不但授意他抢桑念中的生意,还要他回去面授机宜,说明爷爷已经原谅他了。
如果再求求爷爷,说不定就让他回京任职了。
他实在不愿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当什么县长,就是让他当县委书记甚至市长,他也不稀罕。
他习惯了京城‘吴公子’的生活,被人追捧的那些日子,是他最怀念的。
吴平言想的挺美,和爷爷好好求求情,能不能升个副区长当当?
他觉得自己已经有过担任副职的经验,能力也锻炼出来了,完全能够胜任。
可为什么叶天水会来这里插一杠子?把他设局抓起来的人抢了回去?
叶天水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自己干的事,关他屁事啊?!
“卞县长呢?他回来了吗?你们,谁也没有向市领导打电话汇报请示吗?
没有报警吗?他们远道而来,你们怎么就让他们把人抢走了呢?!!!”
蠢货!笨蛋!
吴平言慌了,在心里骂着这里的愚民,可遇到这样大的事,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平常,这些事也不需要他去操心,卞康轻轻松松就解决了。
“办公室主任开车跟上了叶公子他们的车队,准备在半路上接到县长。
我们根本抢不过他们的,那叶公子来势汹汹,除了他自己带的二十多个公安,后来又来了三十个荷枪实弹的军人。
就是······”
吴平言的秘书语气低沉了下去:“就是卞县长拿他们也没办法。”
“废物!一个个都是废物!平常看你们嚣张得一批,看见个京城来的玩意就吓尿了!”
吴平言心里越是慌,越是需要找一个发泄口。
叶天水是什么人,这里的人都不知道,他清楚啊!
就算是他爷爷,也不敢和他正面刚啊!
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偏偏就遇到他了呢?
吴平言突然心里有一个不太可能的感觉,如果桑念中和叶天水有交情呢?
这也说得通啊,当初叶天水和他老婆,都在桑南灿手下做过事。
他爷爷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如果桑南灿求到叶天水面前,也合情合理。
秘书低垂着头,脸上满是不服气,今天事情那么着急,县长要找吴县长,却怎么也找不到!
“对了,你说叶······那个叶公子后面还来了三十个军人?”
叶天水手里有军人,吴平言一点也不奇怪,谁让他和几个军中大佬都是那么密切的关系呢!
“对,卞县长本来想找您商量对策,了解清楚那个叶公子是什么身份,就有办法对付他了。
可您······卞县长他也没有想到对方那么狠,居然会把他一起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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