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水也赞同吴平焘对卞康的评价。
但问题来了,公安和政府绝对不会把一个还活着的人,说成已经‘畏罪自杀’了的。
“卞康已经死肯定是真的,只是怎么死的,就有待商榷了。
就像吴平言那混账东西,是个会畏罪自杀的人吗?
他那么的怕死得要命,他甚至还没有把他爷爷这尊大佛搬出来,就去死?
还拉着一个黄花大闺女一起去死?
那是吴平言会做出来的事吗?这理由太牵强了。”
叶天水说出他心里的疑虑。
“那就是说,梅花县这两个县长和副县长都死得蹊跷?
是谁谋害了他们不成?凭着我们提供的罪证,他们也是必死无疑啊?”
苏建新相信孙厅长不会撒谎,卞康的死是肯定的了。
“我们现在远隔千山万水,猜来猜去也猜不出个头绪。
焘哥,你既然已经决定去梅花县任职,我马上让我爸给你的调令拟好下发。
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去了以后看能不能自己去查清楚?
不过,我担心你爷爷知道吴平言就这么死了,对他恐怕就是一道催命符。
你要有心理准备。”
从公安厅出来,叶天水想到要去‘岚园’拿一些东西,把吴平焘送到吴老爷子的楼下,他就离开了。
“焘哥,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还有,调令的事,暂时不要确定日期,看吴爷爷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再说吧。”
“好,小水,我就不和你客气了,这件事就拜托你去替我办妥。
调令拟定,你告诉我,请转告叶老爷子,我不会让他失望的。”
叶天水的汽车刚接近‘岚园’的大门口,就看见有两个人站在台阶上,有一个人正在用力叩门。
“开门,我们是高检派来的,请马上开门,我们是来送文件的。”
叶天水从车上下来,慢悠悠的靠近,一步步走上台阶。
这个大门其实很少开,平常进出都是侧门,那里才可以汽车进出。
他拍拍那个还在努力拍门的人的肩膀,“请问,敲我家的门,有什么事吗?”
那个年轻人吓了一跳,回转头看向叶天水,一个比他高了半个头,看上去比他还要年轻的年轻人。
疑虑的眨了下眼,口气很冲的问:
“你就是这家的主人?”
这个人说的是一口外地方言,显然不认识叶天水,就像叶天水同样也没有见过他。
华子岚上班后,叶天水去高检的次数很少,而且,子岚是在监察室,还有很多部门不是在一栋楼里面的。
但旁边那个中年人认识叶天水,马上客气的喊他:
“叶公子,您好!我们是祁主任派来给华监察长送通知的。”
“通知?什么通知这么重要?不能打电话吗?”
叶天水云淡风轻的看向对方,加了一句:
“我妻子已经离职,不是你们高检的人,以后,你们内部有任何事情都不要找她了。”
那个中年人还没有开口,年轻人却接了嘴:
“哦,你就是那个嚣张的叶公子啊?怪不得敢不遵守国家的政策,敢和我们领导顶嘴,呵,原来长得人模狗样不说,还住着豪宅啊?”
叶天水好奇的看向那个出言不逊的年轻人,大概真的是个没有见过世面,而且不是京城本地人。
但凡明白‘皇城根’三个字的人,都是在京城土生土长的。
就算是家里稍微有些背景的,也知道要管好自己的嘴。
显然,眼前的年轻人,不仅仅是属于‘仇富’一类人,还有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
他根本不知道,在京城能住这样豪宅的人,敢和他们领导‘顶嘴’的人,不是他一个小小办事人员可以出言嘲讽的。
中年人急忙阻止年轻人继续说话:
“严雪枫,别瞎说,这是叶公子!”
他谄媚的笑着看向叶天水解释:“叶公子,抱歉,小严他刚刚来上班,他不认识您,您不要和他计较。”
“哦,他刚刚来高检上班?不认识我很正常,京城这么大,有资格认识我的本来就不多。”
叶天水的话不是一般的‘嚣张’了,他冷冷一笑道:
“可老凌啊,不认识我不代表不知道我的身份吧?
不认识我,不代表不懂得该尊重人吧?”
叶天水一把把那个叫严雪枫的年轻人推到威风凛凛的石狮子上,冷声责问:
“谁给你底气跑我家门口来撒野的?你不是说我嚣张吗?
呵,那我就嚣张一次让你看看。”
叶天水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一脚踹上去,虽然收住了一些力道,还是把出言不逊的年轻人从台阶上骨碌碌踹到了大街上。
“滚!别让我再看见你,看见一次我踹一次,老子就是有嚣张的资本!”
严雪枫没有想到,看似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叶天水,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踹他?
没有看见他身上穿着高检的制服吗?
他惨叫一声,脸和额头磕破了,嘴唇也破了在流血,浑身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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