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头的烈日炙烤着大地,正午时分,村头的大柳树也萎靡着枝叶。
谢威躺在炕上,皱着眉头闭着眼睛,手里的扇子摇个不停,丝丝凉风扑面,也稍纵即逝,家里只有一台风扇在谢母屋里嗡嗡响着。
“你不热吗?”
谢威翻身侧躺着,后背上顿时一片粘腻,被汗水沾湿的小背心也贴在了身上。
伸长胳膊给旁边的人扇了两下,又拽了拽贴身的背心,谢威觉得自己就像刚从水里打捞上来一般,再看看旁边的周以辰,仰面朝上躺得端正,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心静自然凉……”
周以辰打了个哈欠,睁开惺忪的睡眼,偏头就看到谢威黑色小背心紧紧贴在身上,隆起的胸肌健壮饱满,顿时心就不那么静了……
他往谢威的方向挪了挪身子,没等挨上边就被谢威嘟囔了一句,“离远点,本来就够热的,你一过来更热了……”
嘴上虽抱怨着,身体却没躲开,任由周以辰的手摸到了脖颈下。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周以辰摸了摸,手上霎时一片汗渍。
“回来这几天,就今天最热,刮个风都带着热气,”谢威摇着扇子,一点小风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一年四季里,他最是怕热。
“下了雨就好了,不是说今天有雨嘛,”周以辰说着翻身起来,穿上拖鞋去屋外打了盆凉水,丢给谢威一块湿毛巾。
谢威一把将汗湿的背心脱掉,用毛巾上上下下都擦了一遍,凉意袭来,顿时舒爽了不少。
“过来,我给你擦擦背,”周以辰低头投着毛巾,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揉搓了两下。
谢威偏头打量着他,一身灰色棉质睡衣,穿得整整齐齐,一丝褶皱都无,和自己现下光着膀子,睡裤卷边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大热天的,你穿这么严实干嘛?”
谢威一屁股挪动过来,毫不客气的给人把睡衣上的扣子都解开,还伸手在周以辰胸口处摸了两把。
“你看,这不也出汗了吗?你敞着点衣服……”
手下肌肉突然绷紧,谢威一抬头就被凑过来的周以辰咬住了上唇,牙齿微微用力,带着些微惩罚的意味,力道并不会让人觉得痛,相反却被这吻勾得心口泛起了一股难言的痒意。
“别勾我”,周以辰的嗓音带着许沙哑,苦苦压抑着心底的渴求,“三天没开荤了。”
谢威喉结滚动,被周以辰看他的眼神盯得肉疼,一股热气一下子从脚底蹿了上来,才擦完的身体又热了起来。
“你、你他妈还数着日子……”,谢威嘟囔了一句,转身背对着他,颐指气使道:“擦背!”
周以辰一声轻笑,盯着谢威结实精悍的后背,眼中闪烁着难解的光芒。
“当然要记着,回去好补给你……”
擦完了背,谢威翻身躺下,眼睛却不老实的在周以辰敞着的前胸处瞟来瞟去,看着他用自己擦过身的毛巾,擦了擦伸长的脖颈。
喉结因他仰头的动作变得异常凸起,凌厉的线条一直往下延伸,勾勒出漂亮的锁骨和形状完美的肌肉。
谢威心下一热,不免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又苦于地点不对,不能做点什么,只得眼不见心不烦,索性闭上眼睛睡觉。
周以辰收拾完自己,将毛巾洗净挂到窗下,上来后坐到旁边,一只胳膊抵在床上,伸长另一只胳膊跨过谢威,整个上身都浮在他上方。
谢威每一个毛孔都能感觉到他靠过来时的呼吸和身体散发的热气,都直朝他面门扑了过来,鼻腔里甚至充斥着他身上好闻地气息。
不免心中激荡,紧张得睫毛乱颤,眼睛却一直矜持地紧闭,不肯睁开瞧一眼。
周以辰摸到丢在一旁的扇子,却没有立马撤回身子,就着眼下暧昧的姿势,观察着谢威抖动的睫毛。
片刻后才轻笑一声,抽回胳膊翻身躺下,手里有节奏地摇着扇子,给装睡的人扇风。
午后两人起来时,谢母正在院子里摘黄瓜。谢家的院子有二百多平,被谢母一个人收拾得干净整洁,开垦成十几块田地。
春天一到,谢母就去村里养羊的人家要些羊粪,铺在田地里做肥料,等到天气变暖,就把院子里种上各种小菜。整个夏季到秋季,院子里的产量足够自给自足。
小院里郁郁葱葱,一片翠绿,辣椒、柿子、茄子、白菜应有尽有。
“起来了?晚上有啥想吃的没?”谢母看到两人出来,招呼了一声,胳膊上挎着小竹筐,里面装着刚刚摘下来的黄瓜,从地里出来了。
蹲在地上,把黄瓜放到盆里洗了洗,一下掰断后,递给两人一人一半。
“吃吧,自家的黄瓜,没打药……”
谢威和周以辰一人接过一半,也跟着蹲了下来,一口接一口地啃着黄瓜。
“中午还热得不行,现在又阴天了……”,谢威瞅了眼暗沉的天空,沉闷黏湿地空气让人心烦。
“要下雨了,天气预报说是要下一天一夜呢,”谢母把另一根黄瓜也洗了,掰断后给了周以辰一半,自己吃了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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