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眸中划过思索,这描述倒有些像是服了合欢散之类壮阳催情药,但这种药伤身,服过后只会令崔慕白的身子更加亏空,但从崔慕白的脉象上来看,并非是服了这种药。
“想是最近吃的药见效了,只是大姐夫的身子依旧不宜行房过多。”余娇将心底这些有的没的猜测暂且瞒下不表,只是与刘瑶珍道,“过几日,我再给大姐夫请脉。”
刘瑶珍听她这般说,心里松了一口气,语气难掩高兴,“这么说来,你大姐夫的身子算是好转了?那我是不是很快就能怀上身子了?”
要孩子这事儿哪有定数,余娇安抚她道,“怀子一事急不得,只要大姐夫身子好了,顺其自然总会有的。”
余娇的话于刘瑶珍而言便是定海神针,每每听她说话后,心里都会变得踏实,她笑着道,“多亏了有你,等以后我要真生了孩子,打小就跟他说,以后得好好孝敬你。”
余娇笑了,她在东苑又坐了一会儿,担心韬哥儿,便回了映月榭。
韬哥儿正蹲在院子里玩泥巴,似乎是一边玩一边在等着她,一见她回来,就赶紧丢了手里的泥巴,迎着余娇一同进了屋子。
余娇见他手上脏兮兮的,就唤翠珠打水给韬哥儿净手,韬哥儿的指甲有些长了,洗过手后,指甲缝里还残留着黑黑的泥污,余娇便叫人拿了剪刀来,亲自动手给韬哥儿修剪指甲。
韬哥儿乖巧的坐着,睁着那双纯净的眸子看着余娇,似乎全身心的依赖着她。
虽然韬哥儿看上去是成人男子的外表,但余娇是拿他当做斐哥儿看的,平日里教韬哥儿写字,也经常会想起乖巧懂事又好学的斐哥儿,只可惜柳三娘母子如今音讯全无,不知去向,也不知日后还有没有相见的那一日。
小孩子忘性都大,或许几年之后,斐哥儿便不记得她这个姐姐了,想到斐哥儿总是依赖的喊她阿姐,余娇有些微微出神,她后悔来京前不曾多给柳三娘留些银子,也不知柳三娘如今还有没有银子送斐哥儿去书院读书。
余娇给韬哥儿剪完指甲,外面已是暮色四合,蒹葭忽然进来道,“姑娘,卫三听前院的下人说余公子来了,老爷留了余公子在府里用饭。”
余娇想起崔慕白说的那些话,心中微动,只是淡淡点头。
晚上是在花厅里用的饭,因着刘瑶珍夫妇也在,这顿饭到时人多吃的热闹。
余娇只在进花厅的时候看了一眼余启蛰,他似乎更加沉稳了,见他腰间还挂着那枚摔出了裂纹的玉佩,便移开了目光。
刘裕在饭桌上一向不聊公事,余娇便是想听余启蛰如今在翰林院是什么情形,也听不到。
用了饭后,女眷们回了后院,下人们收拾过碗碟,送了茶水进来,崔慕白和余启蛰都留在花厅里跟刘裕说话。
余娇没走多远,回头看了一眼,她打发刘瑶玉先回去,自个儿在回廊上站了一会儿,便转过身悄悄站在了花厅的隔扇旁,去听里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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