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看着似有牛黄的牛,恒溪道长大手一挥就买下。
结果在解刨牛时,引来不少看热闹的人。
沈小叶注意到,大师姐在人群后给自己打了个手势,是告别的。
等到午饭时,她就知青溪道长带队离开了。
虽然引得有心人连连侧目,但是大家谁不是偷偷派出几批人打听消息去,心照不宣罢了。
其其格更彻底,找到亲族之后就没有回来,且让巴尔特捎信,“训练好的妇人们,都给你用。”
沈小叶拒收,她自己则给恒溪道长打下手,帮驻地和附近的人治病。
道长医术好,有的人扎两针就好,也有人买到便宜的药,吃过三天基本上就痊愈了。
沈小叶听完她
而好人有时会有好报的。
几天后,附近一个稍大些部落的少年牧民,跑来找恒溪道长说:“道长,明日汗庭要征兵,我们台吉刚刚讲的。
说是,一会儿就有传令兵通知各个小部落。”
“要打仗了?”沈小叶和几个太虚弟子齐刷刷看他。
少年回忆了下,道:“台吉没有说要打仗。”
“多谢你。”沈小叶又拿糖送人,她存了好多。
少年接过一捧,欢快的离开。
沈小叶一拍手:“我得告诉莫里台吉去。
几位师兄不在五行中,还是莫要参加了。”
“可我们的度牒,在这儿没有人认。”一位太虚弟子摊手,他敢拿出大周的度牒,分分钟被人追杀。
恒溪道长摆摆手,“征了就去,战场上反转的事太多。
你们找到机会,帮自己人打即可。”
“嗯,我这里有做好的红胖袄,里面没填棉花。
回头你们可以带着,随时可在交战前穿在里边。”沈小叶知道孙弥那队斥侯,身边都藏有红胖袄。
不过,这些人说不定都会被征走,而舅舅和陆观好几天没传来消息,真到了自己顶在最前的时候了吗?
她见过莫里赤之后,才知自己想法天真了。
“我收到消息,大汗和太师一个要打打,一个能不打就不打。
只这个就议论了好几天。”莫里赤又道:“但他们都决定,各大小部落带上所有家资迁向呼伦湖北岸。
凡有十六岁以上男丁,择优送去了。”
刚刚报信儿的少年,说的可没这么详尽。
沈小叶定定看向他,莫里赤坦荡回望,道:“巴尔特说的,他给上边送了美人儿,提前得到了消息。
此事,为何不见陆观沈长岁传信?他们把你们丢下了。”
“应该是有事被缠住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或者什么时候谁来挑人?”她得弄清楚好让缇骑有所准备才行。
结果莫里赤说他不知道,还说:“你们派个人来,大家商议向汗庭集合时,各家应负起的职责。
还有你租借的妇人,也,集合起来最好。”
好个鬼,到时你令他们回家保护各家,却由她来付钱。
沈小叶表面不动声色,“我去找个人来。”
她告辞离开,心想现在消息真真假假的,不知谁下的令,大小部落一起跑路。
坚避清野的策略,不是谁都能转的转。
她一路疾步走,驻地上诸人来去匆匆,但是紧迫起来打包走,似乎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沈小叶召集己方人员开会,大家小声议论之后,由孙弥道:“沈姑娘,不管何人来,我等定是会被征走。
包括恒溪道长,和几位小道长都有可能。”
缇骑和斥候们一点不怕入北虏兵营,到时战场上来个中间开花,里应外合,妥妥的功劳到手。
至于死了,不是还有陛下给的恩荫嘛?
“前些天我们在达达录籍千户那里,上报的青壮比实际数目少。
这些人数,分配到我们几方之中,每家正好五人。
而且,我舅舅当时没有把道长们报上。”沈小叶不得不说,青溪道长思虑周全。
而留下的太虚观男弟子加恒溪道长,就是五个。
“所以,孙大哥到莫里台吉那里,尽管争取我们的利益。”
“定不负所望。”孙弥和大家抱拳领了两人暂时离开。
而沈小叶则是在众人几层守护之下,取出了专门缝制的黄色葛布发给众人,这是让大家在交战时,系在右臂以便与己方官军相以的标记。
葛布上有统一的周字花样,陆观他们外出的一众人等,都在拿走红胖袄时有分到一条这个。
众人刚把葛布贴身收好,帐外传来紧促的哨声,于是快步出帐集合。
恰孙弥手下回来报信:“是汗庭派人来征兵。道长们勿出帐。
女眷们,也勿出。”这人说完,带领大家去集合。
沈小叶等在帐内,她心不在焉的走着,时不时掀开门帘,可惜离的远看不见。
但不久后,听见稍乱的跑步声,是孙弥等人回来,只道:“两刻钟收拾行装自带弓马入营。
道长,沈姑娘,后会有期。”
沈小叶才回到一半礼,他就带人忽啦啦又离开,直到马匹嘶鸣马蹄咚咚,她和女冠女兵们追出,远远的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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