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者升级...需要处于情绪执念发作的状态中，莫测升级时陆源首席曾经和他说过这个条件，而莫测刚才喊出的内容，正是升级时陆源首席引导他情绪执念发作的“方法”......

　　 当时莫测向陆源询问，想确认“称号”加“情绪执念”的词语组合是否能引起情绪执念发作，陆源却并没有给明确答复，而是遮遮掩掩......但是莫测从他的语气和表情中能确定自己八成是猜对了。

　　 莫测不知道的是，用符源语声呼喊“称号”加“情绪执念”的词语引导目标情绪执念发作需要两个条件：

　　 第一，使用者契约者等级要高于目标契约者；

　　 第二，目标契约者需要处在可以升级的临界点，也就是说，目标契约者在以前已经感受过情绪执念，达到可以随时晋升等级的状态。

　　 这两个条件满足程度越好，符源呼喊出情绪执念的成功率越高！

　　 莫测契约者是红级，高于白级的老骗子乔不死，勉强满足第一个条件；而对于第二个条件，乔不死现在的状态则是近乎完美地满足。

　　 他活了上千年却还只是白级，这已经足够惊人——可以参照道格拉斯，老道同样是白级，十五年没感受到情绪执念已经沦为热泉市惩罚者的笑柄。

　　 也就是说，在老骗子漫长的人生之中，他一定早就已经感受到情绪执念了，也早就达到了升级的条件，这是契约者使用契约能力后的必由之路，莫测用读心术读到他情绪执念的心声也能证明这一点。

　　 但是乔不死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白级，这一点逻辑......莫测无法揣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也许是乔不死刻意不提升等级，更也许是他有什么办法能够一次次压制情绪执念发作......不过，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老骗子此时必定处于晋升等级的临界状态。

　　 莫测很谨慎的连续喊了好多声，一声不足以引起情绪执念，那就多来几次，必然能极大提高成功率！

　　 这就像高中数学中独立重复实验的概率分布......

　　 效果是显而易见的，老骗子情绪执念发作，倒地不起！

　　 成功了！

　　 莫测狂喜，直接用一句“你的情绪执念是骗钱”便轻松支付了代价。

　　 这种痛苦他是感受过的，剧烈的心悸及大脑的眩晕感绝对能让人失去大部分行动能力，只能保持平躺姿势，等待发作结束......当时自己在抓捕卓烨然的时候，差点因为突然的情绪执念发作而翻车，可见这东西发作对身体状况的影响有多严重。

　　 莫测抬起手腕，对着倒地不起的老骗子便是几枪，将手枪里的子弹全部打光。

　　 如果老骗子不是“不死之身”，莫测还可能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地道——乔不死一直说不会要了他的性命，他也应该恪守规则，不把对方弄死......

　　 但是乔不死根本打不死，这让莫测毫无心理负担。

　　 开枪只是为了延缓老骗子复苏时间手段——

　　 情绪执念发作只会持续片刻，乔不死很可能随时活蹦乱跳，打他几枪可以让他身体修复伤势，多拖延一点时间。

　　 莫测想了想之后，又抹了一把“仓库”，将几个燃烧瓶直接丢在乔不死附近，看到对方身体被熊熊火焰包裹起来，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之后，他更换子弹，对着自己下半身的坚冰便是一梭子子弹，然后抽出匕首，对着包裹下半身，被子弹打碎出裂纹的坚冰疯狂挖刨，化身成为一架人型刨冰机——老骗子倒了，莫测身上的冰可还没化，此时仍被困在原地。

　　 眼前的情况变成了一场并不公平的竞速赛，莫测无疑占据主动......他掌控了时间，完全可以慢悠悠地把自己刨出来，而同时注意乔不死的状态——

　　 只要老乔有略略恢复的迹象，再对他打几枪便能让他继续乖乖躺在地上，修复伤势。

　　 不过，乔不死怎么也是活了上千年的人，人老成精的他发现连续两次恢复过来之后，只是稍微一动便被莫测几枪命中，让他眼前再次失去意识...这才在第三次身体恢复后选择率先发动符源。

　　 几根蔓藤从掌心猛然飞出，将快要脱困的莫测再次束缚原地。

　　 老骗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身上唐装烧毁大半，露出半个干瘪的胸膛和满是皱纹的手臂，全身上下被烧的焦黑。

　　 被折腾的不轻！

　　 乔不死咬牙切齿地冲着莫测骂道：

　　 “王八蛋！老子差点被你玩死！”

　　 “真有你的，连特么情绪执念都能被你当成武器来用......”

　　 莫测旋即冲着他又是几声符源吼叫：

　　 “不死......骗钱！”

　　 “不死......”

　　 .........

　　 乔不死瞬间中招，再次捂着胸口坐在地上。

　　 不过，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乔不死这次被执念发作不再像最初那样留给莫测反应的时间......他咬着牙抵抗痛苦，撵动了不知道哪颗菩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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