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卦应该已经不在了……
镜流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
和她一代的那些罗浮干部,除了周围这几个人和滕骁,其他人基本都和她没什么交集。
“渊明,我倒是想问问你是怎么想的。”
阿哈撑着下巴,看着渊明,轻轻笑着。
“什么怎么想的?”
渊明摆弄着镜流的纤细手指,头也不抬的问道。
“星核猎手那个事情。”
阿哈抱起胳膊:“你不会没看出来吧?”
“看出来又能怎么样呢。”
渊明轻笑一声:“因为我愿意陪着他们玩,毕竟目前看来……”
他看了看镜流柔和的眼神,轻笑一声:“他们还是有点用的。”
“也是。”
阿哈笑了笑:“话说,咱们两个的交易你还记得吧?”
“哪个交易?”
“小白那个。”
“我不是说了吗,给贪饕一点点时间。”
“谁知道贪饕什么时候能长出来呢。”
阿哈耸了耸肩:“但是你看,吞噬的毁灭销量很不错的。”
“我理解不了你,阿哈。”
渊明撇了撇嘴:“你要钱也没用,而且你那些欢愉信徒将钱都用来买酒了。”
“怎么能说钱没用呢。”
阿哈笑着:“钱和实力是宇宙中最实用的东西,比命更实用。”
渊明不置可否,只是抬手捏了捏镜流的脸蛋:“想问什么就问,别在一旁用那种眼神悄悄看着。”
“没什么想问的。”
镜流笑了笑:“就是想逗逗你。”
“嘿呀!”
渊明将她圈在怀里,挠她的腰肢。
镜流浅笑着推开他的手。
阿哈撑着下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歪了歪头:“应该差不多了吧,应星。”
“嗯。”
应星点点头:“按照艾利欧说的时间,现在差不多是景元该知道一切的时候了。”
“哎呀哎呀……”
阿哈轻轻敲了敲桌子。
“那可是个疯子啊。”
过了半晌,阿哈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疯子也得死。”
渊明只是笑着抚摸着镜流的手:“你会怕一个没脑子的疯子?”
“不怕。”
“那不就得了。”
渊明耸了耸肩:“利用这个词不准确,阿哈,我们是互利。”
“你能在宇宙中相信互利么。”
“我的互利是指对我有利,对他们有没有全凭我主观认定。”
渊明摇了摇头:“但是星核猎手将剧本已经规划好了,大概也是对他们有利的,不然他们为什么费这力?”
“他们不过是棋子。”
渊明淡淡道:“末王也只是棋手之一罢了。”
“有道理。”
阿哈笑了笑。
那这个棋盘属于谁呢?
阿哈和渊明对视了一眼,谁也没说话。
镜流等人听的茫然,但是也没问什么。
问了也没用,她们不了解那些事情。
只知道结果的事情,知道了也没意义。
有些事情还是要了解细节。
总不可能让渊明把星神的一切都给她们讲的事无巨细,能听懂的她们都知道,听不懂的知道了也没用。
星神和凡人之间有着无限的隔阂。
镜流皱了皱眉,牵着渊明的手更紧了些。
渊明……不会离开她的……
渊明说过的……
镜流,八百多年了,你怎么还患得患失起来了……像个小姑娘一样。
镜流叹了口气。
“怎么了娘子?”
渊明转过头,眉间快速的皱了一下:“好端端的叹气作甚?”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
镜流搂住渊明的腰。
“阿流可以永远在我这里当个小孩子哦。”
渊明搂住她,嘴角扬起:“阿流怎么突然想这个呢。”
“就是突然想到的。”
镜流歪了歪头:“我觉得太像小孩子不好,会累。”
“谁会累?”
“……你会累,还用我说的这么明白吗?”
镜流戳戳渊明的胸口:“八百多年了渊明明!默契啊默契!”
“我故意的。”
渊明笑了笑:“我不会累的,阿流,这句话八百年前我就答应过你了。”
时间对于他们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但那是因为他们的寿命太长,过了千年,回望过去,过去的那些日子已经瞬间过去了。
他们也是一天一天,一分钟一分钟这么过的。
八百多年,渊明确实守着当初对于镜流的所有诺言。
“你说得对……”
镜流将脑袋埋进渊明怀里:“我好爱你。”
“八百多年了,阿流对我的爱还没有达到顶峰么?”
渊明轻笑一声。
“我对你的爱没有顶峰。”
镜流轻笑一声,心中突然涌起了说情话的欲望:“顶峰就太狭隘了,不是么?”
渊明眯了眯眼。
下一秒,他将镜流打横抱起,在怀里亲了又亲,然后站起身。
“干……干嘛?”
镜流小脸泛红,被渊明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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