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瑭:“我只能说,你的消息来源,不如刚刚那位记者的可靠,请问你问的是一位同学?还是多位同学?”
记者6:“当然不止一位。”
顾瑭:“请问那几位是哪年哪月哪日,在哪个地方被霸凌?”
记者6:“去年6月,长浦一中。”
顾瑭:“看来应该是发生在同一天,请问我一个人怎么去霸凌一群人?要不你给我示范一个,让我学习一下高难度操作?”
记者6:“小顾董的意思是,你曾经遭遇过一群人的霸凌?”
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可都不是好事。
“霸凌不至于,欺负倒是遭遇过,我相信每个学校都有存在,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为此我进行了反击,结果就成了你口中一对多的霸凌,但从另外一个角度而言,这难道不恰恰证明了一件事……”
“困兽之斗,亦能反败为胜。”
“而至今为止,我只输给过一个人,除此以外,只有我想不想输,没有会不会输。”
台下记者交头接耳,镜头从未离开过台上的人。
他们没有想到,一个未满18周岁的少年,面对各种问题,不管正面提问还是旁敲侧击,都能对答如流,丝毫没有怯场。
短暂的停歇中,最后一排有人站起,举起话筒。
“这样骄傲自满、目无尊长的人,我不相信他能管理好顾氏集团。”
记者们纷纷回头,立刻认出了这人。
“这不是女星顾梦施吗?”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说她早已经息影了。”
记者们调转话筒。
“顾小姐,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都姓顾,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是这位小顾董的亲生母亲,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监护人,很抱歉隐瞒了大家,当初我是有苦衷的。”
顾瑭冷眼旁观,看着对方表演,没有想到,对方颐指气使了这么久,到了现在,竟然还要依靠这么卑劣的手段来获取。
当众认下他,他这个亲生母亲也真是拼了。
“顾小姐,请问有什么苦衷?”
“顾小姐今天站出来,是想做什么?”
“这么多年,我没有好好教育他,本来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毕竟是未成年,我担心他没有经验,断送公司的前程,顾氏集团承载了顾家好几代人的心血,不能被他毁了。”
“这个孩子从小就不学好,手脚不干净,还会抢弟弟的东西,所以我哥哥才会把他送去国外学习。”
“可没想到,到了现在都没学好,甚至觊觎不是他的东西。”
记者3提问:“他不是顾董指定的继承人吗?还有遗嘱为证。”
“我哥出事的突然,最先到达医院的是台上这三个人,去年我的亲生儿子跟我哥发生了激烈的冲突,甚至到了断绝关系的程度,所以……”
顾梦施戛然而止,没再说下去。
“所以遗嘱是假的吗?”
“所以真相究竟是什么?”
“顾梦施女士是准备大义灭亲吗?”
“请小顾董回答。”
顾瑭推了推眼镜,透过冰冷的镜片,盯着底下搅乱局面的人。
“按照你们的猜测,是不是车祸是我做的,遗嘱是我联合改的?”
江恒痛心疾首,本来可以就此结束了,现在可能要功亏一篑。
然而他现在不能开口,已经被归为一类,解释再多都没用。
“我今天特意把我哥的亲生儿子找来,就是为了证明这个人心思歹毒。”
顾珵被顾梦施推了出来。
“你是顾董的亲生儿子,对令尊将继承权给一个外人是什么感想?”
“你对这次车祸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你就没有怀疑过遗嘱的真实性?”
顾珵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阵仗,脑袋嗡嗡作响。
“我不知道!”
“别问我!”
“走开!”
顾梦施看着台上的人:“所以,他不配坐这个位置。”
被逼到这种地步,要不是当初欠了人情,顾瑭很想撂挑子不干了。
江恒低声请求:“大少爷,忍一忍,别冲动。”
“他不配,那你就配了?”
熟悉的声音,虚弱缓慢,但又掷地有声。
一名保镖推着一张轮椅进来,旁边还跟着一名护工。
谢颍坐在上边,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服,外边披着一件针织外套。
脸色苍白,只仓促涂上的口红,稍稍显得有点气色。
江恒一脸惊喜,赶紧下台,迎了上去:“太太,你醒了。”
秦耀也跟了过去:“顾夫人,只要你醒了,一切就好说了。”
“妈!”
顾珵跑了过来,一把抱着谢颍,喜极而泣。
顾瑭仍然坐在台上,身体没有挪动。
谢颍拍了拍顾珵,示意没事。
保镖将谢颍推到台上和台下之间的过道。
谢颍面朝众人:“我想,更符合监护人条件的,是我。”
顾瑭走下台,将滑下的针织衫往上拉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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