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云压顶,恐怖的气息蔓延,令人心悸,令人 惴惴不安,感觉灵魂都要离体而去。
纵便是 他们 体内有妖族血脉,即便他们体魄 强健于人,即便他们天生凶残好斗,纵便是他们 乃是天生的修士。
但上方那片血云当中,所传出来的力量,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抵挡的。
“小九子,你确定,你要灭了青丘国皇室统治?据我所知,这青丘国皇室后面,站立的可是天妖宫,而天妖宫,其实力深不可测,恐怕就连天机门,要逊其一筹。
你若是灭了青丘皇室,将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了无情 有些担忧的道。
他心中不得不惊,也不得不叹,他平生 所见所闻,不计其数,可是像朱九这样心狠手辣之人,他从未遇到过 ,也从未听说过。
他竟然真的说到做到,一路从越国边境杀到了青丘国,一路血洗,但凡所过之处,草木皆毁,万物皆休,鸡犬不留,到处都是 血与碎肉,连那些人的灵魂都被强行驱散,不留下半点轮回转世之机。
而这一个月之内,他 通过搜魂,将 整个青丘国所有排的上号的宗门势力 全都走了一遭。
结果毫不例外,除了留下满地的鲜血与碎肉之外,也就只有滔天的怨气。
整个青丘国,就如同化作人间炼狱,到处都 人心惶惶,到处都是哭喊声不断。
这些普通百姓甚至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就惹来如此血腥的报复。
没有人不怕死。
即便他们天生骁勇善战,凶残斗狠,甚至喜欢以纯正血统的人类为食,把他们当做牲畜一般,但真正到了他们的身上,他们方才明白,死亡之前,就这种感觉。
静静的等候死亡,令人更加折磨,这是一种内心与 身体上的双重煎熬。
他们知道,这是有人报复 来了。
朱九淡淡的翻了翻白眼,道:
“你觉得,我现在就算是收手,天妖宫的人会放过我吗?
他们,会主动与我来把手言和?
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做忌惮?
要杀就杀个彻底,要杀,就要斩草除根,要杀,就要杀出一份凶名,让天下人,都惧我,怕我,以后听到我之名,就绕道而行,只要听到我朱九之名,就胆战心惊。
让他们都知道,得罪我,是学付出代价的,只要我不死,我灭他种族万万!”
“呃……”
了 无情愣住,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朱九,看着那份平静的外表,温文尔雅的面孔,甚至带着几分尚未褪去的青涩 与稚嫩。
实在是难以想象的到,就是这么一个 儒雅的少年,竟然能够做出如此 残忍之事,毁人灭族,连尸体也不曾留下,连 修士的元神,凡人的魂魄都被强行拘散。
没有半点心慈手软。
他更加想象不到,就是如此一个心狠手辣之人,竟然会为了一个人,不惜化作血手浮屠,成为凶残的刽子手,屠戮十方,杀伐天下,灭人一族。
如此凶残的手段,即便是他见多识广,也是一阵心惊肉跳,腹腔之中,一阵翻腾,只是被他强忍着才没有 吐出。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没有在说没有再什么。
的确,已经到了这种田地,收不收手又有什么关系?
收手,天妖宫就会放弃这种仇恨吗?
不收手,那又能够如何?
依旧是那种局面,少不了鱼死网破。
只是,他心中又有些 迟疑与矛盾,自己选择和这小子一道,到底是对是错?
这小子明显是一个 不怕事的主,而且,只要是他的敌人,他会想尽办法,不计后果,以比对方残忍十倍,百倍,千倍的手段去报复。
这样,真的好吗?
这样,会不会让 那些人把仇恨同样拉到自己的身上来?
虽说自己以前也是人人喊打 ,如同过街之鼠,却没有如此 肆无忌惮的去得罪整个大势力。
还是小子,竟然频繁 的一个又一个的得罪。
这让他 心中有些难以取舍。
青丘皇城 金殿之内,富丽堂皇,四周全是 奇珍异宝,镶嵌在大殿之中,照的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大殿之中,一个身穿猛龙金袍,头戴紫金玉冠,额头正前方生出一根 鹿角的 中年男子,满脸阴沉的在大殿中来回踱步。
“妈的,我堂堂青丘帝国,竟然被一个人族小子逼到了这种地步,杀我将士,屠戮我子民,毁我疆土宗门势力。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你们一个个,真是废物,一群废物,我们乃是堂堂妖族后裔,血脉高贵,乃是天生的战士,却被人逼到这种地步,根本不敢出去与之一战。
要你们何用?啊?”
男子怒声咆哮,指着大殿当中的满朝 大臣,恨得咬牙切齿。
朝中数百名大臣,个个身穿铠甲,生的极其高大威猛,全都是兽首人身,如同人形怪兽一般,让人一望之下就心生惧意。
不过此时,他们却一个个低头,浑身颤抖,体若筛糠,一声也不敢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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