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我们继续吧!”朱九虚弱着声音说道。
“要不你略作休息,恢复一下?”叶阑珊看到他这般模样,忍不住劝道。
朱九抬头,看了一眼叶阑珊,义正词严道:
“我个人生死事小,天下苍生,安危为大。我觉得我还能够坚持。
前辈说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旦因为我,错过了最佳的封印时间,那龙魂觉醒,将再也没有任何机会。
到时候,我朱九岂不成了这天下的罪人?
所以,我一定要坚持,我自己的状况我自己知道,我应该能够坚持到最后。
而且我有一种直觉,那龙魂恐怕将要醒来,若真是如此,我将更加不敢懈怠。
成败在此一举。
更何况,有前辈暗中帮衬,我想,既然前辈为了天下苍生,在此守候如此多年,我拼上一拼又当如何?”
朱九话说的大义凛然,此时此刻,他完全就是一个正义的化身,是心系天下普渡众生的古佛,让他整个人无形之中高大上了几分。
变得如同山岳一般伟岸,让叶阑珊为之一愣。别人不清楚,但她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朱九可不是什么益善之辈,表面上看起来颇有几分温文尔雅,像是一个饱读诗书的学者,脸上甚至带着几分未褪的稚嫩青涩,但实则,却心狠手辣,出手绝不容情。
倘若他真的如自己所说的这般大度,这般为人着想,死在他手下的人,又怎会堆积如山。
整个北域修真界,就岂会因他而变成了人间炼狱?
她此时真的有些怀疑朱九为何会突然如此。
因为,这些日子以来,朱九所作所说,完全不符合他的心性,不符合他冷漠无情的性格。
虽然她与朱九相识不久,但她却无比坚定的相信自己的直觉,朱九绝对是那种冷漠到骨子里的人,外人,难动他心神,更加不可能,改变他的任何认知和决定。
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人?
就算是心中忌惮这老道士,担心若不答应,会惹怒了对方,可他完全没有必要如此拼命。
以他的这种状态,再次进入水幕之中,难保不会真的出现生命之危。
在这一刻,叶阑珊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她心思电转,不断揣测朱九的用意。
在她看来,朱九虽然年幼,修炼岁月并不久,但却来历神秘,见识广博,身上如谜团一般让人难以看清。
这一点,从他能够认出,那一群可怕的飞蚁,是传说当中的吞天神蚁,以及能够认出此处的绝水大阵就可以看出。
这可是就连她,也从未听闻过。
还有,他们二人明明是生死仇敌,可偏偏,到这小子的嘴中却成了分赃不均。
他们二人是友非敌。
此举绝不是简单的说给这老道士听的 ,一定别有深意。
可是任凭她的聪明,机警以及阅历,却始终难以明白,朱九到底要意欲何为。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在朱九的坚持下,老道士也欣然同意,让他即刻进入另外一座水幕之中,将神剑移回原位。
这第3座水幕之中,朱九显得更加吃力,前进了不到百丈,便被绝水大阵当中的力量压得喘不过气来,他半佝偻着身子,咬着牙一步步向前挪动。
浑身的骨头发出咯嘣咯嘣的脆响。
再到后来,绝水大阵当中传出的力量,直接压着他,匍匐在地上,一点点向前挪动。
每前进一些,便会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血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而朱九看起来得是更加血肉模糊,凄惨无比。
这凄惨的一幕,即便是叶阑珊,也忍不住秀眉紧蹙,眼光一点点从老道士手上的铜镜移开,不忍直视。
她声音中充满焦急的道:
“前辈,他似乎坚持不住了,要不,让他捏碎符篆出来吧。这样下去,他根本到不了灵泉,便会体力耗尽,被大阵当中的力量压碎身体。”
老道士则是皱了皱眉头,却并未说话,生物死死盯着铜镜当中一点点像蛆一样,朝前挪动的朱九。声音僵硬着道:
“不行,绝对不能前功尽弃。他若是进去再出来,再进去,如此大的动静,那孽障不可能不发现。
而且这小子自己也说了, 他的直觉告诉他,此事不宜再拖,每拖延一分,将会多一分危险,也将多失去一份希望。
这几日以来贫道虽然并未说,但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我能够感受得到,那孽障的意识正在一点点的苏醒。
尤其是这小子第1次进入北方水幕之中,这孽障,不知何故,虽处于沉睡之中呢,却依然发出龙吟。
这让贫道更加感觉到了不安。
我们现在是在与这孽障争夺时间,争夺机会。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前功尽弃。
放心吧,一切还在贫道的掌握之中。”
他虽然极力的使自己平静,但叶阑珊却不难从他的话语当中听出,他语气当中的凝重和紧张。
“这王八蛋,怎么都不凝聚出剑气护体?怎么也不使用前辈,你赐予他的护甲?难道他还想着在这生死关头突破修为吗?这也太疯狂了吧?他真的不想活了吗?”叶阑珊气鼓鼓的在原地跺脚,心中恨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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