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子颤颤巍巍的拿出那件瓷壶,江绾禾彻底傻了眼,她之前还看过报道,说是老祖宗流传千年的东西,结果今天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还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俞老师这哪里是给她机会啊,这不是给她挖了一个火坑吗,这一不留神,她赔都不赔不起,江绾禾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江绾禾紧张的动作全部落进了沈毅清的眼里,沈毅清笃定这个活儿她怕是揽不了。
许叔徽倒是没什么怕的,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没见过,她拿出眼镜,对着光看了一眼那壶盖儿,只是分了两半儿,能补好。
江绾禾却全程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出,虽然活儿不是个难活儿,但是这东西可是货真价实的宝贝啊。
许叔徽转头问了一句,“小江啊,锔瓷会不会。”
江绾禾手心都冒了汗,“会。”
沈老爷子还在一旁解释着:“我那天就想擦一擦,结果一个不留神就坏了,这玩意儿真是脆。”
许叔徽收起自己的眼镜,“没事,能补好。”
沈老爷子心里舒了一口气,这可是他最喜欢的小壶了,“毅清,快,帮你许奶奶装好。”
沈毅清接过那壶盖儿,装进了小木盒里,里面还垫了些泡沫纸,为了避免第二次伤害。
许叔徽手一指,“小江,去接着。”
“哦,好。”江绾禾双手颤抖着接过小盒子,这东西要是在她手里碎了,她怕是要和这小东西一起碎了。
许叔徽踏了出去,“行了,不多耽误了,过段时间给你送过来,老卢还问呢说你什么时候回大院。”
沈老爷子摇了摇头:“跟老婆子在这住几天,过段时间就回去找他下棋。”
“行,甭送了。”许叔徽挥了挥手。
江绾禾也小心翼翼的捧着这小盒子跟在后面,出门一瞧,这么一会儿功夫,地上竟有了一层白霜,天上还飘着大片雪花。
江绾禾更紧张了,这要是滑一跤,后果可不堪设想,她小声嘟囔了一句:“这天气预报还挺准时。”
沈毅清注意到许叔徽和江绾禾的脚上都不是平底鞋,又想到爷爷如此喜欢这小壶,便说道:“走围廊吧。”
沈老爷子嘱咐着:“孙子,安全送你许奶奶回去。”
沈毅清坐上车,看着眼前这雪没有要停的意思,“许奶奶,您去茶馆儿还是回大院儿?”
许叔徽:“去茶馆儿。”
“好。”
许叔徽看见江绾禾正襟危坐,手里紧紧的护着那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你不用这么紧张,他家这东西多的是。”
江绾禾腼腆的笑了笑,心里想,“你修坏他们是不找你,要是我修坏了,我连葬哪我都想好了。”
许叔徽下车前拿过小盒子,指着牌匾说:“记好了,我在这儿。”
牌匾上三个大字“壹碗茶”。
“我记住了,许教授。”没了那个玩意儿,江绾禾瞬间轻松了不少,就是这地儿离着京北大学实在不是一般的远,光是倒地铁都得倒好几站。
许叔徽被人搀扶着走了进去,江绾禾还在想自己是不是不应该继续坐在车上。
车上的沈毅清却先发了话:“开车,去京大。”
而沈毅清只是觉得外面这雪天不好打车,他虽算不上怜香惜玉,但是也不是冷血动物,下雪天把一个学生扔在路边,况且她还是许叔徽带来的,当然要给人家好好的送回去。
江绾禾打心底觉得沈毅清帮了自己大忙,便连忙道谢:“谢谢您。”
沈毅清吐出简短的几个字节,“嗯,没事。”
回去时正好赶上了晚高峰,路上堵的水泄不通,眼看着这雪越下越大,江绾禾转头看着外面的雪一片片落下,想落下窗伸手去摸摸。
但是一想到自己是在人家的车上,又讪讪的打消了这个念头,继续端坐在车上,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而车上的另外两个人并没有注意到江绾禾,一个在专心开车,一个在低头处理着什么事务。
良久,车才缓缓向前行驶,突然车的右后方遭受到了撞击,车里的安全系统自动开启,江绾禾只是扭到了脖子。
原来是后方的车踩了一脚刹车,路面全是雪泥,滑得很,直接滑向了沈毅清的车。
江绾禾只觉得自己太倒霉了,她扶着自己的脖子,一动都不敢动。
沈毅清注意到后面人的动作,“伤着了?”
江绾禾还想坚持一下,“没事没事,嘶……”
沈毅清解开安全带,“陈最,你下去处理一下,我先带她去医院。”
沈毅清一路上开的很稳,还时不时的注意着江绾禾的情况,沈毅清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瞥了一眼,按了挂断。
刚到医院,沈毅清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这已经打来的第五个电话了,江绾禾注意到他可能是有急事,“您要不先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的,已经到医院了,谢谢您。”
“没事。”沈毅清把江绾禾送到急诊,自己在一旁打了个电话。
医生还嘱咐着:“哎哟,颈椎半脱位啊,一会儿去诊疗室,做个药浴,不行的话就电疗,我建议你住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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