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衙后,赵广渊也没回府,先是去看了酒楼的装修进度。
酒楼一应硬装都已结束,只待屋里的软装。赵广渊因为要把酒楼做成高端消费的场所,故所有楼层,包间的装饰都要最好的,现在还在装饰中。
与大掌柜说了几句,问酒楼的装修情况,问人员的培训情况。
大掌柜说一应人员都已训练好,大厨也是天天在试菜,试出来的菜便宜了酒楼的一应伙计,飘出的香气惹得左邻右舍天天跑来问什么时候开业,大掌柜只恨不得立时就开业,大赚特赚。
“莫急。等本王大婚后,酒楼就开业。一应装饰还要你盯着,莫出了差错。”
“是。王爷放心,不敢有错,十二时辰都派人盯着。”
掌柜应完,又想起一楼大堂中间空着的一大块,也不知王爷要用来做什么,戏台都弄好了,留出来的这么大一块地方究竟要做什么。难道还要再弄一个戏台?
瞧着又不像。
眼见马上开业在即,各个楼层都只剩内饰,可一楼还空着这么大一块地方,蒋离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王爷,这块地方?”
“莫急,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好吧,那就再等几天。
查看完酒楼,赵广渊径直去了蒋府,与林照夏一起用了晚饭,便去找了蒋项。
蒋项正在书房等他。早朝散后,蒋项本来想问他几句的,哪知说到致远,让越王想起旧事,生气跑了。
想起早上因谈到致远,两人不欢而散,二人书房对座,一时都有些尴尬。
“是我早上太冲动了,给先生赔个不是。”赵广渊拱手。
蒋项急忙摆手,“不关王爷的事。”
两人复又坐定,蒋项叹了一口气,“这些年我每每想起你皇兄,还是心痛难忍。你皇兄惊才绝艳,当了十几年储君,辅政理政极为出色。致远说的没错,若你皇兄没死,定是盛世明君。”
哎。可惜造化弄人。
致远当年受很多人追崇,如今蒋项的口气里,也是对致远的尊敬。赵广渊想起那个秃驴,心中不屑,“他连我皇兄命有一劫都未堪破,还自诩天师。”
皇兄命都没了,还天命所归。
致远与其说是心存愧疚避世不出,不如说是砸了自己的招牌,没脸见人才躲到山中。
见越王对致远大师心结未解,蒋项也并未再劝。只与他说起今日早朝之事来……
“今日王爷初次上朝,未发一言是对的,皇上和朝臣会认为王爷谦逊有度,不强出头。但往后的朝会,王爷若有不同意见,可积极表达,也好让皇上看到王爷的能力,咱们也还是要多争取一些大臣过来。”
赵广渊点头,当年很多大臣在他皇兄那一案上袖手旁观,依他的性子,是不打算再用这些人的。可蒋项说得对,水至清则无鱼,朝政大事不是非黑即白的。
“没想到太子坐了十年储君,外人瞧着坐得稳当,楚王竟还能拉拢一帮大臣。”
赵广渊一直知道楚王有野心,当年设计陷害他皇兄,按道理应该是楚王做上储君之位,没想到竟便宜了赵广涣。
蒋项点头,“当年背后设计先太子的黑手,二皇子和秦王都有份。但当年二皇子势弱,不及秦王。”
当年秦王生母德妃也仅在先皇后之下,娘家母族势大,要人有人要财有财,朝中又拉拢了众多人手,当年二皇子也在暗中使了一些手段,但还没有翻云覆雨的能力。
只是没想到,秦王和德妃当年做了那么多,最后却便宜了二皇子和沈妃。沈妃被封继后,二皇子子凭母贵,当上了太子。
“赵广涣捡了漏,秦王如何肯甘心。当年能拉下我皇兄,秦王必然觉得也能再拉下赵广涣。”
“正是。这几年秦王动作频频,在朝中拉帮结派,当年在背后助他的大臣,到现在也没捞到什么利,随着二皇子当上太子,秦王曾经许的诺实现不了,那些人如何肯甘心。王爷切莫心急,现在该急的是秦王,咱们莫要冲动冒头,静观其变就好。”
“先生说的是,咱们动不如让秦王动。”秦王若不动,他想方设法都要让秦王动。
而林照夏这边,自从打算帮衬赵广渊,助他达成所愿后,也变得积极起来。
她一个只会动笔竿子的人,也没别的优势,但在现代泡了这么多年,见识也非大齐土着能比。
赵广渊现在要装低调,不好拉帮结派,那就由她来吧。不是有个词叫“夫人外交”吗?
可别小看了这个夫人外交。
也别以为那是后世产物,人家大齐贵妇人把这个词运用到了极致,天天这个茶花会,那个赏花会,这宴那宴,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的,都以为只是女人间逗闷子打发时间吗?
非也。
林照夏到大齐也没几天,现在见过的人也不过是蒋氏婆媳,那天皇后千秋宴她倒是在宫里冒头过,但那会只忙着和赵广渊诉说重逢之喜,哪里认识什么人。
听说齐亲王妃和德阳郡主递了拜贴要上门,林照夏立刻就回了贴子,说会扫榻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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