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自家熟悉的客厅里,林照夏和赵广渊差点喜极而泣。
他们回来了!
“我们回来了!”
“是,我们回来了!”赵广渊微笑着安慰泪盈于睫的妻子,看着墙上的全家福,嘴角牵起。
长至!长至呢?屋里没有人。林照夏冲到房间里拿她的手机,给长至拔了过去……
救护车上,张敛秋紧张地握着长至的手,不住嘴地安慰:“没事的啊,没怕,干妈在呢。”
心里慌得不行。看着长至被马掀了下来,她差点心跳都停了。
“干妈。”长至疼得龇牙咧嘴,但努力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干妈握他的手都抖了,他是男子汉,不能让干妈担心,“长至没事。”
张敛秋差点眼泪掉下来。
这孩子怎么这么懂事,都这样了还来安慰她。“好好,长至没事哈,长至一定会平平安安的,不然干妈怎么向你娘交待。”
娘?长至想娘了。瘪了瘪嘴。
手机响了。长至没在意,张敛秋不想接。
吕善长现在正带着齐齐开车跟在救护车后面,不会给她打电话,别人打来的她不想接。
手机还在响。
没停的迹象。张敛秋眉头皱了皱,一看,不是自己的手机,长至的?从长至的包包里翻了出来,一看,屏幕上“妈妈”,张敛秋眼珠子立刻就瞪圆了。
“夏夏?”不敢置信。
“秋秋?”
真是夏夏!
娘?长至挣扎着支起身,朝张敛秋伸手,张敛秋把手机递给长至,“娘?”
“长至!”
“娘!”哇的一声就哭了,嘶心裂肺那种,“娘,长至好疼,手疼,脚疼,脑袋疼……”
赵广渊一路飙起车,像被杀手追命一样。
“你慢些开。”林照夏一边与张敛秋语音,一边叮嘱他别着急。刚才她要开车,这家伙还不让,说怕她心情激动,可现在看看他,比自己还不冷静。
两人一路开到医院,停好车,就看到吕善长正牵着齐齐在医院门口等着他们。
表兄弟俩许久未见,一阵感慨。但还不是叙旧的时候。
“别着急,就是擦伤,骨头没断。”也是万幸。好在当时马速不是很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是我没看好长至。”
“不过是意外。你们别自责。”
被爸爸抱在怀里的齐齐,盯着赵广渊看了几眼,这个叔叔他已经不记得了,再扭头看林照夏,这个阿姨好面熟的,是谁呢?
几人到了急诊大厅,长至已经做完处理,吊着瓶躺在病床上。
“娘,爹!”委屈巴巴地朝爹娘伸手。
林照夏扑了过去,抱着他眼泪立时就崩了出来。赵广渊跟着后面,一边抬着他打吊瓶的手,一边摸了又摸他的脑袋。
“娘,我好想你们。”白天想爹想娘,夜里也想爹想娘,想得胸口疼。
“哭什么。”赵广渊说着儿子,自己也哽咽起来。
好一会,几人才缓了过来。
“夏夏,都怪我们,没看好长至。”张敛秋很是自责。本来是想让孩子开心的,才带他去跑马,哪知就出了这样的事。
“没事,”林照夏转身就抱住了她,“差点以为见不着你们了。”
张敛秋眼眶立时就热了,紧紧地回抱着她,“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吓死我了!”她就这么一个最好的朋友,要是再也见不到,她能哭死。
吕善长拉着赵广渊在小声交谈,张敛秋也拉着林照夏说起别后的情况……
“这怎么忽然就过去了,又忽然地跑回来了?就没找到什么原因?是有什么媒介吧,不然这样多吓人啊,一点规律也没有,起码有点预兆,让人做点准备啊。”
张敛秋抱怨着。自知道她这闺蜜咻的一下,半点“遗言”都没交待就不见了之后,她慌得一批。
林照夏还没来得及想这里面有什么关联,又因了什么媒介能再回到这边,刚回来就听到长至摔马了,夫妻俩吓得心脏都快停了,哪有心思想这些。
“不知道。刚过去那会,到处找回来的路,可一点法子都没有,我都几乎不抱希望了。”
张敛秋紧紧地抱着她,生怕她又忽然不见了一样,“不走了吧?”
林照夏往儿子那边看了一眼,又看她,悄声道:“我们昨天在那边大婚了。”王府新晋的王妃忽然不见了,满京城都会找人的吧。宫里可怎么交待。
哈?啥玩意儿?
张敛秋听她说完,张大嘴巴半天没回神。
和张敛秋一样,吕善长也觉得不可思议,“皇上,就认了?”他还有先帝的空白圣旨?
那空白圣旨为什么不用来给太子和吕家翻案?就只用来写赐婚圣旨?
有点大才小用吧。白白浪费了一张圣旨。
吕善长心情有些复杂。阖族被灭的痛,即便身处在这样的花花世界,也从来没忘记过。
“我要堂堂正正为他们翻案,而不是靠一纸加恩圣旨。”赵广渊眼神坚定。
吕善长听他一解释,忽然就释然了,“嗯,堂堂正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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