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一片死寂。
众大臣和几位皇子全都默不作声。
毕竟解决问题是要真金白银的,不是空口白话就行。
不管是陕北和河东的雪灾,还有鄂州,以及商业部惊天大雷,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银子解决问题。
且不是一点点银子,而是需要海量的银子。
关键是,谁也拿不出这些银子。
所以只能装死。
朱天正见状,脸色也变得无比难看,眼中透着怒意,还有失望。
“老二,你先说,户部还有多少银子,眼下的情况如何解决?”
这!
朱坤顿时不知如何回答,让他掌控户部,按部就班或许还有那么一个点作用,但是让他解决眼前的难题,显然有些为难他了。
下意识,他求助的看向了秦正阳。
只可惜后者也没有什么办法。
当即他只得道:“父皇,一切祸根的源头都是红莲教,儿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彻底铲除红莲教,只要将红莲教连根拔起,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这话要说也不算错。
对于身为高位的老朱和一众朝臣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稳定,这永远的第一位。
但是,这个根本就不需要说,有叛乱自然是要镇压。
可是,镇压之后呢?
不解决根本问题,不安抚百姓,不给百姓活路,这边刚压下那边又冒头,根本无法彻底解决问题。
朱天正所问,自然也不是这个。
果不其然!
朱天正脸上露出失望之色。
朱坤见状又试探地补充了一句,“如若不然,继续发行新股,筹集资金?商业部那些饭桶一事无成,若是父皇,或是朝中阁老肯出面,定然不成问题……”
“蠢货!”
可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朱天正已然大发雷霆。
“商业部都成什么样了?这么大个烂摊子,你竟然还想发行股票,你是想把百姓全部掏空,还是想让朕背上骂名?”
也难怪他如此愤怒,商业部成了一团糟,无数百姓套牢,事情已经渐渐传开,这个时候竟然还想发行新股,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大才子不在,若是在定然会感慨不已,发新股果真是会上瘾的。
前世就是这样,如今这个时代竟然也一样。
毕竟不管时代怎么变,人心永远不会变,从来没人把韭菜当一回事,所以……
朱天正一顿疯狂输出。
偌大的御书房鸦雀无声,众大臣皆是战战兢兢,最重要的一点,这样的局面,谁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若是说还有谁有办法,那么毫无疑问就是那个人。
不少大臣都想到了那个人,但也谁也没敢开口。
兵部尚书何东来便是其一,几次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说,因为那个人的出身已经注定了一切,更何况眼下西南还被封锁着。
朱泰咬了咬牙,上前道:“父皇,也不是没有办法,眼下西南物资充足,只要解除西南封锁,儿臣愿意前往西南筹集物资……”
“放肆!”
他的话同样没有说完,朱天正已然雷霆大怒。
“父皇……”
朱泰明显还想说什么。
但朱天正压根没给他机会,“滚!立刻给朕滚出去,通通滚出去……”
御书房外,一众大臣皆是摇头不已,面带愁容。
朱泰则有些不甘心。
一旁的朱坤看了他一眼,嘴角隐隐勾起一抹嘲弄,“三皇弟,这是何苦,明知父皇不待见那个人偏偏自讨苦吃。”
他眼中带着一丝得意。
因为这段时间的交锋之中,他已经稳稳压过了朱泰一头。
然而朱泰却是讽刺的看了他一眼,“自讨苦吃?眼下的难题不解决,二皇兄以为自己会好受?”
朱坤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朱泰又道:“事情没解决怎么办?父皇单独把大皇姐留下,二皇兄以为是干什么?”
听到这话,朱坤先是怔了一下,转而脸色有些僵硬。
因为事情终究是要解决了,但要解决,就需要大量的银子,这些银子从哪去弄?
留下大皇姐已经很明显,这是又要杀一波。
朱泰冷笑道:“长津县收了多少税,户部有多少银子,二皇兄以为父皇会不会彻查?”
朱坤哼道:“休要胡说八道,户部账目清清楚楚。”
朱泰道:“有用吗?父皇要的是银子,不管账目多清楚,没有查到银子,事情就不会完,商业部、户部,一个都逃不了。”
“本皇子无所谓,是弄了几支新股,弥补了一些损失,但是二皇兄更多吧?又是商业部又是户部,这件事若是不解决,二皇兄以为谁的损失更大?”
朱坤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
朱泰则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御书房内。
众人都已经退去,但朱天正脸色依旧无比难看,口中忍不住骂着,“饭桶,全是饭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东西,你说……”
“陛下,曹公公已经不在御书房当差,是否要传唤?”
一旁伺候的太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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