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众人正在欢腾着,阁楼两边,更有无数人群朝着队伍挥手,场面空前盛大。
毕竟是这片土地有史以来第一位女状元。
京都的妹子们都赶来支持了。
即便不是妹子,那些学子和无数百姓,对这个第一位女状元,也都感到无比好奇,都赶来吃瓜了,尤其是沈文君长的还不赖,娇艳明媚,配着那一身状元服,更显飒爽,无数公子哥和学子为之疯狂。
开玩笑,这可是这片土地第一位女状元,谁要是能娶进家门,那还得了。
妥妥的光宗耀祖。
之前榜下捉婿都是捉夫君,这会要不是队伍四周都有随行的将士护卫,只怕京都要上演一场别样的榜下捉婿了。
正是因为如此热闹的景象,所以压根没有人注意到突然出现的这一群儒生。
这一群人看似怒气冲冲,来者不善。
而且人数还不少。
为首的几个年纪都不小,头发花白,一副老学究的派头。
月轻尘眼尖,这时也发现了一行人,下意识看了夫君一眼,道:“他们似乎想闹事。”
林白略显无奈,嘴角抽了抽。
果不其然!
下一刻,这些儒生便冲到了队伍前方,拦住了队伍的去路。
怎么回事?
四周人群还是一脸懵,明显有些不明所以。
为首一名灰衣老者中气十足,洪亮的声音已经响起,“女子参加科举有违伦常,什么女状元,天下的学子不答应。”
“对!我们不答应!”
身后的儒生跟着起哄,挡住了游行队伍的去路,不放行。
四周人群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脸色都露出了莫名的神色,议论纷纷。
“这不是国子监的几位老夫子嘛,这可都是杏坛响当当的人物,这是要干什么?”
“明知故问,自然是抗议女子参加科举。”
“这些老顽固,简直岂有此理,陛下都已经下旨,他们这是想抗旨嘛。”
“也不能这么说,女子抛头露面本就不好,参加科举更加不妥。”
“简直胡说八道,这根本就是老思想,像陛下说的,你们迟早要被淘汰,离女能顶半边天,西南女子早就已经走出家门了。”
“就是!”
“……”
偌大的街头议论纷纷,各种嘈杂的声音。
队伍中,沈文君眉头也皱了起来。
而负责引领游行的礼部官员,此刻面色也有些不好看,向着一众儒生道:“诸位,这可是陛下钦点的新科状元,新科状元游街,乃是朝廷惯例,诸位还请速速离去。”
灰衣老者显然不答应,哼道:“天下岂有女子中状元的道理,老夫今天偏不离开,朝廷必须给出一个交代,给天下学子一个交代。”
“不错!女子科举有违天理,绝对不行!”
“对!沈文君不过一介女流,有什么资格参加科举。”
一群人附和着,叫嚣着。
沈文君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她虽然才华出众,但是哪见过这样的场面。
阁楼上,小丫头却有些绷不住了,怒喝道:“简直岂有此理,这些个老顽固,简直胡搅蛮缠,姐夫,咱们下去要他们好看。”
连段依依都有些不忿,“不错!这些人太可恶了,夫君都已经下旨,他们竟然还敢阻扰,而且是大庭广众之下阻扰。”
这个时代皇权至上。
大才子的旨意都已经下了,这些人却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阻扰,可想而知。
说大点这就是抗旨。
当然了,自古读书人有节气的不少,坚持自己的理念,敢与皇权叫板的也有一些,大才子对于这些人也是挺佩服的,不过,并不包括眼前这些人。
真是因为理念有骨气的,应该早就上书,或是在朝堂上直面他了,而不是在大街上寻衅滋事,这分明就是要让朝廷难堪,让自己难堪。
领队的礼部官员对这些老学究似乎也有些头疼。
毕竟这些也不是一般人。
在杏坛地位不轻,门生遍布,真把他们得罪了,也够喝一壶的。
但眼下这种情况,不站出来又不行,此刻他代表的是朝廷,故而沉声道:“曾夫子,这可是陛下的旨意,你们莫非要抗旨不成?”
“本官奉劝几位赶紧退去,本官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然……”
被称为曾夫子的灰衣老者哼道:“那又如何?朝廷今天不给我们说法,我们就不会离开。”
“对!必须给说法!”
偌大的人群闹哄哄的一团。
四周吃瓜群众也在叫嚣,这里面就有不少女子,都在力挺大才子和沈文君。
当然,不管怎么样,也只能是口头上力挺,不能真怎么样。
而这些老学究明显油盐不进,只认死理,对周遭的声音充耳不闻,就是不放行,坚持要说法。
礼部官员还真有些不知所措,直接把这些人拉开?都是一群老学究,背后的身份不说,光是他们自己,万一有个什么不妥,那就麻烦大了,平白多了几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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