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西林落曰州首府郊外一处幽静贵气的庄园里,响起冷厉的喝声,大树掩映下的道路两旁,探出黑洞洞的枪管,对准了正沿着道路快步走来的几名军人。
面对着森严的防守和致命的武器,这几名军人的脚步没有丝毫停滞,就连脸上坚毅的神情都没有半分变化,他们跟随着最前方那个魁梧的身影,向那座建筑逼近,廖廖数人谈不上气势如虹,却是坚定如山。
李封脚步坚定,军靴锃亮,军装笔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眉宇间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暴戾横蛮感觉。
隐在青树间的建筑下方涌出了数百名全副武装的人员,拦在了他和他几名属下的身前,黑洞洞的枪管离的更近了些,然而李封却是看都不看这些人一眼,右手一挥,强势无比地将这些枪管拨开,迈着响亮的大步闯了进去。
建筑内部,钟家本土族系正在举行一场极为重要的会议,家族的长辈和实权派人士,需要在家主意外死亡之后,尽快拟定事后的权力分配,稳定住内部情势以寻求家族的永续。
然而李封这个外人偏就这样毫不讲理的闯进了会场,在衣冠楚楚众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直接走到了房间的最深处。
主持会议的某位钟家老人缓缓站起身来,皱了皱眉头,准备说些什么,然而苍老浑浊的眼瞳却猛地一缩!
李封面无表情走到一脸犹疑的钟子期身前,取出腰畔的旧式佩枪,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说出一个字,直接对着钟子期的大腿抠动了扳机!
清脆的枪声袅袅然回荡在安静的会场中,却震的所有人心神摇晃,双耳嗡嗡作响,大脑一片混乱。
一片绝对的寂静,会场里似乎没有桌椅翻倒的声音,没有钟子期惨呼倒地的声音,没有鲜血从他大腿根处迸射出来的水花声,只有枪声,这一记简洁干脆,击碎所有人思维能力的枪声!
…………整个联邦都称呼这位年轻中校为李疯子,因为他战斗时疯狂暴戾,不可一世,但没有人会以为他是个真的疯子……直至此时。他就这样挺着胸膛走了进来,他就这样面无表情地拨出手枪,他就像挥手驱赶一只苍蝇般,毫不犹豫,理所当然地抠动了扳机,将最有可能成为西林钟家家主的二少爷击倒在地。
寂静打破,惊呼声此起彼伏,咒骂声与呼喊声交织混乱,西林钟家的安全人员冲了过来,举着手中的重武器咆哮着,却没有人敢开枪,也没有人敢拦在钟子期的面前。
因为李封阔大的右手中还握着枪,淡黄色的老茧与磨花纹枪柄的接触是那样的稳定,细秀的枪口与钟子期眉心之间的距离,连根针都插不进去。
没有暴发激烈枪战,血流会场,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捂着大腿倒在地上的钟子期,痛苦的脸色苍白,五官扭曲,眼瞳里满是惊恐,却依然没有忘记大声凄厉地呼喊:“不要开枪!”
他很了解李疯子这个人,就算钟家的安全人员把这几名军官轰成血肉模糊的存在,对方肯定也会抢在前面杀死自己,更可怖的是,刚才那震耳欲袭的一枪清楚地证明,李疯子今天如果要杀死自己,连想都不用多想片刻。
“我不想理会你们这些世家的狗屎事情,但烟花是老虎唯一的骨肉。”
李封盯着枪口下钟子期痛苦扭曲的脸,一字一句说道:“如果再有空间站里那种事情发生,如果你妹妹掉一根头发……我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我都会杀死你。”
“不是我做的。”钟子期痛苦地呼喊道。
“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也不要高估我的理智,我已经说了,我不管是不是你做的,这些帐我都会算到你的身上。”
李封用枪口用力戮着钟子期的眉心,暴声喝道:“你要当家主,西林就是你的,在西林地面上,你妹妹出事,我不找你找谁!我管你妈的什么证据!”
说完这句话,他把手枪插回腰畔,狠狠看了地上的钟子期一眼,再也懒得多说什么,军靴在地面上啪的一响,便准备转身离开。
震惊沉默至此时的钟家大人物们,终于反应了过来,那位颤巍巍起身的家族长辈,气的浑身颤抖,指着李封的后脑勺痛斥道:“放肆,把这个疯子给我抓起来。”
钟家武装人员表情紧张地再次逼近,几把沉重的枪械甚至直接贴住了李封那张稚气渐无的脸,其中一把金属光泽十足的枪,直接抵住了李封的眉心,持枪的军人满脸狠色,想要通过这个动作,把先前家族继承人所遭受的羞辱还赠给对方。
脸颊与冰冷的枪管做着亲密接触,李封的眼瞳里忽然癫狂之色大作,竟是闷喝一声,向着眉心间的枪管撞了过去!
最是这一低头的疯狂,一股巨大的力量撞的金属枪声吱呀变形骤响,猛地后挫,坚硬的枪托倒飞而出,直接撞在那名军人的胸口!
那名狠色十足的军人丝毫反应都没能做出,伴着胸骨恐怖的裂响,直接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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