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和司若第一次拥抱,却是我能听到彼此心跳的第一次相拥。
那一刻,我忘记了什么江湖、什么魔门,我的眼中只有司若。
我好似本能地低下头去轻轻吻在了司若的嘴唇。
我只是轻轻一触就想要抬起头来,没想到司若却揽住了我的脖子,跷起脚尖,深深吻向我的嘴唇。
我沉浸在司若的热情当中时,背后却传来针扎似的刺痛。我只觉得眼前一黑,耳边传来一阵阴冷的声音:“该回去了!”
司命?
我敢确定司命在一瞬间已经动了杀心。
等我醒来的时候,司若已经不知去向,只留下一封折成纸鹤的信笺。
王欢: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已经可以从我身边毕业了。
虽然我们最后的旅行并没有留下我想象中的温情,却足够我珍藏一生。我终于看见了我梦中的王欢。
你相信命运吗?
我师父曾经给我算过命,算过我的姻缘。
她说,江湖就是天涯,姻缘只隔一剑。
我在浪迹天涯之间遇见了你。那时候,我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要离你而去,飘零江湖。你把我当成了朋友,我也从未向你表达过什么。
直到那一天,你以探神手的身份站在了我的面前时,我才感到了从未感到的恐惧。
姻缘只隔一剑。
我不断地问自己,我们两个谁会握着剑柄,将剑锋指向对方?
还好,你只会用刀,我也可以不再用剑嘛!嘻嘻
我本来想在这次旅行之后各奔东西,不再牵扯对方。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我想等到你无视江湖的那一天。我知道,以你的能力肯定可以做到,只是你想不想去做而已。
我知道,你看似强势,其实你心里一直希望自己可以像闲云野鹤隐居山林,过着平静的生活。
你会为了那一剑的距离争霸江湖吗?
你想与不想,我都会等你。
等到你能给我一个温暖的怀抱。
女人都会有点小小的贪心,这一点是可以理解的对吧?
你和叶寻号称“神鬼双刀”,其实你们没有分清谁是神刀、谁是鬼刀,对吗?
叶寻是神刀,他有神的冷清,也有神的淡漠。
你是鬼刀,你是一只能缠在人心头上的恶鬼。
可我偏偏没有想过驱鬼祛邪。
我等你!
司若
我看完那封信时,忍不住握紧了双拳。
我是缠在你心头的恶鬼,你又何尝不是萦绕在我心间的精灵?
无视江湖,我现在做不到,将来必定做到。
我小心翼翼地收起那封信,走出房间找了叶寻和豆驴子:“问问狐妈,我们现在去哪儿?”
我们脱离了探神手,原先的地方肯定是回不去了,只能问问狐妈应该去什么地方。
叶寻面无表情地说道:“狐妈早就安排好了地方。我们走吧!”
叶寻把我带进了一辆停在酒店里的军车,上车之后豆驴子那张破嘴就没闲着:“欢子,欢子,快跟我说说,昨晚怎么了?”
“你把事儿办了没有?”
“我昨天没去听你窗根儿够意思了吧?你怎么也得给兄弟们交个实底儿啊!”
我听完之后顿时火冒三丈,也没管是不是在车里施展不开,把豆驴子抓起来按在车里就是一顿猛捶,一直把他打闭了嘴才算完事儿。
叶寻却谈谈地说道:“你在司若房里待了一晚,就这么让人走了,是不是有点渣?”
“我渣你个鬼呀!我差点没让司命弄死!”我把司若的信拿出来给叶寻递了过去,他大致上看完,脸『色』才算缓和了一些,淡淡地说道,“你没干对不起司若的事情就好。”
我差点没被叶寻气死:“我是那种人吗?”
豆驴子挣扎着坐了起来:“你不会是不行了吧?我给你号号脉……”
“老子先给你按个摩!”我转过身去对着豆驴子又是一顿猛捶。
我差点把豆驴子捶背过气去才算松了手,汽车也跟着开进了一座荒山。
叶寻目视车外道:“好一处风水宝地。这山里怕是另有乾坤吧?”
开车的司机没有搭话,却加快了速度,一直把车开进了重兵把守的基地才停了下来。我们还没下车,就有人迎了上来:“你就是王欢少尉吧?我是第五研究所的负责人,你可以叫我白雪飞,也可以叫我白博士。”
如果摘掉眼镜,白雪飞肯定是一个满是书卷气的清秀女孩,可那副挡住了她多半边脸的眼镜却像是一张面具,不仅掩住了她的相貌,也给她平添了几分神秘。
站在我身边的叶寻轻轻碰了一下刀柄。叶寻只有在感觉到危险的时候才会做出这样的反应。那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女孩能够让叶寻觉得危险?
白博士看向叶寻微笑道:“叶少尉对吗?你很警觉。我觉得你完全不用这么紧张,这里是军方的研究所,安全上没有问题。你看王少尉不就没有在乎吗?”
我忍不住老脸一红。我不是不在乎,是没感觉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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