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咸阳到了。”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马车内静坐的陈无涯睁开了双眼,此刻的他呈道人盘坐的姿势,长长的木制剑匣放在膝盖上。
剑匣黑白交叠,上面还有着多种形貌诡异的云纹,有兽面,有人面,有山川,有河流,有日月,有星辰,堪称包罗万象。
和剑匣最初时的模样完全不同,陈无涯听到陈伯的话后,静静的看着剑匣上的纹路。
(这些是什么时候刻上去的?)
陈无涯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随后便归于平静,将剑匣背在身后,走出马车。
“公子。”
陈伯看着陈无涯出来以后喊了一句,陈无涯点了点头,随后扫了一眼咸阳便收回目光。
“我四处转转,不用跟来。”
“是。”
陈无涯开始在咸阳城内四处游走,他的打扮不算太奇怪,但也算是比较显眼。
背在身后的剑匣看起来更像是琴师背的琴,路上的秦人看见后也没说什么,继续做着自己以往的事。
陈无涯静静感受着,咸阳是否有特殊之人,走至不知何处时,忽然转进一个拐角。
随着他进入拐角后,后方突然快步跟上一些人,这些人互相对视一眼后便打算继续跟上去。
结果转进拐角后,陈无涯的身形已经消失,踪迹全无。
“该死,跟丢了。”
“难道是我们被发现了?”
“有可能,这样看来那人果然不简单。”
“还要继续找吗?”
“先和上面禀报再做定夺。”
几人看着空无一人的小巷,随后便离开混入人群。
作为秦国的都城,眼线密布,人多眼杂,背后的人有哪些谁也不知道,一些看起来就不简单的人,都会被第一眼注视到,哪怕是新来的没见过的面孔,也会偶有查探。
和韩国差不多,秦国内的斗争也同样复杂,不过这些陈无涯并不关心。
站在一处房子顶部,看着那群人混入人群,没有太多兴趣,原本只是想知道是谁跟踪他,现在看来更像是例行检查一般。
果然太高调了吗,陈无涯静静想着,随后继续自己的行动。
时间渐渐流逝,天色已晚。
除了一些特定场所还算热闹外,基本都看不到行人了。
陈无涯走了一天,但却一无所获,心里倒也算不上有多失望,毕竟本就在意料之中。
“阁下在咸阳游览这么久,可有收获?”
一个有些阴贽的人从某个拐角走出来,一脸阴狠的看着陈无涯。
随着话语落下,陈无涯周围出来不少蒙面人,在一些衣服没有遮住的部位,则有一道奇异的蜘蛛花纹。
陈无涯扫了一眼后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说话的欲望越来越低,如果可以,他甚至以后都不想再说一句话。
阴贽男子看着陈无涯不说话的样子,猜测他应该是发现这么多人后,被吓傻了,冷笑一声说道:
“你来到秦国有什么目的,又是如何来的,我希望你和盘托出,不然吃到苦头可就不好了……呃。”
阴贽男子神情一变,眼前的人不知为何消失不见了,甚至连踪迹也没有,不是轻功,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就是简单的眨了下眼就消失不见。
“你们看到是怎么回事了吗!”
阴贽男子大喝一声,有些色厉内荏的对着周围的属下喊道,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对方是怎么不见的。
“该死。”
陈无涯冷眼看着慌乱起来,但依旧保持稳定的罗网成员,随后看向秦王宫,迈步向前。
这里的情况,极快的上报给了罗网的头领,在秦国的罗网高手至少有二十位以上天字高手坐镇,而那位阴贽男子只是杀字一等,但已是江湖少有的高手了,连他都没有半点察觉就消失不见,这件事很快就引起的反应。
一位不知名的神秘高手潜入咸阳,目的未知,实力暂定一流以上,轻功?术法?其中之一极强,重点探查,背负一个黑白相见的长匣,匣内是何暂无所知。
不久前王宫中的禹王鼎消失不见,宫中之人杀了一遍,都查不出半点问题,一点痕迹也没有。
那象征着天下命脉的禹王鼎就这么奇异消失了,左右守卫也没有半点察觉。
那么大一个东西,当着你们的面消失,结果什么也不知道?
于是守卫禹王鼎的侍卫也被审完再杀了。
“混账,禹王鼎这么大一个物体,没有兵士相抬,没有人员看到,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寡人眼皮子底下被人带走,寡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荒唐!”
嬴政坐在王位上,俯视着底下垂头瑟瑟发抖的文武百官,神色冰冷。
底下的文武百官感到心肺骤停,深怕秦王再起杀戮。
秦王回来的可不算和平,秦王在雍城蕲年宫举行冠礼之时,嫪毐动用秦王御玺及太后玺发动叛乱,攻向蕲年宫。
然而秦王早已在蕲年宫布置好三千精兵,打败叛军,嫪毐转攻咸阳宫,而那里也早有军队,嫪毐一人落荒而逃,没过多久便被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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