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明星稀,庭院中偶尔传来几声叶落之音,庭院外的小镇中幽深静谧,仿佛感觉不到半点人气,但是屋内点亮的烛火却在彰示着存在的居民。
庭院内产屋敷耀哉膝上枕着一柄长刀,伴着他俊朗的面容,自有一股优雅的气度。
忽然。
庭院中出现一个人,对方好似从一开始就站在那从未变过。
产屋敷耀哉睁开眼看向前方,眼里没有意外,反而带着一抹温润说道:
“无涯先生,你来了。”
陈无涯默默的点了点头,迈步走到对方身边坐下。
产屋敷耀哉的视线随着他移动,见他坐下后说道:
“其实无涯先生你可以不用来的,这次有四位柱,其中还有你训练许久的烈柱也在,想来上弦们是不会有逃走的余地的。”
“我知道。”
“这么说,无涯先生是在担心我吗?”
“嗯。”
“荣幸之至,在下微薄之身竟能得无涯先生厚爱。”
陈无涯瞥了他一眼后,便闭上了眼睛,产屋敷耀哉笑了一下。
“看来无涯先生并不喜欢这种礼仪之语啊。”
“礼在心。”
产屋敷耀哉若有所思,看着陈无涯带上一抹奇怪之色,陈无涯的这句话其实多少是有些践踏意味的。
别的不说,从文化上一脉相承后又自行演变之后,此地的礼仪风俗习惯和本土的习惯有很大的差异。
他们更注重对于细节的探究,和忽视了其中的本意,最后又从细节之中返归礼本之后,形成了一种有些压抑的风格。
产屋敷一族身为大族,自然也有着对于这方面礼仪的恪守,但是因为所面对的对手并不是其他大族,而是鬼这样的超自然生物。
因此导致产屋敷一族在这方面的礼仪放松了很多,讲究的是一切从简,效率至上。
产屋敷一族的这种行为在其他大族看来,是多多少少有些另类的,也因此鬼杀队也并不被本地的官方认可,属于民间组织。
好在产屋敷一族实力雄厚,虽然在政坛上没有什么建树,但是威望却也不低,大部分官员们在看到鬼杀队的行动时,也多是一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状态。
在鬼还没来的现在,产屋敷耀哉颇有闲心的与陈无涯交流,自身体摆脱了曾经的虚弱后,他就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平日里除了办理鬼杀队的事务外,便是练剑养身,曾经因为病弱,连话都无法多说。
而和鬼杀队的大伙们讲,即便让他们能够放轻松些,也始终有着一层隔阂,他自己也总是将其他人看作孩子一般,很难完全平等的交流。
而陈无涯不同,从年纪上看,他与陈无涯的年纪相仿,属于同龄人,当然,他并不知道陈无涯真正的岁数,不过对于陈无涯而言,岁数已经无用了。
其次,陈无涯所表现出来的素养,并不只是简单的武夫,而是一种有着贵族般修养,又有如同神社中神官般超然的气质,同时还有着一股博学多才的儒雅。
几种气质夹杂在一起,反倒是作为武人的气场最低。
和陈无涯聊天并不会让人感到厌烦,也不会让人感到浪费时间,对方偶尔说出来的话,都有一种超越时代的眼光,和难以言喻的智慧在里面。
这样的人即便不能为友,也绝对不能为敌,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讲都是如此。
所幸的是,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在陈无涯与产屋敷耀哉相聊的时候,外界的小镇中,鬼杀队的队员们假装着村民们在屋中交谈着,营造着小镇内的景象。
有一种既热闹又诡异的氛围。
炭治郎和炼狱同样呆在一个屋中,他们两个十分轻松的聊着天,偶尔还能扯上一旁的霞柱无一郎聊两句,但不知为何,偏偏下意识的略过了旁边的水柱富冈义勇。
场上的三人并不是讨厌他,但就是感觉很奇怪的会忽视掉他一样。
忽然,聊天声止住,相互对视一眼。
庭院内正在闲聊的陈无涯也在第一时间停下,说道:
“来了,而且还不止一个,看来不单单是你在算计,对面也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是吗,看来鬼舞辻无惨对我们的厌恶感,不比我们对他的厌恶感差啊。”
产屋敷耀哉眼里泛起一丝冷意,手下意识的按在膝盖上的刀柄上,他虽然没能学会呼吸法,但是力气也比常人大很多,如果有鬼袭来,他也不是那种会束手就擒的人。
更何况,他还做了一点其他的埋伏。
陈无涯看了他一眼,他早就闻到了,在这个屋子下方,还埋藏着不少的火药。
火药能不能炸死鬼舞辻无惨,陈无涯不清楚,但是一般的鬼肯定是没什么活路。
在小镇外的某处山上,堕姬、半天狗、玉壶三鬼站在一起,看着下方的小镇,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真是幸运,没想到居然找到了鬼杀队的总部,咻咻咻。”
玉壶从壶口探出身来,看着下方说道。
“明明只要有我们就足够了,为什么还要这么一群垃圾跟来,无惨大人太小看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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