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新郑,胖胖的韩王安在几个月的时间里面就变得异常消瘦,就连往日的大肚子都瘦了好多。
大殿外的雪花依旧在下着,天气异常的寒冷。可再怎么冷的天气,都没有韩王安的心冷。
韩国给五国发去的求援已经回来了,没一个来的。
魏国还是和韩国一样的问题,受秦国的威胁大同小异。面对韩国的求援,魏王只是吭哧吭哧的不敢给一句痛快话,只说该出兵的时候,一定会出兵;赵王迁倒是说可以,但问题是要韩军坚守三月;燕国仍旧在锲而不舍的对赵国垂涎欲滴,根本没工夫搭理韩国;齐国压根看不见,只说一句秦齐有盟约;倒是楚国跃跃欲试,许诺可以在秦韩交战的时候,从背后偷袭秦国。可问题是,却要求韩国割让南阳和颍川两地。
这可把韩王安气的破口大骂楚人可恨。
“列国可恨!”韩王安颓然的坐在王座上,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他的头发便已经白完了:“对我韩国冷眼相看,殊不知唇亡齿寒,今日之韩国,未尝不会是明日之列国!”
“王上……”相国张平想要劝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是如此的无力,只能又重新吞了下去。
国破就在眼前,任何劝说都是苍白的。
卫庄手拄着鲨齿剑,仿佛一个旁观者一样,冷冷的观看着这韩国君臣。
“罢了,靠人不如靠己。到头来,我韩国还是要靠自己才行。只有坚守下去,或许才有转机。”韩王安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先下去。
一个人坐在这空旷的大殿上,韩王安觉得越发的冷了。
不知过了多久,韩王安烦躁的开口道:“来人呐!给寡人温一壶酒来!”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而有节奏的高跟鞋声响彻在石板路上,传入了韩王安的耳畔。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凝视着前方,只见一个身姿婀娜、妩媚动人的女子手捧着温热的美酒,向着自己走来——正是胡美人。
“是你啊。”韩王安原本满脸的颓废之色稍稍收敛了一些,但眼神中仍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胡美人轻盈地迈着莲花般的步伐,走到了韩王安身旁,然后俯身趴下,将头轻轻靠在他的大腿上。她柔声说道:“大王……”
韩王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家国面临危难之际,此刻唯有你依然愿意陪伴在寡人身旁。”
言语之中流露出无尽的感慨和哀伤。
胡美人心中明白,韩王所言之人便是明珠夫人。
不久前,明珠夫人在宫廷中离奇失踪,令人费解。韩王下令四处寻找,然而一无所获,甚至连丝毫线索也未曾找到。
与此同时,韩国境内的一些世家大族也趁着混乱纷纷离开了新郑。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夫妻本应同甘共苦,可如今大难当头,却是各自纷飞。无论是明珠夫人还是那些离去的氏族,似乎都不愿随韩国这艘即将倾覆的巨轮一同坠入无底深渊。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哀。韩王安和韩国,都挺失败的。
……
城外军营之中,白亦非手持双剑,站在大帐门口仰望着外面纷飞的大雪。他知道,是这场大雪救了韩国一命,可这是没有用的。当雪停了之后,河对岸的那些虎狼秦人,就会毫不犹豫的撕碎他布下的防线,进而毁灭这个国家。
哒哒……
一阵脚步声响起,身后的大帐内走出了一个快要熟透了的美人,正是韩王安遍寻不得的明珠夫人。
“两日后,白甲军中会有一支小队离开新郑前往百越之地。你跟着他们一起去吧,就算是我给你安排的后路了。”
白亦非淡淡的说道。
明珠夫人斜倚在大帐的柱子上,道:“那你呢?世人都清楚,韩国已经没救了,你也要随着一起陪葬吗?我怎么看,这都不像是你这种人会干出来的事情。”
“我这种人?”白亦非回身看向了她:“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嗯,以权谋私,城府深重,自私自利?嗯,一个喜好吸食少女鲜血,修炼邪功,以维持你容颜的恶魔?”
明珠夫人玩味的打量着眼前宛如冰山一样的白亦非,谁能想到,这位有着一张完美的脸的血衣侯,实际上已经是个年逾半百的糟老头子了呢。
“或许吧。”白亦非并未否认。
整个天下,可以说就这个表妹最了解他了。
“我此战不是为了韩国,而是为了我的母亲。母亲用自己的一生,创下了血衣堡的赫赫威名,若是让这名誉蒙羞,却是我的不是了。”
明珠夫人愣了一下,那位韩国的女侯爵吗?如果是这样,似乎能说得过去。
可是,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
明珠夫人不禁深深地望了一眼这个自己的表哥,这是一个披着完美的人皮的怪物,谁若是轻易相信了他,就会被他毫不犹豫的咬碎嚼烂。
所以,明珠夫人怀疑,他一定还有别的打算。而这个打算,很可能和当年的百越宝藏有关。
但是,明珠夫人却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她此时已经离开了韩王宫,对于白亦非来说,所剩的价值也就只剩下这身皮囊了。一旦被他发现自己心中的秘密,那么就只有一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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