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神木之下,月神气喘吁吁的看着倒地身亡的虞南烛,心里一阵的后怕。
此时的她用来蒙眼的纱带已经断裂,就连衣服也断了半截袖子,露出了那完美无瑕的藕臂,衣裙下摆也多了几道裂痕,颇有一种令人怜惜的风情。
一步踏出,月神身体一软,踉跄着半跪在地。
“月神大人!”被两人战斗的余波逼得一退再退的大司命见到战斗结束,连忙赶了回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连忙上前就要搀扶。
月神抬起了手:“别过来!”
“月神大人!”
“不想死的话,就别给我过来!”月神变了一种口吻,语气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大司命停下了脚步。
月神心里松了口气,让大司命去重新准备一套衣物。大司命领命离去。
待到大司命离开,月神方才起身,赤裸的脚踩着地面上遍布的黑色痕迹,心里暗骂这老东西竟然还布下了迷阵,险些着了他的道。
脚步虚浮的走到了断崖边缘,眼神中泛起了思索的光芒。
……
那一日,蜀中地区那棵闪耀了千年的扶桑神木突然发出一声巨响,应声倒下。一直矗立在蜀地的虞渊一族也随着扶桑神木光芒的消失,瞬间灰飞烟灭。
然而,虞渊一族的覆灭并不意味着蜀山的终结。山峦依旧高耸,只是山上的居民必将面临更替。
大秦帝国并没有对蜀山一族赶尽杀绝,他们在虞渊一族灭亡后,将所有的虞渊子民全部押送至咸阳。男人们被迫发配服役,女人们则被送入宫廷乐府或后宫,甚至沦为仆役。
不过,这些都不是乔松关注的重点。他真正好奇的是,蜀山所守护的秘密究竟是什么?而那传说中被虞渊封印掩盖的地方,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此刻,朝堂之上正因矿产收归国有一事争论不休,局面一片混乱。父王盛怒之下,一口气罢免了十几位官员。而作为这一切争端的始作俑者,乔松却悠然自得地置身事外,冷眼旁观这场政治风暴的风起云涌,整日无所事事。
于是,在请示过父王并得到允许后,他就带领着一伙人离开了咸阳,准备再次前往蜀中。同时,蜀中地区刚刚经历了一场叛乱,需要前去安抚民心。
就在临行的时候,阳滋又哭又闹地表示一定要跟着一起去,乔松实在没办法,只好把妹妹也带上了。
这次前往蜀中,更像是一次悠闲的旅行,所以乔松并不着急,没有选择乘坐机关朱雀,而是带着一群人通过栈道前往巴蜀之地。
途经褒斜道车队中……
乔松与韩非相对而坐,他们旁边则坐着紫女和雪女两女。
在他们中间,摆放着一副棋盘。不过有所不同的是,这并非传统的围棋,而是后来出现的象棋,连棋盘上的楚河汉界也被赋予了新的含义。
两人你一子我一子地下着棋,但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这些年来,韩非一直在太学里教导学生,门下很多学子毕业之后都被派往了各地担任职务。而同时,韩非也埋头研读着乔松专门为他一人送上的法家着作,其中不乏后世各个朝代编纂的律法条文。这些珍贵的书籍令韩非如获至宝、如痴如醉。
尽管乔松对于这些书籍的来历并未作出解释,但韩非并不在意,他更为关注的是书中律法与自身理论之间产生的奇妙交融和思想碰撞。
此番前往蜀中,乔松亦是怀揣着揭开那里隐藏秘密的想法,所以就将韩非从太学学宫揪了出来,一同踏上了这段旅程。
然而,这让被打扰了的韩非心中颇为不满,一路上不停地抱怨。
“将军!师弟,你又输了。”韩非满脸揶揄地将手中的卒子往前一推,成功地将乔松的棋子逼入绝境。顺便还不忘调侃了乔松一番,刻意在那又字上加重了语气。
乔松无奈地摇摇头:“唉,看来我在这棋盘之道上真是毫无天赋可言啊。”
“唉~~~师弟莫要妄自菲薄,你的棋力已经胜过很大一部分人了。”
“师兄啊,你这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呢?”
“哈哈,被你看出来了啊。”韩非毫不在意的大笑着道。
“君上,这棋局六胜一负一平,您两位还要继续下下去吗?”雪女面带怜悯的道,实在是不忍心看自家君上继续输下去了。
“下,怎么不下!”乔松再次打起了精神,咬了咬牙道:“我这不是还赢了一盘了吗,我就不信,还能一直输下去。”
“哎呀,师弟这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的精神,还真是值得称赞!”韩非笑意盈盈的道。
话虽这么说,但是韩非手上却不慢,也开始收拾棋盘上的棋子。
“说起来,师弟此次前往蜀山,到底是因为什么?”韩非一边将红色棋子捡起来,一边询问道:“仅仅是那一棵扶桑神木?”
“神木还是其次,主要是阴阳家在蜀山一处叫做迷魂凼的地方,发现了一些神奇的秘密。”
“哦?”韩非大感兴趣:“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值得师弟如此大动干戈?据我所知,百家的先头部队已经先一步前往蜀山,就连老师和天宗的北冥子大师也不例外,此时怕是已经入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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