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战报的时候,韩信只感到一阵的无语:他本来打算是将叛军主力吸引到青衣水边缘,然后趁机主力渡江,直插蜀山的。结果没想到,这帮叛军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这主力还没登场了,这帮叛军就被郡兵给打崩,直接把青衣水都给丢了。
刀都提起来了,结果你丫跪了!只能说,临时拼凑起来的玩意儿,真没办法叫军队。这差距,未免有些太大了。
韩信摇了摇头,向亲兵命令道:“传令全军,提高行军速度,尽快渡过青衣水!”
随着韩信的命令下达,浩浩荡荡的秦军速度陡然提高。
阳光照耀下,排成行军队列的秦军沉默着前行,宛如一条黑色的巨龙,散发出来的铁血气息,使得这正午的烈日都好似失去了温度。
……
韩信以玄甲军为尖刀,飞羽轻骑垫后掩杀,短短两日的时间,便撕开了叛军的数道防线,一路直逼蜀山脚下。
这些由蜀山虞渊为骨干,由蜀地黔首组成的军队面对玄甲军的冲锋,根本就是一触即溃,完全组织不起来有效的抵抗。
在叛军之中,很快就流传起了一种说法,那身披黑色重甲,宛如铁罐子一样的怪物都是恶魔,是无法战胜的。
随着越靠近蜀山,大军所遇到的抵抗也越发强烈。
开战九日之后,樊哙带着玄甲军再一次冲破了叛军的防线,浑身沐浴在血雨之中,哈哈大笑着。那狰狞的表情连面甲都不需要,便在那些叛军眼中宛如修罗恶鬼,让他们惊恐不已。
“大上造有令,命将军大帐议事!”一个传令兵策马而来。
“好,我这就来!”樊哙大叫一声,甩了甩武器上的血肉,将其丢给了亲兵,便策马朝着中军而去。
行至中军大纛附近的时候,樊哙和卢绾相遇。
“好你个杀胚,就这么去见大上造啊?也不怕大上造发火,把你一撸到底!”两人一碰面,卢绾便讥讽起了樊哙。
樊哙并不生气,反而嘿嘿笑着凑了上去:“卢绾,来,你老实告诉我,你小子是不是眼红我抢到了主攻。”
“我眼红个屁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哈哈,眼红了,你小子绝对是眼红了!”樊哙哈哈大笑的指着他道。
“滚滚滚滚滚!照我看,你这杀胚,也就能欺负欺负这些流民了。可怜了玄甲军了,唉……”
“嘿,我说卢绾,你他娘的话里有话啊!信不信老子揍你!”樊哙摇晃着沙包大的拳头,一副威胁的模样。
“来,怕你不是带把儿的!”
“你们两个消停点儿行吗,怎么着,是想用自己屁股试一试军棍吗!”便在这时,刚刚赶到的灌婴忍不住插了句嘴。
二人顿时美化了,相互对视了一眼,皆是冷哼一声。
灌婴摇了摇头,这俩人,明明一个地方出来的,偏偏相互看不对眼儿。平时也就罢了,但这回偏偏各领一军,这可不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嘛。
说话间,三人靠近了中军大纛。
韩信的亲兵将他们给放了过去。
只见几个亲兵正拉着地图,韩信则是和中军的几个千长围在一起商议着什么。
“眼下距离蜀山只是不到三百里,但是叛军的反抗越发强烈了。”
“是啊,那群神神鬼鬼的家伙也越来越多了。”
随着逐渐走近,三人也听到了韩信和他人讨论的声音。
的确,大军这一路上最开始遇到的叛军只不过是手持一把青铜剑,有些甚至连剑都没有,可以说是一支流民组成的队伍;
然后,便是身穿皮甲,手持青铜剑,弓箭的叛军。这些军队稍微像些样子;
等大军推进到距离蜀山五百里范围的时候,所遇到的叛军与前两者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叛军他们身穿铠甲,手中武器除了青铜之外还有铁质的,军阵中甚至不乏强弩。
这样的变化,让韩信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这蜀郡叛乱的背后,似乎不只是虞渊一族那么简单,根据这些叛军所使用的武器来看,有很大一部分是新铸造的。这说明,蜀山背后的支持比他预料到的还要强一些。
所以,韩信召集将领前来议事。
“文信侯府那边怎么说,有找到叛军的武器铸造作坊吗?”
“有是有,大部分都在蜀山之上,还有一些是当地的富商支持。根据文信侯府的回答,是虞渊一族豢养的蜀地巨商。
巴蜀之地本就有很多矿山,这些富商多少都有些些冶炼的能力。”
韩信顿时皱起了眉头,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大上造,要俺说,俺直接给大军开路,平了那什么狗屁蜀山不就完了!哪用这么麻烦,还研究来研究去的。”樊哙那豪放的声音宛如炸雷一样在众人耳边响起。
韩信没理会这个莽夫,看了一眼三人,便让他们过来。
“你个莽夫闭嘴!跑这儿来显摆你的脑子来了。”
“嘿!卢绾,你个狗日的……”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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