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驿馆之中,阳光明媚,微风轻拂。乔松身穿一袭白色长袍,端坐在一座雅致的凉亭之中。他手持一根细长的鱼竿,悠然自得地垂钓着。鱼线在水中轻轻晃动,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然而,外界的情况却截然不同。齐国降秦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引发了无尽的纷争和动荡。人们纷纷扰扰,满城风雨。那些不愿意投降的人每天都会聚集在齐王宫门口,跪地哀求,希望齐王能够改变主意。
与此同时,秦国驿馆也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一些情绪激动的齐国人围绕着驿馆,愤怒地呼喊着口号。齐王派遣的使者与那些热爱齐国的人们整天争吵不休,场面混乱不堪。
然而,尽管外面喧闹不已,秦国驿馆内部却显得异常宁静。这种宁静仿佛将乔松与世隔绝,让他感受到一种超脱尘世的感觉。这几天,乔松终于可以享受难得的悠闲时光,他并没有打算外出,只是静静地待在驿馆内。
突然,一名侍卫匆匆赶来,恭敬地向乔松禀报:“君上,陈平先生在外求见。”
乔松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叹息一声:“唉,麻烦来了。”他知道,一旦有人找上门来,必然会带来一系列的问题和困扰。但既然对方已经来了,他也无法回避。于是,他缓缓说道:“让他进来吧。”
侍卫领命离去,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
“哎呦,我的君上啊,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情在这儿钓鱼!”人未到,声先至。这陈平还没来呢,他的抱怨便传了过来。乔松头疼的将斗笠往下压了压:“来,坐吧。今日我可钓了好几尾鲤鱼,你来的也巧,中午可有口福了。”
“君上,您就一点儿也不着急吗?”陈平无奈的行礼道。
“着什么急啊,齐国已经降了。些许动荡,不过微风吹过湖面之后的微澜而已,很快就会平息。 ”乔松一边看着水面上的浮漂,一边慢悠悠地说道。
“君上,您何必装糊涂呢。此行灭齐,乃君上功劳最大。为何最后受降的,竟然是蒙恬将军,反而整个受降仪式将君上您排除在外?”陈平的语气带着一丝焦急和不满。
“什么功劳不功劳的,只要齐国降秦就好了。”乔松轻描淡写地回应道。
“君上!”陈平的脸色变得漆黑,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乔松,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和失望:“我等臣下皆是唯君上所计,身家性命皆仰仗君上,一生理想皆靠君上方才得以实现,臣等可以为君上效死,何以君上不信赖臣下呢?”
乔松连手里的鱼竿都没放下,只是斜眼看了眼陈平,无语的道:“如果是萧何向本君拿出这种态度,本君还信。可你陈平……”
“君上,难道在您心里,平就只是这种人吗?”陈平摆出了一副很受伤的模样。
乔松方才无奈的鱼竿,正色道:“本君知道此事对你们来说很遗憾。但是,这背后涉及到了王室的隐秘。因此,这次受降仪式,本君只能避开。
个中细节,不能为外人知晓。你……可明白?”
陈平皱了皱眉,道了声唯。
王室隐秘?能让君上不得不放弃灭齐的功劳,这背后的王室隐秘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事。看来,君上隐瞒他们的确是为了他们好。否则,不管是他还是萧何先生卷进去,都会粉身碎骨。
而这齐国能牵扯到王室隐秘的……
嘶……不行,不能想了!
陈平嘴角一抽抽,果断的放弃了继续深思。
乔松自然不清楚陈平想到了什么,只不过和老三的条件倒是可以告诉陈平。无论是老三公子高,还是齐王建,都牵扯到他的算计,这些事情还是能告诉他的。
听着乔松的叙述,陈平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心里涌起了一阵后怕的情绪。
“我们虽然在这秦国驿馆,但是也不是说就完全置身事外了。这段时间,你要负责除掉那些隐患,保证蒙恬将军受降仪式上不受干扰。”
“唯!臣领命!”
……
五日之后,阳光照耀下的临淄城显得格外庄严肃穆。城墙高耸,城门紧闭,仿佛在守护着什么重要的秘密。而此时,城外远处扬起一片尘土,一支庞大的军队正缓缓逼近。那是蒙恬率领的秦军,他们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盔甲闪烁着寒光,旗帜飘扬,气势磅礴。
蒙恬身先士卒,骑着一匹雄壮的战马,引领着这支精锐之师。他的目光坚定,透露出一种无畏的决心。在他身后,是黑压压的一片黄金火骑兵和陇西精骑,他们的马蹄声响彻云霄,震动大地。各种颜色的旗帜簇拥着黑色的秦国旗帜,如同翻滚的云海,遮天蔽日,给人一种无尽的威压感。
嘟......一声悠扬的号角声在天际响起,仿佛穿越时空而来,回荡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这声音如同一股无形的冲击波,震撼人心,让人不禁为之颤抖。整个临淄城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压力,城墙微微颤动,仿佛随时可能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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