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十年七月,王命王翦,蒙武为将,率大军二十万屯兵城阳,唐等地,又命王贲,杨端和为将,率大军五万屯兵山阳。
楚人狂妄,起大军相抗。
秦楚边境旌旗如云,刀枪如林。
双方对峙月余,剑拔弩张。
……
砀山……
这个时候,已经是八月中旬了,也就是说,乔松一行人在这砀山中已经当了一个来月的野人,就连焰灵姬和萧何的伤都快养好了。
乔松蹲在地上,周围围着一圈的人,手在地上写写画画。
“六韬·兵道一篇就有提及过,凡兵之道,莫过乎一。一者能独往独来。所谓莫过乎一,用今人之言解释,便是指挥统一。
如何做到指挥统一,则需依靠军纪二字。
然行伍之卒,愚夫也;介胄之士,未闲文墨者也。故其为辞必鄙近通俗,条约贵简。
所以,这军纪就得简单直白。要不然,士兵听都听不懂,还说什么遵守呀。”
这一圈人有曹参,有周勃,有樊哙,有卢绾,有夏侯婴……人数众多。一个个壮汉学着乔松一样蹲在地上,老老实实的好似小学生一般。
便是萧何,也在人群之中。只是他是找了个小坐具,不像其他人那样毫无形象。
因为,乔松所讲述的乃是兵法。这历来都是不传之秘,他们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是大老粗没错,但也是有着大将军的梦的。如今,捷径就在眼前,自然是老老实实听着。
萧何捧着一卷空白的书籍,手上拿着毛笔飞快的记录着。一边记录,一边心里为这位公子的博学而赞叹,想自己马上就要到弱冠之年了,平日自诩小有才名,可和这位公子比起来简直是井底之蛙。
众人已经被困在这砀山中一月有余,但却并不觉得无聊,反而觉得很充实。因为,乔松会时不时的给众人讲一些课,包括兵法,练兵之术,还有一些针对萧何几人的小灶,一些为政之道。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出去。
山外已经彻底被楚军封锁,起初还能派人下山打探一下,但现在已经没办法了。楚军调了三千精锐,将砀山团团围住。如今,只能依靠飞鸟传信,众人才不至于对外面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萧何记录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像是故意踩出来的,他扭头看了过去,却是玄翦。
“公子!”
听到声音,众人连忙让开了一条道路。
玄翦将手中的密信呈给了乔松。
乔松无所谓的打了开来,看了一会儿,然后咧开嘴笑了起来:“这块儿林子都快被我们啃干净了,这帮家伙总算是动了!”
萧何和曹参二人相互对视一眼,莫非山外有转机了?
“传令!”乔松低喝一声。
周围一圈人迅速站定,等待着乔松的命令。
“将豫州鼎挖出来装车,准备今夜下山了!”
……
两日前,彭城……
仿佛是一夜之间,这彭城脚下便多出了密密麻麻的军队。天还没亮呢,得知此事的彭城城守便差点儿晕死过去。
从这彭城城头上往下看,只见一个个方阵散发着浓浓的压迫感。
这其中有秦军,还有……齐军!
彭城城守打破脑袋都想不到,为什么秦军会从他这个方向过来,而且还带着齐军一起。
军阵之中的大纛之下,杨端和收起了自己宝贝的望远镜,脸上勾起了一抹狞笑:“直娘贼!
想我大军三万人马昼伏夜出,偷偷摸摸的跑了几百里跟做贼一样,可把本将憋坏了!
传令!
全军猛攻,两个时辰之内,本将要拿他彭城守将的脑袋祭旗!”
“嘟呜……”
随着杨端和一声令下,悠长的军号声粉碎了清晨的寂静。秦军阵列,迎着大风开始向前推进。
东方初露鱼肚白,朦胧的天际线渐渐变得明晰。黎明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泗水升腾的薄雾,洒在士兵们坚毅的面庞上。
战鼓奏响,隆隆声响彻云霄,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号角连连,悠长的声音回荡在泗水之畔,也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厮杀。
看秦军旌旗猎猎,铁甲寒光,一队队战士如钢铁洪流般,坚定地向城墙冲去。
城墙上顿时箭如雨下,石块滚落,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惨叫声。杨端和果断的推出了大杀器——投石车。
燃烧着火焰的火石弹越过大半个战场,轰然砸在了彭城的城头。顿时间,城头的箭楼被砸出了一个个窟窿,摇摇欲坠。
紧跟着,秦军又一次抬出了大杀器——八牛弩。
随着力士调整角度,一支支铁矛飞跃战场,狠狠地钉在了彭城的城墙上。十台八牛弩不间断的射击,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就在城墙上钉出了一条条攀爬的路。
秦军士兵们一个个胸腔中发出了兴奋的嘶吼,抓住铁枪手脚并用便往城头上爬。
城下,战马奔腾,马蹄踏碎寂静,血水与尘土交织成一幅悲壮的画卷。战场的气氛中,充满了紧张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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