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虽未参与灭齐之战,但是上将军的职位还在他身上挂着呢。按照秦国惯例,上将军乃是临时授予,战争结束之后就会被撤销。可是,秦王却似乎忘了,所以乔松仍旧是大秦的上将军。
以上将军之命发布军令,自然是以最快的方式传往前线大军。
虽然使者没有说明怎么回事儿,可公子高还是从使者转述的口吻中察觉到了二哥冲天的怒火,当下也不敢怠慢,连忙丢下手头上的事情星夜兼程赶来临淄。
他万万想不到,是他的老母亲把他这个当儿子的给坑了。
……
噗通……
临淄城中,秦国驿馆,公子高听到发生了什么之后,整个人直接就跪到了地上,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哆哆嗦嗦地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乔松神色阴冷地盯着公子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沉声道:“你娘能为你做到这一步,你该高兴才是啊。试想一下,这事儿一旦传到父王耳朵里,父王会如何想?你娘手段高啊!她以你此事为把柄,要挟我做一些事,把你推上去。多好……”
此时,整个院子周围五百米之内,都没有一个人。任何胆敢闯入这个范围的人,都会被玄翦带着的人迅速拿下。
乔松这回也是真的发火了,甚至连带着对这个三弟也没了半点儿好脸色。
“二,二哥……”公子高颤抖着身子,满脸惊恐地看着乔松,结结巴巴地道:“小弟,小弟绝无那个想法!小弟愿对天发誓,若有半分假话,小弟愿甘受万毒噬心之苦!”
乔松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心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处理这个老三。杀肯定是不能杀的,但是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也不行。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内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莫得,公子高心中发狠,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碎,然后毫不犹豫地捡起一块碎片,用力在自己的脸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撕裂般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公子高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而,仅仅片刻之后,他的脸上就出现了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让人触目惊心。
公子高深知,二哥已经动了杀念!他明白,只有这样,只有亲手断绝那个可怕的可能性,他和母亲才有可能活下去。
公子高的举动令乔松大吃了一惊,他的脸色变幻不定,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钦佩。乔松暗自赞叹道:不愧是我们嬴姓子孙,这份心性,果然够狠!
昔日献公病重,生命垂危之际,他想要将王位传给孝公。但他担心公子虔手握重兵,对孝公的地位构成威胁。于是,献公决定传召公子虔到床前,并暗中在两旁埋伏了大量的刀斧手,以试探公子虔的忠心。幸运的是,公子虔表现出了无比的忠诚,毅然决然地斩断手指表明自己的志向,献公这才相信了他。
而今天,公子高的做法甚至超越了公子虔。因为,没有人会愿意接受一个容貌被毁的君主。
“二哥......小弟,小弟绝不敢有非分之想。只,只望二哥,放过,放过我母亲!”
乔松的目光如电般直刺过来,公子高感到自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无法呼吸。他颤抖着嘴唇,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祈求。
乔松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满脸鲜血的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道:“老三,我的计划里面,没打算苛责你们这帮兄弟。上次和诸位兄弟说,希望你们能为大秦建功立业,也并非假话,来日我会对你们这些兄弟有安排。
可是,有些东西,我给你们的,你们才能要。我不给,你们不能抢!
明白了?”
公子高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知道母亲这招臭棋已经把自己活路堵死了,以父王的性子,若无二哥出面,母妃只有死路一条。因此,为了救母亲,他只能低下头。
“是,小弟,小弟明白了。”
公子高诚惶诚恐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次向乔松叩头行礼。他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着,脸上的鲜血仍在不停地流淌,却不敢伸手擦拭。
乔松看着公子高狼狈不堪的样子,知道已经差不多了。毕竟,他不可能真的杀了老三。于是,他冷冷地哼了一声,挥挥手示意公子高离开。
“下去把脸上的东西处理一下吧,然后去见一见你娘吧。”
公子高如蒙大赦,连连点头称是。他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退出房间。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乔松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望着公子高离去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这次只是一个警告,如果他们再敢挑衅自己的权威,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
公子高的脸上有着一道狰狞的伤口,虽然并不致命,但毫无疑问会留下深深的疤痕。更糟糕的是,乔松已经下了命令,随行的医官根本不敢违抗。他们只能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公子高的伤势,然后用绷带包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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