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变法的事宜,而其他人也没有闲着,他们同样在暗中密谋。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十几日过去了,又到了每月初一和十五举行朔望朝会的日子。
天还未亮,乔松就从雪女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在她温柔的服侍下开始梳洗准备上朝。
雪女轻轻地给乔松梳理着头发,柔声说道:“夫君今日上朝,似乎与往常有所不同呢。”
乔松微微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哦?从何处看出来的?”
雪女微笑着回答:“夫君今日似乎特意新打制了一条崭新的玉带。”
乔松不禁莞尔一笑,任由雪女帮他扎好发髻,并戴上精致的头冠,夸赞道:“还是你观察得如此细致入微。”
雪女笑容满面地说:“看来,妾身猜对了。”
乔松点点头,笑着问:“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奖励呢?”
雪女惊喜地睁大双眼,娇嗔道:“还有奖励呀!”
乔松轻轻捏住她的下巴,目光炽热地盯着雪女那粉嫩的双唇,低声说:“那是自然。”
阿言顺利地生下了嫡长子,这让乔松在子嗣方面不再受到限制。不久之后,后宅又传来了令人欣喜的消息——芈涟的月事没有按时到来。尽管由于月数尚小,端木姑娘还无法确切诊断出脉象,但芈涟已经开始特别留意自己的身体状况,房事什么的是别想了。
而为了养好身子,不留什么隐患,阿言刚下床活动,因此乔松晚上常常留宿在巴清和雪女这里。
这对姐妹似乎有着她们自己的计划,特意避开了某些特殊的日子。对此,乔松心知肚明,但也并未戳破,毕竟享受的是他。
当乔松试图挑逗自己时,雪女调皮地眨了眨眼,然后后退一步,行礼示意他该出发了。
乔松微笑着指了指她,然后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出了内宅。仅仅几步路的时间,他身上的轻松姿态就完全消失,重新变回了那位权势显赫的帝国封君。
……
当太阳的第一缕光线刺破黑暗,降临大地之际,朝会在三声净街鞭子声中正式宣告开始。这座经由公输家特殊设计的宫殿之中,每一个细节都是精心打造的杰作。而其中最为引人瞩目的设计,便是那一缕光线经过复杂的镜面折射,准确无误地降临在那张宝座之上,为宝座的主人笼罩了一层神圣的光辉。
皇帝威严地坐在宝座上,接受着群臣的朝拜和请安。群臣们整齐划一地跪地叩拜,口中高呼万岁。随着皇帝的一声令下,众人起身,朝会正式开始。
在这个庄重肃穆的氛围中,各种事务被一一提出并讨论。沿海地区的海盐产量、楚地的桑麻种植情况、川蜀的粮食储备以及南阳的春耕进展等问题,都成为了朝廷关注的焦点。同时,移民实边政策、官员的升迁与贬谪等事宜也在朝会上得到了充分的讨论和决策。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乔松前几日提到的陇西修路一事也被列入了议程。在他麾下势力的积极推动下,这一议题顺利通过了朝议。整个朝会依然如往常一样忙碌,但实际上,大部分事务早已有着成熟的解决方案。这次朝会更多的是向文武百官通报情况,以确保他们了解国家的最新动态。至于突发状况或临时提出的事项,则相对较少。
“启禀陛下,我大秦已完成一统天下之旷古伟业!然臣闻殷、周之所以绵延千余岁,是因为其分封子弟功臣,自为枝辅。今陛下富有海内,而子弟却多为匹夫,无爵位傍身。
卒有田常,六卿之臣无辅拂,是何道理?
事不师古而能长久者,非所闻也。
今臣冒死,请陛下分封子弟宗亲,以为屏藩。如此,我大秦国祚方可绵长!”
这一建议顿时如同陨石坠地,激起千层浪。
众人纷纷侧目,看是哪个蠢货这么鲁莽,竟直接打算掀桌子,将话题挑明了!
这一看,哦,那就不奇怪了。跳出来的是一博士,乃是儒家曲阜子思之儒一脉,崇尚克己复古,法先王而治。说白了,就是希望回到上古圣贤治世的美好时代。
可实际上,所谓的上古圣贤治世,只不过是儒家吹出来的一个美好幻想。真正的上古时代是什么样子,恐怕没人知晓。
所以,没什么市场。
嬴政扫了眼跳出来的博士,眼神中毫无波澜。
“此言大谬也!”只闻一声驳斥响起,又是一个学识渊博的博士站了出来,行礼参见,随即展开了自己的观点:“五帝不相复,三代不相袭,各以治,非其相反,时变异也。
昔日之法,治今日之民,岂不可笑?
治国不一道,便国不法古。
我朝当有我朝之法,而非一味地效仿古人,以重蹈覆辙。”
一个个学富五车的博士相继下场,唾沫星子乱飞,将这议事的朝堂变成了辩论的现场。一时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个个争得面红耳赤。
围绕着分封与否,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场面竟一时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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