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风警官,那天夜里我和白诗涵已经做过笔录了,如果你记不清的话,可以再翻翻看。”我淡淡一笑。
当然不是我故意找茬,有那么简单的话,现在配合做完笔录他们必须放我走,然而,那天夜里做的笔录本就是和白诗涵尽力配合,好不容易做到一致,如今忘了很多,再做一遍稍有差池就该成他们调查我的疑点。
虽然有句话叫做身正不怕影子斜,但现在半死狐在外边逍遥法外,我被困一天,外面的就多危险一天,我当然不是什么一心为民的救世主,担心的是半死狐趁我不在,对狐倾倾下手。
别忘了,半死狐最喜欢吃的是狐狸,所以今天不能被他们关在这里调查,我甚至怀疑,这件事是对方给我下的套。
听我这么说,那风凌秋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最后笑了笑:“当然,卫兄弟和白姑娘当晚是做了笔录,风某也很感谢你们二位的配合,不过今天修木先生大驾来此协助办案,他想亲自听一遍笔录,如果卫兄弟时间足够的话,风某希望卫兄弟能配合一下修木先生,对了,您在这的时间里,所有的损失,风某会尽力弥补。”
我心说弥补,狐倾倾要被半死狐吃了,你拿命补吗?
“不好意思,我时间不多,当天夜里做了什么,那笔录里有,想知道自己看去,现在还请风警官放我和白诗涵离开,若怀疑我和白诗涵跟命案有关,请先拿证据。”我态度强硬道。
“卫青,请注意你的言辞,你现在是在做笔录,不是跟我们谈条件!”那女警又拍了一下桌子,指着我凶巴巴喊道。
我冷笑一下,直勾勾盯着她那张高高在上的脸,这女警应该是新人,有点不懂规矩。
“看什么看,问你话呢,七月十七那天夜里你和白诗涵去墓地做什么?”她板着脸训话似的问道。
见我冷着脸不开口,那风凌秋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最后冷脸训斥道:“小月,怎么跟卫兄弟说话的?”
“师父,这人明摆着就是刺儿头,故意不配合我们!”女警皱着眉道。
“卫兄弟又不是杀人犯,谁让你大呼小叫的?”风凌秋瞪了她一眼。
这风凌秋是个老狐狸,见我不怕吓唬,是要用缓和的办法让我配合了,不过,这不过是他小看我罢了,当我是个十八岁精神小伙。
他笑了笑,正要对我说话的时候,我率先开口道:“我能配合的全在那晚笔录里,风警官没必要多问。”
“嗯,卫青是吧?请稍安勿躁,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你知道白诗涵是什么身份吗?”那半天没开口的修木忽然盯着我问了一句。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只要安分守己,你就没资格羁押她。”我看着他道。
听我这么说,那修木的眼神中透出一丝狐疑,大概知道我是个懂行的人了,见他皱着眉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对风凌秋说:“风组,放人吧。”
“修木先生,那嫌疑人都说这卫青和白诗涵是同伙了,就这么放他走?”那女警皱眉看向修木。
听到这话我就暗道不妙了,果然,那过阳客是死也要拉我下水啊,看来我杀了一只走阴和一只过阳客的事情,已经深深把对方得罪了,就连被茅山道士抓住,也不忘给我使个绊子。
女警话刚说完,风凌秋顿时凶厉的瞪了她一眼,显然在我面前说这话是犯了规矩,女警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忙埋着头认错似的不敢开口了。
“呵呵,卫青兄弟,最近省城命案频发,出去之后少走夜路,免得被凶手盯上。”那修木看着我笑了一下,“当然,如果你不心虚的话,那大概率没什么好怕的。”
我脸上淡淡一笑,也没开口,再次让审讯室的气氛僵硬下去,片刻后,风凌秋叫我在这稍等片刻,随后他们三人便前后离开了审讯室。
坐在审讯室里,我眉头紧锁着,心想茅山道士都来了,还抓了对方一只过阳客,按理说,对方应该收手离开,再厉害的人,至少也该消失一段时间躲避风头。
这就是那修木没脑子的地方,刚过来不先在暗中调查一阵,直接出手抓人家过阳客,这不是存心搅局吗?
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审讯室的门开了,那女警拿着钥匙过来给我把桌子解锁,还冷着脸道:“一个月内,不许离开省城,我们会随时打电话询问你的去处,如果不是你作的案,请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我拿上旁边的拐杖,拄着缓缓往门外走去,心说你换个态度跟我说话,没准心情好了帮你们一把,这下可算是把我深深得罪了,等着以后求老子吧。
到门口后,看见白诗涵就站在门边,见走出来的人是我,她立马埋头轻声喊了我一句:“卫青……”
我打量她一遍,身上没伤,这才转身往外边走去:“没为难你吧?”
“没有。”她跟在我背后。
“你们两个,记住了,一个月内不许擅自离开省城,否则后果自负。”这时那女警又冷冷的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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