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噩梦是在早上六点半把我瞬间惊醒的,枕头打湿了,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木讷的坐在床上缓了半个小时,尽管最后发现是一场梦,可怎么也松懈不下去,那种窒息般的心痛迟迟挥之不去!
然后我就迷迷糊糊的开始四处寻找白诗涵的身影,随机打开一扇门,看到是睡姿极其不雅的李各方和陈北剑,第二个房间是还没睡醒的宁柠,第三间房里,那人用被子遮住了脸,我跑过去捞开被子,然后被天依扇了一巴掌,直接从懵懂着急的状态,瞬间变成精神抖擞……
打得挺重的,火辣辣的感觉直到中午都没消散,陈北剑的痛没有消失,只是转移在了我的脸上……
还好是个梦啊,原来白诗涵很早就起来去菜市场买菜了,其实一场自办婚礼是非常麻烦的事情,我们虽然没有亲戚朋友,可九天劫不是说他昭告天下了吗,他们家的亲戚朋友应该会来捧场,所以,十桌八桌的菜还是要准备的。
我也没钱去酒店包场,这些都是一个男人内心中最无奈的尴尬,但是这一切,白诗涵都心知肚明,在默默的帮我筹备着。
当时我没顾得上脸上的痛,联络上白诗涵之后,就跑菜市场找她了,她看见我的脸时,那叫一个心疼啊,她问我怎么回事,我没说,她也不再问了,菜也不买了,就拉着我跑药店,给我买药。
她的每一个心疼的表情,每一次对我的照顾和关心,并没有让我变得更开心,只会让我心里越来越担忧。
整打整算也就睡了两个小时,我的状态糟糕极了,跟着白诗涵在菜市场买菜耗费了半天,买了起码整整一个面包车的菜。
结婚真的很麻烦,尽管这是一场敷衍九天劫的婚礼,除了买菜做饭,还要租餐桌、请厨师,布置现场等等,给我累坏了。傍晚,在大家伙的帮忙下,好不容易忙完可以去补个觉了,狐倾婷却突然一个电话打来,说她已经到机场了。
我当时就问她,岳父有没有跟着过来,她说没有,就大姐跟她来的,九天劫要明天过来。我又问倾倾呢,她迟钝了一下,最后就说要明天跟她父王一块儿来。
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这九天劫说不定又为难倾倾了,为了能留住残狼那金龟婿,不想让狐倾倾过来吧?我累得不行,明天再说吧,就有气无力的跟狐倾婷说了酒店的位置,让她和大姐先去休息。
结果狐倾婷就问我:“你就不能来接一下吗?”
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二姐,你又不是找不到路,你就在机场外面的路口打车……”
话没说完呢,她好像还生气了,“嘟”一声直接给我挂断。
我盯着手机愣了几秒钟,实在顶不住了,这才回楼上休息。
一个假结婚都这么累,不知道以后堂堂正正娶媳妇儿的时候,得折腾成啥样子。这一觉睡得很死,不过感觉没睡多久,厨师就开始在外面忙活起来,喷火的声音,切菜的声音,我的天啊,睁开眼也才第二天凌晨的三点多……
然后又起床接着忙,还好是天依给了我一巴掌,陈北剑不仅没再找我麻烦,一看到我这张和他一样的脸,还乐呵呵的,所以写对联之类的活儿都是他揽下了。
一来二去,忙活到了早上,原本安静无比的小院子里彻底的苏醒了过来,大家忙完都坐在客厅里聊天,除了白诗涵之外,其他几个那是嘻嘻哈哈的,而我则是愁眉苦脸的站在院门口,一边看着请来的几个厨师忙活,一边观察着门外,我想知道第一个来的客人是谁。
刚想着呢,一辆熟悉的车子就停在了门外,车门“砰砰”一关,看到衣着得体的风凌秋和黄小月下来了。
这九天劫昭告天下,都是昭告的哪个天下啊,还能让风凌秋和黄小月知道了?
“卫兄弟,好久不见了。”风凌秋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我正蒙着呢,不过中国有句古话,来都来了,无奈,对他笑了笑:“谢谢风警官抬举我,屋里坐吧。”
“卫先生也真是,结婚这种人生大事,居然都不通知一声,怎么,怕我们把你那漂亮媳妇儿抢走了?”黄小月翻个白眼,“话说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您了,怎么电话不接,消息也不回呢?”
我挠挠后脑勺,从进入九阴山那天起,我的人生就已经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事情多得数不过来,那得多闲才能回你消息啊,没记错的话,她发的要么就是问我在不在,要么就问我有没有时间喝一杯,又或者说到我店铺没看见人,问我在哪等等,没什么可回的。
正想解释的时候,风凌秋就微微瞪了黄小月一眼:“小月,今天是卫兄弟大喜的日子,就别开玩笑了。”
黄小月捋了捋头发:“都失恋了还不让发发牢骚呢……呵呵,开个玩笑,我们不请自来,卫先生可别说我们脸皮厚哦。”
我笑了笑说怎么能呢,赶紧招呼他俩进屋坐着,这城市里的生活跟老家那破山村可不一样,别人来吃席可没有随便坐坐的闲心,所以昨天在李各方那小子的仗义相助下,租了几台麻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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