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也希望这种晚,是可以弥补的。
等狐倾婷的背影从眼前消失之后,我才受不了痛苦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胸口很疼,就好像有什么球状的东西黏住了胸腔,这还是头一回有这种感觉,我……我到底怎么了?
之后的时间里,我人完全是懵懂的,捏着胸口不断的试探,只可惜那种感觉一瞬即逝,再也感受不到了!
难道我还能被鬼上身?他妈的,老子虽然不是什么牛逼人物,怎么说也好歹是个出了师的道士,什么鬼能上我身?
但身体难受却是真实存在,重点是,它并不是那种要人命一样的痛,不痛不痒,就让你喉咙甜,让你咳嗽……只有不呼吸才不会被折磨……
我甚至都不知道后来的时间,我是怎么度过的,大概是中午的时候,天依姑娘终于回来了,这次她看我咳个半死不活,干脆也不给我拍背了,而是用一种最简单干脆的方式暂时结束我的痛苦,那就是一掌给我打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屋外还是太阳高照,天依姑娘就在旁边忙活,她收拾了一个包袱放在桌上,这时正扫着地。
我想说话,但她立马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不要开口说话。”
我愣住了,懵懂的看着她。
“你这个毛病,不开口说话就不会一直咳嗽。”她把扫帚丢在一边,“山主知道你的情况了,他叫我送你去医院,治好了再回来学本事,你现在能走路吗?”
我想说话来着,她立马又对我摆摆手示意别说话,跟着又说:“不能走也没办法,我扶着你点。”
这个消息,说不让人高兴是假的,终于能出去了,尽管只是去治病疗伤,可是,出去之后,天依姑娘会让我去找她吗?
另外,我没记错的话,这天依姑娘可不是一般人,至少可以确定她是一个治病疗伤的高手,我到底得的什么病,非要去医院看?
只可惜我现在不能说话,一肚子疑惑不敢开口问,当然,她也不许我开口说话,从这个时候开始,我开启了一段如哑巴一般的生活。
天依姑娘收拾完了她的小房子之后,背上包袱就领我出山了,我姑且算个哑巴,但不是聋子,她扶着我走本来就慢,倒是顺口给我说了很多事情。
第一个就是我的病情,她说连她也没见过这种情况,早上还生龙活虎的,晚上就病发严重,就算癌症也不至于这么大的波动,她也没骗我,说怀疑我早就得了重病,只是在此之前运气极好,没发过病,而这种病最大的概率就是肿瘤,说来说去,还是和癌症脱不了关系。
当然,她还分析了更多的病情可能,从重感冒到心病,甚至是中邪全部分析了一遍,每一种病情都看似十分接近……我就干巴巴的听着,也不敢开口说话,可以说,但凡我用嘴巴呼口气,都能把我咳个半死不活。
除了病情之外,天依姑娘跟我说了计划,她说下山的时候,山主再三嘱咐过她,生病可以是例外,但山规还是山规,病情好转之后必须立马回来接着学本事,不允许我到处乱跑。
所以天依姑娘送我出山,不光是来照顾我的,也算是监视我的人。
我心想都病成这样了,还在乎什么有的没的,只要不死就行。
由于我的状态一直很差,光走下九阴山就耗费了不少时间,走过心魔的地盘,跟着山崖上的栈道往上爬的时候,夕阳已经逐渐暗淡。
原本从走下九阴山之后,天依姑娘就再也没说过话的,直到我们顺利走完了栈道时,她才一脸凝重的望着山崖之下,抹了一把汗:“奇怪,这东西好像不在这里了?”
“什……咳咳……”下意识就开口要问,结果换来的就是我咳嗽个半天,妈的,这辈子都不会再说话了,哪怕是这病好了,估计对说话这件事也得留下个什么心理阴影……
“你没看出来?”她对着悬崖之下努努嘴,“心魔,不见了。”
我顺着悬崖往下看去,眉头不禁就皱了起来,是啊,我们刚才可是从它的地盘上过路,才来到这儿的,可能是病情的缘故,我没去观察那么多,现在回忆起来,确实好像少了些什么。
我仔细一想,对了,之前那鬼东西的地盘里可和外界不同,那是冲天的阴气,刺骨的寒冷,现在一看,别说阴不阴冷了,连一丝阴气都看不到,那地方好像焕然一新变成了一片净土,莫非这玩意害我的时候,发现世界上竟然还是白诗涵那种傻姑娘,被感动了,或者说良心发现了,金盆洗手不再害人了?
我们两个正盯着那地方困惑不解之时,忽然一个男人的咳嗽声从背后传来,我和天依姑娘同时回头看去,就是出山的那个漆黑洞穴里,有一个身影站在里面,由于洞穴过于漆黑,正好阳光又背开此处,看不见那人什么模样。
“我说门神,心魔不在这里了,你该不会不知道吧?”天依姑娘又回头看向山崖之下。
“昨天早上还在的,下午就消失了,我以为今天它会回来,没成想,至今不见踪迹。”洞穴里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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