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神像自己坐?
蓝袍鬼自然也听到了下方的叙述,也不由多留意身边。
这故事不管是真是假,但很显然手持柴刀的汉子确实也不像是寻常意义上的神,这一切也并非他需要探究的隐情。
很显然,手持柴刀的汉子这会更关心的也并非自己的故事。
两神浮现在神台之上,下方的钟行温和“柴望”似乎也看不到他们。
柴刀男子盯着此刻的柴望眉头紧锁。
“那厉鬼已经附身到此人身上,若是放他离去,出什么事可不好说了!”
蓝袍鬼歪一歪身子向作出侧手微微拱手的姿态。
“若真出什么事,因果自然算在我等头上,还请尊神放心!不过这外头的猛虎.”
手持柴刀的神人也看向蓝袍鬼。
“此事亦无需尊神费心!”
蓝袍鬼点点头表示理解。
实际上那只猛虎显然也非比寻常,但在钟行温来破庙的时候状况更差,猛虎却没有现身扑杀,反而对柴望这个武林高手出手,就已经说明了某些事情。
章氏借柴望之口讲的当地典故或许不全是真的,但故事中那只想要正修的猛虎或许真的有。
——
第二天上午,钟行温再度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一下就从干草堆中坐了起来。
钟行温不由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应该是太累了,居然起来晚了,本该天蒙蒙亮就出发的。
对了,那个受伤的人怎么样了?
想到这,钟行温看向篝火另一边的草堆,却没能看到昨晚的那个人,他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枯草,搜寻一番之后亦是无果。
钟行温看向一夜未曾栓着却也不跑的老马,给它喂一些托着的精料,随后再出门去转了一圈。
等钟行温回来依旧没有找到昨晚的那人,他也只能认为对方已经先行离开,毕竟昨天看着伤势严重,实则对方神态举止也没多大负担。
自己有要事在身,钟行温不可能一直在这等人找人,收拾一番之后就牵马离去。
或许昨天那一晚是这段时日以来钟行温休息得最好的一晚了,在这之后他又抓紧一切时间赶路,很多时候都星夜兼程。
因为携带着人的尸骨多少有些敏感,所以有时候经过一些地方钟行温也较为紧张。
所幸一路上都算是有惊无险,这个曾经在小沽村差点遇上的神秘高手也没有真正照面。
钟行温不知道的是,那个神秘高手其实一直在跟着他,至少外表看是这样。
其实章氏已经从柴望那听到了许多事,原本该是针对刘会芳和凶手的怨气也有向关新瑞转移的趋势。
只不过章氏还是不愿意相信凶手所说的一切是真的。
当然,这也无法避免章氏的怨气依然在越来越重。
被章氏附身的柴望并没有同钟行温一道动身,而是往往钟行温前头不断赶路,在阴雨天或者夜晚,“柴望”就会赶上去。
因为自身的尸骨就在钟行温那,所以附身柴望的章氏根本不可能跟丢。
一个半月有余的时间!
自钟行温星夜兼程前往关新瑞老家清塘县,再到他回到海玉县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半月时间。
傍晚时分,天色已经昏暗下来,钟行温才刚刚入城。
回到熟悉家乡的钟行温此刻却反而更加紧张起来,已经嘴唇干裂的他没有先回家,而是第一时间找到了薛道人的住处。
薛道人在当初得到虞翁一言点拨之后得以初闻道音,这段时间除了伤势恢复之外其实也受益良多,同时也会不时占卜钟行温的安危。
这天天色已经暗下来的时刻,钟行温牵着马来到薛道人租住的院外,左右看过之后还没等叫门呢,院门就一下打开了。
开门的正是薛道人,他第一眼就看向那匹老马的背部,然后才看向钟行温。
“道长!”
“钟捕头,快进,快请进!”
薛道人将钟行温一人一马带入院中,随后又赶忙带着钟行温进入厅堂,为其端来茶水,直接以一只大海碗倒茶。
钟行温坐在长凳上一句话不说,接过大碗就是“咕噜咕噜”狂饮,嘴角硬是没漏出几滴水。
一连三大碗茶水入肚,钟行温这才放下碗缓和过来。
“嗬”
油灯的灯火之下,薛道人如何看不出钟行温的疲惫和辛劳,短短一月有余,对方不只是外表风尘仆仆,脸上也已经瘦了一大圈。
“钟捕头辛苦了!那老马背上托着的难道就是.”
钟行温看向厅外老马微微点头。
“麻袋中的是章氏的尸骨.”
谈话间,钟行温将自己如何到达那村落,又是如何在半夜反跟踪找到那口井,跳入井中抹出尸骨,再如何回到此处的经历大致讲了一下。
薛道人光是听着就觉得有些不寒而栗,因为他能感觉到尸骨所携带的刺骨寒意。
“钟捕头真乃大义之士也!你可曾遇上那章氏鬼魂?”
薛道人这是由衷佩服钟行温了,易地而处,他自问大概是不敢跳入那口井的,光是看着只麻袋已经觉得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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