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真禅师陪着皇帝走上数百台阶,到终于进入寺院的时候,纵然皇帝今天精神极佳,却毕竟年迈,已经额头见汗气喘吁吁。
一边的太监刚才不敢搀扶,此刻赶紧过来扶着,并且为皇帝擦汗。
“唉,朕这身子骨到底是老迈了,想当年这么点路哪会气喘啊!”
定真禅师笑着说道。
“陛下身体安康,老衲十分欣喜,陛下若自恼老迈却也是着相了,您请看看后面!”
也是此刻,稍远处的一间禅房内发出一声咆哮。
如果您发现内容有误,请您用浏览器来访问!
“北海郡海玉县快班捕头钟行温,拜见圣上——我要呈递海玉县令关新瑞的罪状,其人贪婪暴虐弑妻求荣,坑害百姓谄媚上锋,勾结匪徒草菅人命,更欺君罔上,其罪罄竹难书——”
这反应和钟行温期待中的相差甚大,一时间让他呆立当场。
笑过之后,以皇帝为首的众人陆续进入寺庙,定真禅师知道自己管不了太宽,手只能够到力所能及之处。
在这种时刻,钟行温也不可能被吓退。
“陛下,请看状子!”
“钟捕头,枉我此前待你不薄,如此信任于你,但你有违公门官差之良知,你就不怕你妻儿长辈知晓吗——”
“陛下——微臣一片赤胆忠心,更是为陛下寻来龙鳞——微臣句句属实,若有虚言定叫微臣不得好死啊——”
“护驾——”
就连还在山下的亚幽都有所感应,抬头看向山上那股特殊的气息,更妙的是这气息与龙鳞相呼应,也牵连亚慈。
换往常一介小小县令谁能记住,但今天,关新瑞这个名字可是在场之人无人不晓的。
咆哮的正是薛道人,几乎是话音才落下,其人携带一名黑袍之人,已经“嘭~”地一声踢开禅房之门。
状况好的自然也有,甚至还更多,但是状态差的实在太过显眼,太过引人注目,以至于看起来许多人都体力不佳。
“呵呵呵呵呵呵呵”
老皇帝将手中的状纸给了太监,后者又将状纸递到关新瑞面前。
冷汗如雨而下的关新瑞也愣住了,脑中念头急速闪动,最后化为狂喜,又死死抑制住,对着皇帝又磕了一个响头。
也是这时,前头的禁军发现了钟行温。
“此乃天意,老天也在帮我们,机不可失,便是现在!”
“大师,待我们去峰上禅亭观盒中至宝.”
那老皇帝依旧阅读状纸,扫过全文,随后看向站在十步之外的钟行温。
一名太监顿时快步上前几步,对着那边禁军和侍卫喊着。
关新瑞说着以膝盖跪地前行几步,对着皇帝方向磕了个头。
“可皇上此举”
就连皇帝也再次侧目关新瑞,一边的信王都微微皱眉走开一步,这种话外之音他们如何会听不出来呢?
此刻的关新瑞越说越激动,声音大且尖锐,脸上更是凶戾无比。
画龙寺中,全场最不能接受的人是钟行温,他双目充血,一双拳头咯吱作响,几乎要被自己捏碎。
皇帝身边另有一个跟随的太监始终抱着一个木盒,里面装的正是三片龙鳞。
“站住!”“你是何人,天子圣驾在此,还不退避?”
钟行温转头看向老太监,他不是不知道朝廷律法有一个执行过程,但他不是傻子,皇上明显要轻拿轻放的样子。
“行了钟捕头,朝廷处置官宦也有自己的规矩,纵然是告御状,无凭无据,就一张状纸,伱不能指望谁来告御状都当场拿下处以极刑吧?”
前头阻拦的不论是禁军还是侍卫,纷纷被咆哮火龙逼退,一道人一黑衣急速冲向皇帝所在。
道人身后之人黑袍落下,柴望飞出来到关新瑞面前。
“陛下——微臣想起来了,此人确实为县衙捕头,但平日里坑害乡里鱼肉百姓,我屡次劝解不成便革除其职务,此人怀恨在心,既然设计此事来陷害微臣,其罪当诛——”
状纸上写了很多罪状,确实详尽真诚,但也完全可以认为是片面之词。
皇帝皱起眉头,献上龙鳞确实是一件大功,他看向关新瑞又望向那边的官差,眼神示意了身边太监一眼。
老太监伸手按在钟行温肩头,竟然让他身体的颤抖都停止。
下一刻,道人带着黑袍之人冲到了禁军跟前,在后者举起兵刃的时刻,双手合并剑指向前。
“参禅过后,朕会让大理寺巡案司找你,状纸一面之词定有不妥,你与他们协同调查。”
此刻的钟行温根本不敢用什么轻功突然现身,他那点功夫若是敢这么做,被误会为刺客就会被格杀当场。
“轰”
此刻这官员身上或许是一惊一喜之下刺激太大,气数都不稳,更是似乎与一边太监手中宝盒相呼应,竟然隐约显露出几分妖气
这一刻,定真禅师竟然有种感觉,此人若是留在朝中,只怕会成为祸国殃民的人间妖物!
就连在更后头的大蟾王都眯眼看向那边欣喜若狂快要抑制不住的关新瑞,凡人是看不出来,若是能看见,就会知道这种气数变化之诡谲多少有些惊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