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那个铺子虽然赚些钱,却也没有你等所说的那般。”
“现今,京城内都有一些相似的铺子出现,府上铺子赚的没有以前多了。”
“宁国府十五万两银子。”
“我如今也是在发愁。”
“只不过因铺子在,兜底的银子还是有路的。”
贾珍闻此,也是轻叹一声。
下金蛋的鸡?
说是可以这样说。
然而,这只金蛋最近下的鸡子有些小了,不如前些时日大了,尤其……西府那里不规矩。
自己还想着多支取一些呢。
至于十五万两银子!
先看看西府准备如何做!
说着,再次摇摇头,举过酒樽,大口的喝了一盏,今儿的酒水怎么感觉浓烈许多。
好在滋味独到。
“诸位,其实……我觉得你等其实都无需过于担心。”
“陛下既然下令清查国库,那么,那些借钱最多的肯定会入陛下之天眸。”
“宁国府、荣国府加在一起四十万两,虽多,却放在所有人中不算多了。”
“甄家可是借了超过六十万两银子。”
“还有信国公的五十六万两银子!”
“还有江阴侯的四十九万两银子!”
“还有南雄伯的四十五万两银子!”
“那些人借的可比我们多多了,我觉得……诚王殿下要清查亏空,那些人肯定少不了的。”
“不然,那些人不清查了,只清查你我之人?岂非……,有失公允!”
其后。
与列又有一人出言。
其人年岁仿若冯紫英,亦是一位年轻人,容貌而观不为别样俊逸,却英姿而显,多为勇武的气息。
其人陈也俊,父为城外十二团营中的参将,因镇国公府的缘故,一二十年来,也与不少世勋之人交好。
借钱!
自家府邸也有借钱,却是不多,也就几千两!
多日前,父亲已经将其还上了,听着这些世交们一个个欠钱数万两、数十万两。
啧啧。
也不知道是怎么花的。
把玩手中酒樽,左右而观一位位世交故友,貌似眼下比较轻松的也就自己和冯紫英了。
其余人府邸都有超过万两银子的欠款。
当然,以宁国府、荣国府两家加在一起比较多,一共四十万两银子,如果自家府上有四十万两银子的亏欠。
肯定睡不着觉!
听得韩奇、定城侯之孙谢鲸等人之言,陈也俊有所思,略有一礼,便是提及另外一些事情。
“有失公允?”
“这……。”
“世交之意,先看看那些人如何?”
“可那些人要么是上皇的贵戚,要么是太子的贵戚,要么是王爷的贵戚。”
“那些银子于我等而言是麻烦事,于信国公他们来说……应该不难吧。”
“果然他们还上了。”
“我等又该如何?”
韩奇稍有琢磨,略有所感。
尽管陈也俊说的有理,然而……万一那些人都还上了呢,到时候压力不又来了。
再说了。
那些人都是贵戚。
他们是什么?
也不好相比。
“他们几家的银子加在一起,足有两三百万,不会轻而易举就还上的。”
“别的不说,就说甄有道!”
“他家前些年还有着江南盐课的差事,自然有不少进项,现在呢?”
“江南的盐课落于别人身上,现在又有这般多的亏欠,如何归还?那可是六十多万两银子!”
迎着诸人目光,陈也俊继续道。
陛下所言还钱自然可以,然而,在还钱的时候,那些欠钱的大头肯定也要还的。
不然,别人怎么看。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甄家欠钱六十多万两银子,哪有那么容易归还,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
“这……,世交之意我等明白。”
“可他们若是真的还上呢?”
谢鲸觉得陈也俊所言不太靠谱。
那是一个不确定的事情,虽然六十多万银子很多,可甄家是什么存在?
上皇岁月,就是贵戚!
眼下太子妃!
也是甄家的吧。
还有北静王府邸的一位贵人,也是甄家的吧!
如果甄家想要借钱,很容易的。
“……”
“这……,那就不好说了。”
陈也俊言语一滞。
六十多万两银子,真的那么好还?
欲要有继续之言,却平生一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些人脑子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呢。
“我观陈兄所言不无道理。”
“数百万两银子,并非那般容易一下子还上的。”
“不外,世交也当有所准备。”
冯紫英见状,笑语以解尴尬。
“嗯,外面怎么好像有一些嘈杂之音。”
“发生何事?”
语落,耳朵一动,剑眉挑起,略有所感,视线一转,落于雅间静室之外,召过不远处的一位侍女。
“贵客稍等!”
那侍女欠身一礼,连忙走了出去。
数十个呼吸后,方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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