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似海,问相逢初度,是何年纪。”
“依约而今还记取,不是前生夙世。”
“放学花前,题诗石上,春水园亭里。”
“逢君一笑,人间无此欢喜。”
“无奈苍狗看云,红羊数劫,惘惘休提起。”
“客气渐多真气少,汩没心灵何已。”
“千古声名,百年担负,事事违初意。”
“心头阁住,儿时那种情味。”
“啧啧,不愧是恩科有名的才子,只是……李乐山的诗词越发婉约香软,伤春悲秋,离情别绪了。”
“恩科取中,虽未三鼎甲,也是二甲前列,选入庶吉士,前程在望。”
“他……年后写的几首诗,都那般的……虽好不为好。”
“……”
翰林院。
手持一份新鲜出炉的报纸,淳峰快速给予阅览着,时而,眼前一亮,轻诵报纸版面上的一首词。
是李乐山写的。
年关前后,这个李乐山写的诗词还真不少。
基本上每隔三两天、三五天就有一首不错的诗词流出,真的挺不错的。
无论是遣词造句,还是辞藻情深,还是内蕴的心思,诵读的时候,都是可以感觉到的。
换做自己?
还是别了。
自己不擅长诗词一道,倒是鲸卿可以好好试一试,鲸卿的诗词之才很好。
绝对不逊色李乐山的。
奈何鲸卿对于做诗词没啥兴趣,年关前后流出去的诗词,也都是别人请他做的。
今儿正月二十四,报纸上又有李乐山的一首诗词,似乎是说着一位青梅竹马之人?
品味之,淳峰不住颔首。
十多个呼吸之后,又很是摇摇头。
反正自己对那个李乐山不太明白,也不太了解,尽管他也在翰林院内,自己也就同他点头之交。
选入庶常馆,前程在望,无论诸事,都该顺畅才是,都该心情为上才是。
而他的诗词,去岁以来,就是这般的风韵,莫不喜欢这种诗词的体式?
倒是有可能。
有宋一朝,也有许多人踏足婉约格调的境界,留下许多不错的诗词,柳永、晏几道、欧阳永叔等人都是其中佼佼者。
女子之中,易安居士更是不用说。
李乐山的这首诗不错,可惜,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诗词,诵读完毕,慨叹一声,便是看向报纸其它的版面。
“李乐山的诗词,写的的确好。”
李乐山!
小李白!
京城之内的名气很大,士林之中,更是如此,他所作的诗词歌赋都没得说。
这一点,连纪春帆都不能够将他压下。
若是论辞藻华丽与否,纪春帆或许不弱于人,若是论诗词歌赋的整体水准,纪春帆就逊色了一些。
自己。
自己不如他。
就算是至圣先师、一位位圣贤之人,也非处处无双,一些方面不如人很正常。
听着淳峰诵读的那首诗词,品味之,的确多惆怅、悲感之意,他的诗词歌赋大都如此。
若说强行做之,从诗词歌赋的意境来看,又非那般,才学之人……无愧称之。
以李乐山的诗词歌赋水准,青莲所言他若是待在十里秦淮,肯定很受欢迎的。
这一点,秦钟以为然。
别说十里秦淮,就是京城的各大青楼之地,根据采风人的消息,许多名妓都愿意以一夕之欢,换来一首心意之诗词。
啧啧。
这种待遇……秦钟也是有些羡慕的。
自己好像……。
嗯。
若是自己金大师的身份爆出来,应该也可有那个待遇,算了,算了,身子为重,保重身子为上。
自己好好的身子,要用在刀刃上,要花在最紧要的地方,用在那些人身上,多有可惜了。
翰林院内,同样有不少人欣赏李乐山的诗词才学,自己……也是其中一份子。
这等才学,实打实的诗词才学,必须佩服的!
淳峰所言那般,也非第一次了,去岁腊月的时候,闲聊也有提及,李乐山二十多岁的年纪,恩科取中,选入庶常馆。
绝对是人生赢家的。
就算以后仕途不怎么顺利,熬资历都能轻易穿一件绯服。
若是顺利,更为六部诸司的重臣之列。
至于其它的事情,都会很简单,如此……一首首伤感、伤情、伤人的诗词还是不断出来。
那就大可能是此人喜欢这种格调的诗词。
“鲸卿,若是你也写一首,绝对可以压过他的,对于你的诗词之才,我是很相信的!”
“……”
“这几日的报纸上,大事不为多,娱乐日报大体都是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京城日报》、《大楚日报》一些事情……大部分都寻常,陛下今岁的打算还是没有出来。”
“顺天府辖下的一些案件,倒是有些意思,最近我对于刑名之事多有阅览,有空去顺天府借阅一些卷宗。”
“宣南坊的改造,声势还真不小,前期投入其中的银子高达一百二十万两!”
“啧啧,京城内的有钱人就是多,鲸卿,你……你在里面也投了不少银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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