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的话,谢广园就问:“你们是什么人?”
不等我说话,丫头就有点不高兴地说了一句:“爸爸,你抢了我们的话,你说过,你不会多问问题的,骗人。”
徐若卉也是拽了拽我的胳膊说:“这次的确是你不对。”
我对着孩子们笑了笑说:“好好,我错了,刚才的那些问题就算是替你们问的,那接下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吧。”
丫头点了点头看着谢广园说了一句:“你家女儿叫什么名字?”
谢广园显然不太想回答丫头的问题,丫头瞬间不开心了,眼睛瞪的很大,身上的一股气息也是飞快地运转了起来。
老实说,丫头身上的气息并不会太强,但是她毕竟是帝凰转世,生气的时候会激发潜能,很快潜藏在她体内的帝凰气息也漫溢了出来,我们周围的温度瞬间升高,戏台周围地面上刚吐了新芽的杂草也是瞬间蔫了下去。
我赶紧拍了拍丫头的脑瓜子说:“你想干嘛,放火啊?”
丫头“哦”了一声,这才收了自己的气息,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些的变化。
不过谢广园却是完完全全被震惊到了,他咽了一口唾沫对我们说:“我的女儿叫媛媛,她一直跟着我们戏班子,现在应该在后台某个装行头的箱子里面,只是现在后台人比较多……”
说着谢广园看了看我。
我没说话,而是看向三个孩子。
丫头直接说:“让他们都走。”
李归道补充说:“蒂凰姐姐的意思是,你想个办法,把那些人支开,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就可以送走媛媛。”
王柽瀚补充说:“别忘了,那个马场村老板的电话,记得留给我们,还有关于那几颗铜钉子的事儿,你应该知道一些什么,也一并给我们讲讲吧。”
谢广园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了一句:“你们三个小……”
谢广园忽然愣了一下,等想好了措辞再继续说:“你们三个小仙童,谈吐之间完全不像是小孩子。”
我看了看丫头,心里就说了一句:“我家丫头还是比较像小孩子的。”
谢广园继续说:“现在中午大家都在后台吃饭休息,我找不到理由支开他们,这样,今天下午差不多唱到四点多钟,到时候戏散场了,还没有到晚饭的时间,不少班子里的人都会出去闲逛,剩下的人,我也有办法想着给支开了,那个时候我们再行动,在这之前,我先给你们说说当年马厂村的事儿,如何?”
我们众人也是点了点头。
谢广园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们既然问到了马厂村的事儿,那谢怜龙一定给你们讲了他知道的事儿,而他不知道的,自然就是有关铜钉子的事儿,我就给你们讲下那个吧。”
丫头催促道:“你快说,别废话。”
被一个小孩训斥,谢广园显得有些尴尬,不过他还是笑了笑继续往下说:“当年我们戏班里的人,无疑在床底下发现了钉子,我拿来一看,发现那钉子竟然是替命的钉,我早年跟着家里长者学戏的时候,也学过一些术法,恰好见过那种符文。”
“替命钉,钉在一些人睡的床底下,只要人在上面睡满了七天,他的魂魄就会死死地钉在原地,想要逃都逃不了。”
“然后再用钉子上特殊的符文阵法,将死者的魂魄,和寿元将至的人的魂魄进行命理上的交换,寿元将死的人,会得到死者本应该有的剩余阳寿,而死者本人则是彻底沦为孤魂野鬼。”
“这种狠毒的术法,我家里长者没有教给我,但是告诉过我,这是禁术,是违反天道轮回的,施术者,是要遭天谴的。”
“我发现了之后,自然和那个老板起了争执,并且我也把钉子拔了,坏了他的阵法,那天天色晚了,我们没有准备唱戏,而是收拾了东西,准备第二天一早离开。”
“可是却没想到,那一晚莫名其妙起了一场火,而我的女儿就被烧死在里面,我女儿死后,她的魂魄被人夺了机缘,也就是被人当作了替命的筹码。”
“所以我断定,那一场火,就是马厂村那个老板找人放的,可我又找不到证据,只能吃下了这哑巴亏。”
“我亏欠我家媛媛太多了……”
说着,化着花脸的谢广园就哭了起来。
丫头忙着上前安慰说:“哎呀,你别哭啊,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媛媛送走,让她好好轮回的。”
王柽瀚这个时候说了一句:“送走媛媛并不是结束,找到那个马厂村的老板,以及背后帮他布置那邪术的人,给他们一定的惩处,这件事儿才算是结束。”
我看了看王柽瀚说:“你不亏是青衣一脉的人,跟你爸爸一样。”
谢广园没有再哭,我们简单说了几句,约定了时间,就分开了。
我们一下午都没有回小店那边,而是去吃了饭,在集市上转了一圈,就跑到戏台这边来看戏,谢怜龙眼很尖,看到我们之后,就从后台给我们搬了几把椅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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