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在悠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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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玻璃岛,红皇后区,监察局内。
被脱到只剩短裤与背心、容貌却仍旧坚毅的中年男人,此刻看上去却有些迷茫。
他一个人坐在六面皆透明的玻璃牢房中间。
那些坚固的玻璃夹层中是一层层银白色的复杂纹路,看起来像是某种极为昂贵的奢侈品。
而在这些光华的压制之下,他体内的超凡之力几乎完全无法调动。
他的双手被束缚在身前,银白色的中空三角将他的手腕锁在一起。从他背后更是垂下四五道如同触手般的藤蔓、竖着一排接在他的后脑与脊椎上,让他自肘部以下的动作完全麻痹。
而在他对面,是几个表情严肃、身着制服的阿瓦隆人。
“——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对方的声音极高,在玻璃牢房中回响震荡着。宛如龙吟般的咆哮声,让中年男人头皮发麻、心脏颤抖,强烈的恐惧感让他止不住的哆嗦着。
但与此刻心中无端浮现的恐惧感不同,中年男子却并没有太过慌张。
他沉默不语,并没有回话。
他的有恃无恐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能清晰的感知到……这些人看起来凶神恶煞,但却并没有丝毫杀意。这与黑鹰那边的情况完全不同。
在面对这种情况时,黑鹰人通常习惯于使用酷刑。
通常来说是两种方法——对于需要保持肢体完整的那些嫌疑犯,他们会将其固定在一个完全不能动弹金属笼子里,再把它放置到黑暗处、或是在阳光下暴晒。
而对于基本证据确凿、可以断定有罪的犯人,则是使用钝锯切割肢体、或是使用一种叫做“膝盖分离器”的刑具来缓慢的夹碎对方的膝盖。这一方面算是逼供、另一方面也属于“提前惩罚”。
男人被抓捕的时候,甚至已经做好了接受酷刑的心理准备。
可他很快就发现……这些人太过软弱。别说是重刑、酷刑,他们甚至不敢殴打自己——缠满兽皮的拳头或是鞭子都是很好的工具,并不会给人造成什么重伤。
这种程度的伤势,只需要一瓶最便宜的治疗轻伤药水就能治愈,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于是男人顿时就安下了心。
既然他们这么讲“规矩”,那陪他们玩玩倒也无妨。
他所在的这个地方,应该是这个国家的审讯室。
虽然他确实难以逃脱……可反过来说,这里也足够安全。其他晋升者如果想要杀他,至少也要直接冲进来强行杀死他——而那就意味着他们要与这个类似阿瓦隆的国家正面对抗。
对于一场晋升仪式来说,这样做风险实在太大。
——哪怕他们必须杀人,也一定要优先杀死那些更好被杀死的人。
而那样的话,就有可能也像是他们一样被抓进来……甚至有可能会因为拒捕而被当场杀死!
……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因为他已经因为被抓到这里,而错过了整整三次答题的机会。他的积分可想而知,应该是所有人里面最低的,想要完成这幅画也很难。
既然他已经不可能获胜,那不如先留在这里,看看其他人是怎么输的。反正这次晋升仪式是允许投降的……
假如他侥幸活到还剩最后三人,这时剩余两人触发了特殊胜利条件、必须过来杀死他的话,说不定会被这里的守卫杀死。
这个时候他再投降,那不是纯赚!
恶心了对手一波,然后安全离开。虽然也要接受失败惩罚,但总比死在这里或者残疾要好……
见战士始终沉默不语,对方一拍桌子:“姓名!”
“灰隼,你问过三次了。”
“真名呢?”
“忘了。”
“胡扯!”
对方震怒。
灰隼有些无奈:“那我能说些什么?这是一场晋升仪式,你们不过是一群被捏造的灵魂?”
而果不其然,对方完全没有听到这句话。
“你是哪里人?”
“我来自……黑鹰公国。”
“你怎么入境的?”
“我来参加晋升仪式,”灰隼诚恳的说道,“我这话也说过两遍。”
“说话!”当他说实话,对方又听不到了。
“……我是偷渡来的。”
灰隼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心很累,顺畅的说出了对方希望听到的东西。
假如早知道这些人这么麻烦,他根本不可能主动偷袭“酸酒”。
在进行过第一次选择,也就是“你认为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这个问题过后,他就遇到了酸酒。
那家伙是个律法师——他想要与灰隼立约,互不攻击、互不迫害、互相帮助、互相保护,结成临时盟友的关系。威权道途的律法师在第四能级之后,确实是能做到这一点的。写一个临时契约,对双方的行为进行约束……
然而灰隼信不过酸酒。
酸酒可是最后进入仪式的人,姑且不提这样的盟友实在太弱,就算他们两个结盟、也完全无法对抗前三中的任何一个——灰隼有着特殊的能力,能够敏锐的判断对方的威胁度。而这次晋升仪式的前三名和后面完全不是一个强度,任何一个拿出来都是能把剩下的人全部杀穿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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