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了不起的店长...”

　　 在洛白十四岁的时候，抚养他长大的老店长南阳宫留下这句话后撒手人寰，留下他跟托尼老师守在病床前。

　　 老店长是个很奇怪的人。

　　 明明发色苍白，皱纹纵横，心理年龄却意外的不高。

　　 通俗来说，就是很魂，很中二，很有精神。

　　 兴许眨眼便是百年，燥热的灵魂还没冷却。

　　 特别是他知道地球有一部名为《游戏王》的动漫后，亢奋得抱着小洛白通宵刷了一遍又遍，还总说什么...

　　 说什么...

　　 自己可能快要去冥界跟王样决斗了...

　　 还说什么...

　　 趁大家还是萌新，冥界第一【铁兽】他当定了...

　　 冥界第一【铁兽】...

　　 ...

　　 “喵~”

　　 托尼老师意识到洛白的情绪变化，跳上他肩膀轻轻拍打。

　　 “呼...”洛白挣脱回记，回过神，整理下呼吸，眼框还有些微红。

　　 “这人什么成分？”

　　 他瞥过脑袋问托尼老师。

　　 “喵...”（菜鸡）

　　 洛白点了点头，认可这个说法。

　　 六分钟能连跪三场，大概知道什么水平了。

　　 “为什么三连败后会自动契约债务啊？”洛白抬头问表程序。

　　 按理应该欠了点什么才会有债务才对。

　　 齐千空瞬间绷紧身子，对这问题的答案极为关心。

　　 对于这问题，表程序极少见地延迟了一下，最后以某种自我疑惑的语气回道：

　　 【上一任店长说过】

　　 【真正的决斗要有所背负】

　　 【在黑暗决斗落败的人，要献上自己的灵魂】

　　 【新店员目前尚未支付灵魂，处于欠债状态】

　　 洛白：“...“

　　 确实是老店长会说的话。

　　 “你也听到啦。”洛白看向齐千空，一人一猫如恶魔凝视，声色阴冷低沉，“你欠我们灵魂呢。”

　　 “不要啊——”齐千空发出一声尖叫，捂着脑袋埋在桌上。

　　 “我灵魂很臭的！”

　　 “每天待厕所四小时！”

　　 “小子，欠债不还是吧，哼？”（喵！）洛白与猫再次恐吓道。

　　 “啊——”

　　 齐千空脑袋抓和更紧了，指尖微微颤抖着，似乎试图阻挡一切恐怖的信息进入大脑。

　　 他紧闭双眼，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皱纹，额头上凝结着细密的汗珠，在皮肤上闪耀着痛苦和惊恐。

　　 “现在给你条活路。”见威慑到位后，洛白奸佞一笑，如鬼魅般冷声道，“把这个签了。”

　　 齐千空愣了一下，慢慢挪开抱在脑袋上的双手。

　　 一张A4大小纸出现在眼前。

　　 《店员的自我修养》

　　 内容不是他想象的卖身契，也不是要他去干什么邪神勾当。

　　 除了要填些基本资料外，很多鼓舞的话，字里行间就突出一个正能量！

　　 是学生就好好学习！

　　 是社畜就努力工作！

　　 挣钱，科研，闯荡！

　　 相信自己！

　　 好好发育，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好诡异啊！！！”齐千空暗自嘶吼道。

　　 之前是觉得这邪神恐怖，现在变诡异了。

　　 【恐怖】是对手五盖，我方每动一步都有时点反应。

　　 【诡异】是对手五盖，我方不管怎么动，都没有时点反应。

　　 谁又能想到，一个邪神要他签定的事，不是杀人放火，烧杀抢掠，而是好好学习，努力工作，争取做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快写！”（喵！）

　　 洛白与猫再次威吓道。

　　 “是！”齐千空一颤，挺直了身体。

　　 ...

　　 “【须弥苑】要塞...”

　　 “须弥...听起来很有智慧...”

　　 “你们那是不是有小草神...”

　　 “小草神？没听说过，不过我们这确实有【木灵】...”

　　 ...

　　 “【中心】研究员？”

　　 “研究课题是【古龙】和【深渊】？”

　　 “进编制啊，还是高端课题，月薪怎么才五千二百八？”

　　 洛白盯着他填写基础资料，眉头微皱呵斥道。

　　 “好好反思自己！”

　　 “这么多年，有没有好好工作。”

　　 “工资涨没涨。”

　　 “多找找自己问题。”

　　 （草，又是个穷鬼，也就比梅小姐好一点）

　　 “对不起！”齐千空大喊道，“我再也不摸鱼了！”

　　 （这厕所打死我都不会再进了）

　　 ...

　　 “兼职是写小说？”洛白挑眉赞道，可看到下一行，脸又黑了下来。

　　 “说，稿费收入为什么是零。”

　　 齐千空脸色一个尴尬，撇过头，不失礼貌地笑道：“书被下架...成禁书了，不过！”

　　 他顿时正气凛然道。

　　 “我正在努力申诉中！”

　　 “禁书？嗯？”洛白看他的目光变得奇怪起来，“想不到你浓眉大眼，看起来正正经经的，私底下搞禁书？”

　　 “借一部说话？”

　　 “书名叫什么？”

　　 “呃——”齐千空支支吾吾的，眉头一拧，极为扭捏地憋出几个字，“书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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