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诚抱着一堆吃食张大嘴巴站在院子里看着人往家里搬东西,谢起默默的帮陈云诚把下巴合上,他倒是习惯了.
毕竟谢宁时不时就得宫里的赏赐,一车一车的,不仅是他,就是街坊邻居也熟悉了。
上次那什么钟表,不仅得了赏赐还升了官呢!
现在谢宁又升了品阶,她现在已经是六品的医官了。
谢宁把手在陈云诚面前晃了晃,他的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托盘上的金饼。
陈云诚除了爱吃之外,还爱各种金闪闪的东西,为此陈晚娘特意在他生辰的时候送了一件金丝绣的衣袍。
“宝儿啊,你这都是陛下赏你的啊?”好多宝贝啊!
“嗯,除了陛下赏的,还有太皇太后和太后赏的,其中以太后赏的最多。”当然,没越过皇帝去。
只在她临出宫的时候又往她头上插了一些发簪,满头珠翠,都是宝贝,她的两个手腕还戴着玉镯,腰上系着三块玉佩。
太后娘娘果真豪富。
虽然是让她戴在身上带出宫的,但那也是入了礼单的。
谢宁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从袖口的小袋里掏出一个翡翠扳指,“阿兄,这个给你。”
扳指太大了,她戴不上,而且她日常不爱戴这种东西,只出席宴会的时候才会盛装。
瞥见陈云诚羡慕的眼神,谢宁也给了他一块浑澄的玉佩,毕竟这小孩也没少给自己东西,以前是随着节礼寄给她,现在则是时不时的给她梳妆盒添置东西。
都是金闪闪的步摇之类的,日常她根本戴不出去,不过谢宁还是很喜欢。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陈云诚的零花钱绝对不少。
毕竟他小,陈家夫妇会额外偏爱一些。
“谢谢宝儿!”
“呜呜,宝儿你真好!”
谢宁本想去梳洗睡觉的,但一想到这几日的决定,便止住了脚步,“阿兄,阿爹呢?”
“在书房议事呢。”
既然如此,谢宁便没有再去打扰,而是等第二日谢望之晨起焚香冥想的时候才过去与他商谈。
“童子试?”
“嗯,阿爹,我年岁适合,不是吗?”谢宁没有说性别,而是年龄。
历朝历代对“神童”都是非常重视的,前朝的童子试年龄限制是十岁以下,而因为当朝对人才的需求增大,便将年龄延至十五。
凡十五岁以下儿童,能通经作诗赋者,就可以向所在州府报名童子举,经地方选荐后送京师,然后在国子监审验后送中书省复试,合格者就可以得到皇帝亲自考核的殿试机会,入朝为官。
谢望之一脸的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问道,“宝儿,你都已经当了女官了,为何还要从起点再走一遍?”
他没有说谢宁的性别不行,没有说谢宁的年龄不行,他只疑惑谢宁为何会下此决心。
“因为没有人走过。”
轻轻的声音宛若一记重锤,重重的砸在谢望之的心上。
谢宁端坐在谢望之对面,两人隔着一张桌案,轻烟缭绕于其中,似乎模糊了对方的面容,只一双清亮的眼睛格外醒目。
“我不仅要过童子试,待阿兄入考场,我也要与其一同参考。”
通经作诗赋远远不够,她要的不是对十五岁以下孩童的碾压,而是全方面的,只要她能站在前面,就有方向。
这世上没什么不可以的,她可以,那她们,也可以。
谢望之只沉默着,他相信谢宁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焚香而心不静......他怎么可能还静的下来?
谢宁并不急。
最后,谢望之还是沉沉的闭上了眼睛,“那便去,自今日起,我下值后会早点归家,你......在书房等我。”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谢望之的神色倒是轻松了许多,“阿爹教你。”
如果真的要和谢起一样入考场参加科举,那只会文辞诗赋是远远不够的,便是谢宁在帖经、墨义、口试、策问、诗赋上面十分出色,也还要去了解试题应该怎么答,格式如何,考官喜欢的偏向等等。
缺一不可。
既然都教了谢宁了,那干脆把谢起也一并叫来听课,当是临时加训,反正他也快科考了,巩固巩固。
谢宁知道谢望之是特意挤出时间来教自己的,不由的站直身子,然后深深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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