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隔着大衣,谢宁还是感觉到了那抹柔软,面上的怜惜更甚,只不过开口倒是冷酷无情,“小扬,直接开车去警察署。”
然后转回头对女子道,“姑娘莫怕,警察会为你主持公道的,若你父母真的卖你,你只要去状告他们就行了,放心,我在警察署里还是认识几个人的,有什么不便尽管说,保证让你那丧尽天良的父母蹲大狱。”
女子的脸色一僵。
“先生,不,我父母养育我多年,怎么可以告他们呢?”一副天真善良的模样,但谢宁却并没有受到感动,而是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抱着书疏离的笑了一下。
“姑娘如何选择是姑娘的事,只不过警察署还算是安全之地,他们会保护你的。”
......
看着被警员带下去的女子,小扬没忍住开口,“谢先生,您是怎么看出那女人有问题的?”
谢宁把掉下的围巾重新裹好,闷声道,“哪个正经女人家看见男的不是想着把身上被撕开的衣服穿好而是就这么暴露着往别人身上蹭的?我又不是傻子,今儿个明显就是个圈套。”
小扬竖起大拇指,“没想到先生您不仅学识厉害,看人也准,还没我提醒您呢,就看出这女的不对劲了。
我之前在军长身边工作,见多了这种女人,不是为了攀富贵就是对家送来的卧底,这个的手段,不太高。”小扬摇头,如果像第一次他们救的那个女人一样晕过去他们还不会怀疑。
谢宁也是这样认为的。
她也从来不会轻视任何一件小事,因此便让小扬去仔细汇报了一番,与其自己查,不如让别人去查。
不过这里面势力交错,线索很快就断掉了。
张明远急匆匆的从军中赶回,因为他和谢宁熟悉,人也稳重,所以便主要负责枪造这一块。
听到谢宁身边有不怀好意的人接近,那是气的咬牙切齿,但他也知道这事迟早要来,毕竟随着谢宁在学校里教授的知识范围越来越广,且又涉及到枪械制造这些,肯定会引起各方的注意。
张明远这边在想办法如何保护谢宁的安全,谢宁自己也在采取措施保证自己的安全,课她还是要上的,只不过周围人的底细也是要细细甄别的。
本来谢宁是打算让刘婶递个消息查人的,但在看见上门来拜访的那一对夫妇时转变了想法。
刘婶和张明远他们固然可以起到保护的作用,但要甄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还是得靠地头蛇,当然,谢宁不觉得眼前这魁梧的男子是地头蛇,毕竟本地最大的地头蛇可是青帮那位。
她可没那个面子舞到那位面前。
但若是要论起对此地的熟悉,此人是混帮派的,还是比刘婶和张明远他们强的。
“谢先生,过了这么久才来拜访,真是不好意思。”说话的男子穿着一身短装,身材健硕,眼角处有一道小拇指长的疤痕。
小扬说起过此人,是那日救下的女人,阮鸢的丈夫,刘平。
“刘大哥客气了,举手之劳,无足挂齿,更何况此前刘大哥就已经给过谢礼了,何必如此多礼。”
刘平哈哈笑了几声,“不多礼,不多礼,先生救了我媳妇一命,以后有什么事,先生尽管说,只要我刘平能办到的,绝不二话。”
谢宁眼睛一亮,刘平是个混帮派的,三教九流的人物结识的不少,看他对阮鸢的态度,似是毫不在意阮鸢之前的事情,可见其品性,如此谢宁想跟他合作的心思更深了。
“刘大哥如此豪爽,那小弟我也不客气了,也不必先生先生的叫了,多生疏,叫我长宁就好,现在日头正当午,家里饭菜都做好了,刘大哥和嫂子何不一起吃个饭,边吃边聊?”
刘平欣然应允,他也很喜欢谢宁的性格,觉得谢宁和其他酸书生不一样,既通情理,眼神也正,看见他们这样的人并不会带异样的眼光,反而相处如常,让人很是舒适。
不仅如此,谢宁对阮鸢的态度才是让刘平最为肯定的,他听阮鸢说过谢宁,阮鸢和谢宁除开这次,一共见过两次面,一次是酒店房门口,一次是街道上的援手。
以此看来谢宁是知道阮鸢之前做什么的,但眼里却并没有鄙夷和不屑,反而一口一个嫂子,很是尊重。
等回到自家的院子里,阮鸢抬手就拎刘平的耳朵,没好气道,“谢先生救过我的命,你怎么还好意思收人家金条和礼盒?”
刘平面色痛苦的狰狞了一瞬,“媳妇儿,你轻点,轻点!”
哼——
阮鸢冷哼一声,且看刘平如何辩解,艳丽的小脸被气的通红,刘平捂着耳朵,委屈的道,“媳妇,咱要是不收东西,谢先生定会以为咱们不愿意帮他办事,这误会了就不好了,我也知道谢先生是个好的,他今儿个对你如此尊重,我心里欢喜的紧。”
就是他手底下的那些个兄弟也不全是对阮鸢那么尊重的。
然后刘平打开谢宁送的木盒子,里面放着一枚玉镯,抓起阮鸢的小手就套了进去,质地透亮的玉镯衬着阮鸢的手腕越发的白嫩,刘平没忍住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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